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卻又像一縷最溫暖的陽光,照進了這個常年被貧窮籠罩的家。
“沒錯!媽,我這次賺十萬,下次賺五十萬,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江寒攬住陳楚蓮的肩膀,眼神堅定地說道。
江影又數了一遍,心裏既高興又擔心。
她眼神裏帶著不安地看向江寒,“小寒,你跟姐說實話,這錢真的是炒那個什麼期貨賺來的?你沒幹啥犯法的事吧?”
在她樸素的認知裏,這麼短時間賺這麼多錢,簡直比神話還離奇。
江寒哭笑不得,“姐,雖然我以前看著像個混子,但除了偶爾偷偷拿你們幾塊錢,我在外麵還幹過什麼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嗎?”
江影聽後鬆了口氣,隨即又沒好氣地瞪著江寒。
“要不是你以前整天混日子,我能懷疑你嗎?”
她看著江寒,興奮之餘,還是忍不住告誡:“以後啊,別再炒期貨了,這玩意兒風險太大,你實實在在地賺錢,我們心裏才踏實。”
陳楚蓮緩過神來,趕忙附和:“是啊,小寒,這期貨太可怕了,跟賭博沒啥兩樣,這次咱們是運氣好,往後可千萬不能再碰了!”
“你就聽媽的話,啊?這錢夠你彩禮錢了,明天就去林家提親!”
她實在擔心兒子嘗到甜頭後,沉迷於這種看似虛幻的暴富美夢。要是哪天賠得一幹二淨,這個家可就徹底毀了。
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達成了一致——
這“飛來橫財”太過蹊蹺,絕不能再讓江寒沾手期貨!
而且,陳楚蓮堅持要江寒即刻去林家提親。
“媽!您先別急!”
這次,江影趕忙阻攔。
她哭笑不得地說:“彩禮錢是夠了,可辦喜酒不要錢嗎?三金不得買呀?”
“就這麼空手去,就算彩禮給夠了,人家也會覺得咱家太草率,不重視清秋。”
江影稍作停頓,接著說道:“依我看,讓小寒再想法子弄個幾千塊,湊齊辦喜酒和買三金的錢,到時候風風光光地去,保管能讓林叔叔他們對咱另眼相看!”
她心裏其實還是對江寒“賺錢”的本事抱有一絲期待,隻是不敢直說讓他繼續“炒股”。
江寒看著母親和姐姐為自己操心的樣子,心中滿是溫暖。
他明白她們是真心為自己好,也理解她們的擔憂。
他點點頭,語氣沉穩且堅定:“姐說得對,媽,提親不急於這一時,要娶清秋,自然得風風光光的。錢的事兒你們別操心,我有辦法。”
他沒有直接反駁她們不讓自己再碰期貨的決定。
因為他心裏清楚,光嘴上保證沒用,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陳楚蓮看著自信滿滿的兒子,心裏稍微踏實了些,但還是忍不住叮囑:
“小寒,媽知道你現在有能力了,可千萬別走上歪路,腳踏實地才是根本。”
......
夜深了,筒子樓慢慢安靜下來,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江寒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他閉上眼睛,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無數金融案例、股市走勢在他腦海中快速閃過。
他就像一位經驗老到的獵人,在繁雜的信息中尋覓著下一個目標。
綠豆期貨的成功僅僅是個開始,他需要更快地積累原始資本。
突然,一段原本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一支叫“韻星文化”的綜藝公司股票!
他清楚地記得,就在近期,這家目前還不太起眼的公司,會因為一筆巨額海外投資,以及其悄悄布局的早期電子商務業務,股價在短短一周內,從七八十點左右,飆升到一百五十點上下!
就是它了!
江寒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仔細盤算著,他和陳東手頭的資金加起來剛好十四萬。
如果把這些錢全部投入“韻星文化”,一周後,這筆錢至少能翻一番,變成二十幾萬,甚至更多!
這筆錢,足夠他改善家裏的生活,為姐姐準備一份像樣的嫁妝,也足以啟動他後續更大的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微微亮,江寒就去敲陳東家的門。
陳東睡眼朦朧地打開門,看到是江寒,頓時清醒了幾分。
“老江,這麼早,有啥事啊?”
“找你商量做生意。”
江寒沒繞圈子,拉著陳東進了屋,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新計劃全盤托出。
陳東聽得一愣一愣的。
當聽到江寒說要把兩人手裏的十四萬塊錢全部投進去,一周就能翻倍時,他那憨厚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但更多的是對江寒近乎無條件的信任。
“老江,你說幹,咱就幹!”
陳東猛地一拍胸脯,眼神堅定,“我那四萬多,四萬你拿去,留五千多給我保本,就算四萬都賠光了,我也不要你還!留這點老本,主要是給我爸媽有個交代!”
江寒拍了拍陳東的肩膀:“東子,放心,這次賺的肯定比上次還多!”
兩人揣著各自的存折和現金,再次前往江南交易所。
這一回,江寒剛走進交易大廳,就明顯感覺到氣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