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音和段暮塵相愛七年,從校服到婚紗。
他曾在畢業典禮上當眾求婚,說要把她寵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婚後他確實做到了。
銀行卡隨便她刷,別墅寫她名字,她弟弟的心臟移植手術費,他也眼都不眨就付了五百萬。
直到他資助的貧困生許念出現。
那女孩從山裏來,節儉到令人發指。
段暮塵卻覺得她斤斤計較的樣子很可愛,甚至把家裏財政大權交給她管。
弟弟手術當天,許念偷偷把匹配的心臟換成了豬心。
手術失敗後,她眨著天真的大眼睛說:“姐姐,人的心臟和豬心有什麼區別呀?反正都能跳。”
“五百萬太貴了,我省下來給暮塵買新車不好嗎?”
阮時音沒哭沒鬧,安靜地辦完弟弟的葬禮,然後帶著保鏢綁了許念。
許念嚇得花容失色,尖叫掙紮:“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暮塵哥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
阮時音穿著一身黑裙,麵色蒼白如紙,眼神卻冷得像冰。
她看著被按在地上的許念,紅唇輕啟,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決絕:“把她全身的骨頭,一根一根,給我打碎!”
保鏢領命,沉重的棍棒落下,伴隨著許念淒烈的慘叫聲和骨頭斷裂的悶響,在空曠的倉庫裏回蕩。
不知道打了多久,倉庫門被人一腳踹開!
段暮塵高大的身影逆光出現在門口,看到裏麵的情形,他臉色驟變,厲聲喝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保鏢們停下動作。
段暮塵快步衝進來,一眼就看到地上蜷縮成一團、明顯受了重傷的許念。
他眼中瞬間湧上心疼和怒火,一把抓住阮時音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時音!我知道時安的死讓你很悲傷!”段暮塵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但念念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從小窮慣了,節省過了頭,看到五百萬的金額太大,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她的初衷是好的!你要理解她,尊重她的生活習慣!”
“尊重?”阮時音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荒謬的笑話,她看著眼前這個曾愛她入骨、說過連命都可以給她的男人,笑著笑著,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段暮塵,你跟我說尊重?”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指著地上的許念,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悲痛而顫抖:“從她來到這個家之後,我們每天吃的是餿飯剩菜,就因為她覺得新鮮食材太貴;我用自己的錢買瓶麵霜,她要念叨三天浪費;現在,她害死了我唯一的弟弟!你讓我尊重她?今天,要麼我死,要麼她死!沒有第三種可能!”
段暮塵眉頭緊鎖,剛要開口,地上的許念就適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暮塵哥……疼……我好疼……”
這一聲呼喚,瞬間讓段暮塵的心偏到了極致。
他看向阮時音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不耐:“就算你有氣,也不是這麼個撒法!來人!把太太給我關進地下冷庫!讓她好好冷靜冷靜!”
阮時音疼得撕心裂肺,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段暮塵!你敢!”
段暮塵冷笑一聲,俊美無儔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酷:“你看我敢不敢!許念是不像你,是阮家千金大小姐,但她身後現在有我段暮塵為她撐腰!你傷了她,就要付出代價!”
保鏢上前就要拉阮時音。
“等等!”許念突然虛弱地開口,她強忍著疼痛,一臉憂心忡忡地說,“暮塵哥,關在冷庫裏……太耗電了,我們必須要節約用電。”
段暮塵無奈地看向她,語氣寵溺:“放心,耗不了多少電的。”
“不行!”許念卻異常堅持,甚至帶上了點撒嬌的意味,“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電費也是錢啊,能省一點是一點。”
段暮塵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最終妥協:“好,都聽你的。那你說,要怎麼懲罰?”
許念皺了皺眉,一副天真思考的樣子:“嗯……剛好我今天去垃圾站收廢品的時候,看到一輛還能用的舊拖拉機。那就把時音姐綁在拖拉機後麵拖行吧!這樣既不耗電,也能讓她嘗嘗我受的骨頭斷裂的痛苦,一舉兩得。”
阮時音徹底崩潰了,她尖叫著:“段暮塵!你敢這麼對我試試!我是阮時音!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
然而,段暮塵隻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對保鏢下令:“按念念說的做。”
阮時音被粗暴地拖出倉庫,綁在了那輛破舊拖拉機的後麵。
拖拉機啟動,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然後緩緩向前開去。
粗糙的水泥地麵瞬間磨破了她的衣服、皮膚,砂石嵌入血肉,帶來鑽心的疼痛。
她被拖行著,身體在地麵上留下長長的血痕。
她拚命地喊著他的名字:“段暮塵!段暮塵你回頭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誰!”
可那個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男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將許念抱上車,細心為她擦拭傷口,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她這個正在遭受酷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