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慶後錯峰回老家,我剛上高速就突遇暴雨,警示牌也亮起7級台風來臨的提示。
一輛黑色路虎卻在這時突然從後方野蠻變道,卡到我車前不足一米處。
積水路段車輛製動能力有限,這樣近的車距瞬間驚得我一身冷汗。
我死命按喇叭,警告他保持車距。
可那個畜生不僅不提速,反而故意點刹,惡意別車。
我連忙踩下刹車,但車輛還是不受控地前衝。
前車車尾在我眼中急速放大,我汗毛炸起,猛打方向進行避讓。
車身在濕滑的失控打滑,劇烈甩動起來,險些側翻過去。
後排的妻子和女兒重重撞在車門上,女兒頓時哭得撕心裂肺。
我顧不上查看,隻能死死攥著方向盤,企圖通過小幅修正讓車身回穩。
可那輛路虎又來了,再次變道堵在我前麵。
一個黃毛男人從路虎中探出頭對我妻子猥瑣一笑,隨手朝我扔來一張廣告紙。
紙啪地糊在引擎蓋上,上麵還歪歪扭扭寫著:
“美女,下個服務站約一下,包你爽。”
我氣得發抖,立即讓車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有人在高速上惡意別車,我可以撞死他嗎?”
......
“先生,您知道您現在在什麼路段,您和對方的車牌號是多少嗎?”
“我目前在新都往羊城方向,距離勉陽服務區大概四十公裏。目前我車的雨刮功能有問題,可能會進應急車道。”
“我的車牌號是523U3,粉色轎車。對方是一輛黑色路虎,車牌77…”
我正在和警察溝通,前麵的雨幕突然變成了一片紅色。
那輛路虎又一次在前方沒有任何異常車況的情況下,急刹了。
這次我不敢再急打方向避讓,車頭無可避免地撞到了他的車尾。
我猛地磕在方向盤上,強烈的震蕩感頓時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車身也隨之失控,直接在高速路上橫跨兩個車道,甩出去一整圈。
後麵此起彼伏地響起尖銳的喇叭聲。
對麵的接線人員聽到聲音,立即呼喚我: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
心臟巨大的泵感傳到耳膜上,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強烈的求生本能接管了身體,我第一時間拚命反打方向救車。
疾奔亂甩的車尾在路麵掀起兩道洶湧的水浪。
後麵的車群的喇叭都快按爛了。
旁邊快車道的車幾乎是和我的車身擦著過去的。
終於,車輛在esp係統的幫助下,慢慢修正了路線。
我整個人抖得不行,連忙提速和後方車輛拉開了車距:
“我跟那輛車撞上了,對方駕車逃逸。我和妻女都受了傷。對方車牌是77777。”
“請您盡快尋找機會進入應急車道後停車,我們會立即聯係對方車主,並替您聯係急救。”
兩句話的功夫,我的眼睛越來越疼痛腫脹,視物時都蒙上了一層血霧。
從後視鏡裏能看到整個左眼眼眶都血腫了起來。
女兒看到我的模樣,止住了哭聲,掛著淚痕向我伸出白嫩地小手:
“爸爸流血了。爸爸不哭,寶寶照顧爸爸。”
我雙唇止不住的顫抖,心像被人捏碎了一樣的酸澀。
可當前的情況不容許我有半秒安慰她的時間。
眼睛的血腫和外麵狂亂的雨幕,讓我幾乎不能視物。
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和妻女就隻有車毀人亡這一個結局。
我迅速讓車機幫我打開了360雷達影像,忍著眼淚,低聲喃喃:
“爸爸一定會帶你們平安回去的。”
中控上顯示出毫米波雷達的模擬圖像,我才發現後麵的貨車距離我也就幾十米。
如果我再降速行駛,很容易被沒辦法刹住的貨車卷進車裏。
我唯一的生路就是應急車道
可那輛路虎發生車禍後,既不打算停車,也不打算放過我。
他仗著自己的車身寬大,動力強勁,大搖大擺地在應急車道和我並排行駛。
不管我是提速還是降速,都死死卡著我,不讓我改換車道。
我的牙咬得咯咯作響。
我想殺了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我妻子平時抱怨過因為開粉色車就遭遇過各種莫名其妙的別車。
可我從沒想過,在極端天氣的高速上竟然還有混球滋生出這麼可怕的惡意。
但看到懵懵懂懂的女兒,我還是主動降下了車窗,放下了一切情緒,卑微地開口請求對方:
“求你放過我!我車上還有孩子!讓我進應急車道好嗎?”
黃毛猥瑣地眯眼側眼打量我妻子一番,用口型示意我妻子:
“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