給即將出世的孩子買嬰兒床那天,一個陌生女人突然衝進貴賓間,抬手一刀捅在我孕肚上。
“懷著別人老公的野種,也敢這樣招搖撞騙?”她擰轉刀柄,笑容瘋癲。
冰冷的鋒刃刺穿我的子宮,劇痛讓我躺倒在地。
她卻蹲在我身前輕拍著我的臉:“一個小三還想憑孩子上位?傅太太這個位置,是你能覬覦的?”
血從傷口和身下汨汨湧出,我這才明白。
原來我戀愛七年,結婚三年的丈夫,竟真在外麵養了個小三。
“怎麼?不服氣?我就算在這弄死你,憑我傅太太的身份,也照樣不會有任何事!”
看著她趾高氣昂的模樣,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哥哥的電話。
“哥,來母嬰店接我。”
我聲音平靜得可怕,“傅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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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將出世的孩子,死在了我腹中。
原本隔著肚皮也能感覺到的心跳漸漸停止。
急速流失的鮮血讓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可小腹傳來的劇痛又緊緊拉扯著我的神經。
冰冷的怒意帶著我渾身止不住發顫。
其實,我早就聽說過傅宴禮養了個小三,但我還是給了他機會。
可結果,他的小三,卻沒有給我機會,也沒給我的孩子機會。
對於少精症的傅宴禮而言,我以為他理當明白,我肚子裏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
“韓悠悠是嗎?你做這種事,傅宴禮知道嗎?”
我瞪著血紅的雙眸死死盯著她,“他就沒告訴過你,敢對我動手,我沈家,必讓你血債血償!”
現場的空氣凝滯了一瞬,緊接著便是一陣哄堂大笑。
“這年頭,當小三的都這麼硬氣了嗎?”
“這你就不懂了?人家大著肚子呢,傅總又那麼想要孩子,覺得自己母憑子貴了唄~”
刻薄的嗤笑一遍又一遍衝擊著我的心神。
韓悠悠冷笑一聲,挑著眉,居高臨下看著我:
“沈家?在南城,我隻知道傅家。”
“宴禮本就不容易有子嗣,誰知道你肚子裏究竟是誰的野種!”
“我作為傅夫人,替宴禮清理門戶,是我應盡的義務!”
韓悠悠一口一個傅夫人。
可她是傅夫人,那我又是誰?
我的手緊緊捂住小腹上的傷口,可鮮血卻不停從指縫流出,燙得我雙手發紅。
沒工夫後悔今天出門沒帶保鏢,隻能向周圍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回應我的,卻隻有冷眼與嘲弄。
以及窸窸窣窣的指責聲。
他們叫我“小三”。
我強忍著陣陣襲來的劇痛,抬眼,丟給韓悠悠一個冰冷又充滿殺意的眼神:
“我再說一遍,我姓沈,沈家的沈。”
“趁我暫時還不想要你的命,你可以逃…”
“什麼狗屁沈家!”
韓悠悠一瞬暴怒,抬腳用她尖銳的鞋尖,惡狠狠踢中我小腹上的傷口,
“這南城的天,是我傅家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傅夫人大呼小叫!”
劇烈撞擊的鈍痛傳來,血水混雜著羊水從傷口滲出。
再耗下去,我恐怕要死於羊水栓塞。
我苦笑一聲,傅宴禮為了這個孩子盡心伺候了我八個月。
我卻因為他的這個孩子,和他的小三,落得如此危急的下場。
“我現在要去醫院,現在,立刻馬上讓傅宴禮也滾過來。”
懶得再與韓悠悠糾纏,我冷聲道,“不然,如果我今天出事,他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然後,他也得給我陪葬!”
韓悠悠滿眼嘲諷,狂笑不止。
片刻後,她輕輕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哭笑不得:
“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啊?也敢讓我老公滾去醫院?”
話落的瞬間,她抬腳,踩在我肚子上。
細長的鞋跟沒入我小腹處的傷疤,她眼神發狠,死死來回碾著腳。
傷口被狠狠撐開,尖銳的鞋跟攪動著我的內臟。
劇痛仿佛連帶著撕裂了我的心臟。
我的慘叫聲與韓悠悠的狂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急促刺耳的刹車聲。
十幾輛瑪莎拉蒂急停在母嬰店門口。
我突然露出釋然的笑,捂住小腹處又被扯開的傷口。
死死盯著韓悠悠的眼睛,一字一頓:
“記住了,南城的天,姓沈,我沈夏儀的沈!”
“現在,我哥來了,你準備好怎麼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