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臭錢拿著再滾,另外,茵茵在哪兒?”
“那個賠錢貨?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問你爹媽去!”
林如玉嫌棄且刺耳的聲音還在耳畔回蕩,李青陽緊緊攥著拳頭,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已經毒蠍心腸到如此地步,連親生女兒都能棄如敝履!
不用想都知道,他不在的這三年,茵茵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茵茵,從今以後,爸爸一定保護好你。”
李青陽深深吸了口氣,轉身離開幸福小區,上了一輛公交車。
這個地方曾是他跟林如玉的婚房,如今卻成了對方與另一個男人苟且的婬窩,鬼知道這兩人晚上滾了多少次床單,他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
當務之急,是趕緊回老家爸媽那兒,看望二老和茵茵。
半路上,李青陽思緒紛亂,想到這些年為婚姻的付出和背刺,以及師父碧霞真人對修行的告誡,不由歎出一口濁氣:
“師父說得對,隻有自身實力強大了,才是王道。否則,未來這些背刺隻會更多!”
師父常說,修真講究的是:塵世煉心,大隱於朝。
他於女子監獄避世三年不出,修的便是降伏其心,煉天地靈氣,鑽研醫聖道術,如今終有小成。而想要更進一步,便是接下來的入世修行,於萬丈紅塵中守護並淬煉一顆超然道心,將都市紅塵的喧囂與欲望化作修真大道上的磨刀石。
一開始,李青陽不知其中深意,他也曾想請教師父,隻可惜師父將他留在女子監獄後,便出世遊曆去了,至今不知去向。
但經此一事,他隱隱有些懂了,他的入世便是守護,守護自己的修真大道,守護自己所在乎的人與事!
“叮!李家莊到了,請到站的乘客準備下車。”
正當他有所明悟間,目的地到了。
剛下車,便在村口遇見了幾個熟人,正想打招呼,對方卻猶如遇見了瘟神,連連躲開,唯恐避之不及。
李青陽眉頭微蹙,沿著村道朝著老家走去,沒走多遠,就看見村道一側的田地上,有兩道蒼老的佝僂身影,正拿著鋤頭種地。
二老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麻衣,時下雖已入春,但寒氣未褪,隔著老遠都能看見他們滿是泥土的雙手有好幾處龜裂,時不時的咳嗽讓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
三年未見,二老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爸,媽......”
李青陽鼻子一酸,快步小跑上去,撲通一聲跪在了二老麵前:“爸媽,兒子回來了,是兒子不孝,讓你們受苦了。”
“陽陽,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
母親不可置信得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這才激動得連連放下鋤頭,渾濁的眼睛變得通紅:
“來來來,快起來,媽回去給你煮餃子吃。”
父親李建業同樣紅著眼眶,趕緊將李青陽攙扶起來,許是他太過高興,行動時不小心閃了腰,盡管疼得直咧嘴,卻還是笑出了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李青陽屈指一彈,悄悄度過去一絲靈氣,緩解了父親的酸痛,心中不由十分內疚。
他身懷醫道之術,僅是一眼便看出父母的身體已經是頑疾纏身,可他入獄前父母身強體壯,特意叮囑林如雲好生照顧二老,如今二老卻是變成了這般模樣,其中苦楚不言而喻。
林如雲,看來殺你都算是便宜你了!
李青陽心中有狠厲醞釀,麵對父母又很快隱藏起來,擠出笑容道:“爸媽,兒子回來了,以後兒子一定讓你們享福。”
他又環顧四周,好奇問道:“茵茵呢?是在家裏嗎?”
李建業臉色微變,低著頭道:“兒子啊,是爸沒能力,沒有照顧好茵茵,茵茵被林家人帶去養了。”
母親周蘭抹了把眼淚,聲音有些抽泣:
“他們分明是搶的,林如雲的弟弟林山海帶著一幫黑社會,不僅把我們老家砸了,還把你爸的內骨打斷了三根,扛著茵茵就走了......唔唔唔,孩兒啊,是爸媽對不住你,沒能力保護茵茵啊......”
轟!
李青陽眼底都有怒氣升騰。
林家人欺人太甚,簡直找死!
李建業歎了口氣:
“兒啊,你剛從監獄出來,做事可別太衝動,林如雲這些年通過一些不法手段,不僅霸占了你的長恒公司,還掏空了我們的養老錢。
如今我們老李家算是徹底完了,隻能靠租地種菜過日子了,你可千萬別跟他們林家鬥,我們老百姓是鬥不過他們的。 ”
周蘭也是跟著點頭道:“是啊,我們現在一無所有,隻能認命,踏實過日子了。”
二老眼裏滿是灰暗,看不出任何希望,畢竟活著已經用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
李青陽心中更加內疚,盡管對林如雲一家已經是濤濤怒火,但為了不讓父母擔心,還是緩聲道:“爸媽,別擔心,我已經決定離婚了,這就去找林山海,把茵茵接回來。”
“從今往後,沒人能欺負我們!”
說完,他轉身就走,畢竟林山海可是個十足的混蛋紈絝,茵茵在他身邊多待一天都有危險,必須盡快接到身邊。
看著兒子毅然的背影,李建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有些擔憂得歎氣自語:
“我老李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讓我兒受如此屈辱,他為了林如雲頂罪入獄,好不容易出獄卻又要麵臨離婚,隻怕這會兒心裏也是不好受,可千萬別再做出傻事啊。”
與此同時。
武市,林山海的私人別墅內。
“賤蹄子,你他媽還敢咬人?這些天老子給你吃、給你喝,讓你把衣服脫了還不願意?”
林山海一臉吃痛,看著自己手上都有些見紅的牙印,疼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一腳將麵前的女孩兒踹到了牆角。
“媽的,你個賤蹄子跟你廢物老爹一樣的欠揍,老子不過就是想摸摸你的小身子,你他媽還真下死口,老子可是你舅舅!”
他消瘦的臉上滿是凶光,模樣跟林如雲有三分相似,卻更顯陰鷙,倒三角的眼睛裏射|出寒芒與興奮,如狼似虎般看著牆角處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渾身都是淤青,七八歲的模樣,披散著頭發縮在角落裏,如同一隻受傷的小貓,楚楚可憐。
可即便如此,她也是鼓起了勇氣,小心地看著麵前這個自稱是他舅舅的精瘦男人:
“你......你是壞舅舅!我要爸爸,爸爸說茵茵的身體不能給別人碰,你欺負茵茵,茵茵要告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