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晚亭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弄丟了?!”
傅嶼安怒吼出聲,眼裏盡是輕蔑。
江晚亭溫柔地示意傅嶼安將她放下,目光落到黎延澤身上時卻極其冰冷。
“為什麼要這麼做?”
黎延澤聞言一把揪住傅嶼安的衣領,聲音氤氳著慍怒。
“是不是你拿走了晚亭母親的遺物?”
沒等傅嶼安開口,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他的臉上。
“栽贓陷害,你報複心就那麼重嗎?”
傅嶼安偏過頭,修長的手觸碰著臉頰,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回過神來,黑色的邁巴赫消失在視野中,黎延澤心在混沌中微微一顫。
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夾雜著劇烈的疼痛和更深的迷茫。
夜間的風更寒,等車過程中,黎延澤清楚地聽見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車輛到達後,黎延澤回到家已是深夜。
他習慣性地走到自己曾經的臥房。
冰冷清晰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黎延澤整個人如墜冰窖,寒意自心口蔓延。
“晚亭,我想咱們應該有一個完整的家。”
“家裏一直待在別的男人,我沒有安全感。”
傅嶼安的聲音如同裹了蜜一般膩人。
短暫的空缺後,是江晚亭的回答。
“好,等同學聚會後,我們就結婚。”
黎延澤站在門口,再難自控,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離開時,手機忽然響起。
他趕忙摁下靜音鍵,卻還是被江晚亭聽到了。
“站住。”
江晚亭的聲音傳出,黎延澤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江晚亭肩膀微微露出,披散著頭發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狗死了?你學會當狗了?”
“嶼安好心給你打電話關心你,沒想到你卻在這偷聽。”
黎延澤眉頭倏然蹙起,開口喉嚨發緊。
“我沒有,我剛好到......路過。
傅嶼安沒安好心地接過他的話。
“路過?雜物間在那邊!”
黎延澤眼睫劇烈顫動,心猛得沉了下去,此刻他百口莫辯。
話音落下,滿屋死寂。
直到江晚亭冷笑著開了口。
“黃姨,取一桶冰水來!”
黎延澤眉頭倏地皺起,江晚亭明明知道他最怕冷了。
從前每次入冬前,她都會替黎延澤親手織一條厚厚的圍巾,還會給他買成箱成箱的暖寶寶。
突然,一大桶冰水迎頭而下。
刺骨的寒意如同萬千鋼針,紮透他的每一寸肌膚。
黎延澤沒忍住咳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來,隻是光線昏暗,沒有人注意。
“清理幹淨,回該去的地方,明天同學聚會和我們坐同一輛車過去。”
話音一落,房門被重重合上。
黎延澤愣在那,渾身止不住地哆嗦,肺部還不時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終於,他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到了雜物間,隻是他一夜未眠。
次日,雜物間的門被猛地敲響。
“黎延澤!貓呢?”
傅嶼安站在門外,怒聲嗬斥著。
黎延澤醒了神,旋即打開了房門,開口聲音冷淡,
“什麼貓?
“我送晚亭的貓!昨晚回來的時候明明還在客廳!”
巨大地吵鬧聲引起了江晚亭的注意,
她從房間裏走出來,睡眼惺忪。
“小黃去哪了?”
“肯定是他蓄意報複!”
傅嶼安死盯著黎延澤,怒聲道。
“不是我!不信的話可以查監控。”
語罷,傅嶼安心頭一緊,剛想怎麼阻止,江晚亭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
“不用,這個家除了你沒有人會做這種事。”
“今天下午同學聚會,先不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