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貸款人開啟!]
[姓名:柳華然]
[身份:未來外界聖女]
[遭遇:被當作爐鼎但不自知]
[生命倒計時:爐鼎之軀·倒計時11:59:59]
熟悉的係統提示出現,本來正在家裏躺著的李舒瞬間坐起,他嘴角含笑,在點擊那名字後瞬間消失在了藍星。
“華然。”
幽暗的靜室內,青衣男人負手而立,聲線溫和如春風拂柳。
“明日是你十九歲生辰。”他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少女玲瓏的曲線,唇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為師為你準備的藥浴............今夜便是最後一劑了。”
那男人負手而立,眼睛不自覺的瞟向旁邊的柳華然。
“淬骨洗髓之力,在此一舉。”
男人手指捏著茶杯,補充道:“莫要辜負為師............這麼多年對你的‘栽培’。”
“弟子............謝師尊造化之恩。”
柳華然從跪姿站起,身上帶著絲絲藥氣,尖眉仁眼,青瞳黑髯,頗有幾分仙氣。
“你倒是越發亭亭玉立了。”
那男人笑著說著,喉結不自覺的上下動了幾分。
“全賴師尊苦心栽培。”柳華然壓下心頭那點莫名的戰栗,恭敬退下。
這兩三年來,這青衣仙人總是讓她泡些莫名其妙的藥浴,眼神也帶了些柳華然看不明白的目的。
這些柳華然知道,可青衣仙人在外界頗有盛名,雖然是一介散仙,但行俠仗義............
隻不過最近百年不太活躍,卡在了金丹期始終沒有突破,世人都說他將隕落。
月明星稀,柳華然住處,最後一劑藥浴包裹著她的身體。
她盯著自己肩膀的水珠............胸口隨呼吸起伏............
“輸了............”她無奈的嘖了一下舌,她盯著自己肩膀上的一個水珠很久了,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另一個水珠居然後來居上,超過了那正在緩緩下落的水珠。
“我的水珠贏了。”柳華然身後,李舒的聲音突兀的出現。
“誰?!”柳華然渾身一凜,如同受驚的靈貓,瞬間從浴盆中長身而起!
她動作迅捷無比,瞬間披上衣服,濕漉漉的手早已精準地握住了浴盆邊的青劍。
隨著燭光明滅,李舒緩緩從浴簾後走出,穿著的還是他自己喜歡的那套廉價的西裝。
“柳華然,聖女............”李舒看著麵前的信息,手指不停的撥動。
“不說你是誰,就別怪我動手............”那柳華然的劍緩緩指向李舒的脖子。
李舒則是舉起雙手:“好可怕好可怕............這位仙子姐姐,有話好說,先把這要命的東西挪開成不成?”
柳華然秀眉微蹙,眸中靈光一閃而過。
隻一瞬間,她便已探查完畢----眼前這人,體內靈氣微乎其微,幾近於無,與凡人無異。
在看到李舒身體裏隻有微乎其微甚至沒有的靈氣後,她緩緩歎了口氣。
“你怎麼進來的,說。”柳華然冷著臉。
而李舒則是不選擇回答她的問題:“我隻是來通知您的,您是我的優質客戶,這是我的聯係方式,需要我的時候............”
李舒屈指一彈,竹簡輕飄飄飛向柳華然,“捏碎它便是。”
在撂下這句話後,李舒直接消失,隻留下懵逼的柳華然。
隻餘下那枚竹簡,靜靜地懸浮在柳華然麵前。
肖寒的住處內,李舒百無聊賴地翻動著肖寒書架上的典籍。
他對麵,肖寒正閉目修煉,沉浸在修煉之中。
李舒這次是直接點了肖寒的名字傳送過來的。
肖寒哪裏敢有半分怠慢,剛結束調息,聽聞李舒要在此暫住半日,臉上的惶恐幾乎要溢出來。
“李前輩!您屈尊降貴留在弟子這陋室,弟子實在惶恐!長老峰上有幾間上好的靜室,弟子這就去替您騰出來!”肖寒騰地站起,手腳並用就要往外衝。
“別別別!”李舒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拽住肖寒的胳膊,“我就待這挺好!安靜!肖先生您別這樣!”
他費了好一番口舌,幾乎指天發誓自己就喜歡這“陋室”的清淨,才勉強打消了肖寒那個“強占長老臥室給前輩住”的危險念頭。
看著肖寒那副“前輩您太委屈自己了”的複雜表情,李舒心裏直犯嘀咕:
‘這小子對誰都這麼客氣............也太極端了吧?我就是想找個地方眯會兒而已啊!’
“李前輩,您這次來外界找誰?”
“柳華然,我看上她了。”李舒翻著書,完全沒注意肖寒那驚駭的眼睛。
“柳華然可是外界的香餑餑,要不是她那師傅攔著,要結緣的怕是要排到天荒地老了。”肖寒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結緣?”李舒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笑了笑,“結什麼緣?我隻是給她提供業務而已,我剛剛給了她我的竹簡,明天她察覺自己變成爐鼎後自然知道該找誰。”
“至於她那師尊............此刻我要是說她師尊要害她,她未必肯信。”
當李舒說完這句話後,肖寒一瞬間就明白了李舒的算盤,隨後肖寒肯定的點了點頭,默默記下李舒的方式,供自己學習。
“前輩,不知............您如何看我那師尊?”他姿態放得極低,話語中的斟酌不是假的。
此時的他,分明是想請李舒點評一番自己最近在宗門內外的手筆。
“你師傅?”李舒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帶著一絲真切的茫然。
最近李舒實在是太忙了,精力全撲在銀行與壽命上,肖寒那個未曾謀麵的師傅名姓,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隨性的一句反問,落在肖寒耳中卻如同驚雷炸響!
李前輩............的意思是!我師傅完全沒必要在意!?這就是大局觀嗎!?’
巨大的震撼在肖寒腦中炸響,肖寒隻一陣恐怖的寒意竄上後背。
‘這便是前輩的眼界嗎?視金丹如草芥,天地為棋局!’
肖寒的手抖了一下,額頭細密的汗珠緩緩落下,此時正在隨便翻書的李舒對肖寒來說都是一種偽裝。
翌日,柳華然生辰,她端坐梳妝台上,細細描摹著。
在開門的一瞬間,柳華然想象中的親朋簇擁並沒有出現,出現的隻有一根紅色的捆靈繩,將她綁在那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