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梁嫵尚且不知齊衡為何會和縣主有非同尋常的關係，若想斷掉這兩人的聯係來避開縣主的為難，實非易事。

且這私情於她並非沒有半點好處。

到了蔣氏牙行，立馬有牙人迎上來。

“夫人來牙行是要買賣什麼？”

蘭香笑著答話：“這位小哥，我們前幾日使人遞過信兒，想尋幾位身手好的做護院，不知現在可有合適的人？”

“遞過信兒？兩位稍待，我去問問掌櫃。”

片刻，牙人出來客氣地將梁嫵主仆往樓上領。

“兩位先用點茶水糕點，牙行今日正有合適的人，不過有點身手的奴仆比較搶手，已經有戶人家在挑了，所以還得等他們挑完！”

梁嫵輕輕點頭，側頭半掀帷帽，往下瞧著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的大堂。

忽而，她眼神一定，門口進來的人，瞧著怎麼有些像蘇福？

待人慢慢走近，梁嫵總算看了個真切，還真是蘇福！

蘇福來牙行作甚？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梁嫵便又看見蘇福帶著兩個婢女和牙人一同離開。

她不由深思，齊宅就她和齊衡兩個主子，用不著多的人伺候，即使來了許家舅舅一家小住，調幾個伺候這三人臨時湊活一下也完全夠用，為何忽然要添兩名奴仆？

“夫人您瞧，有些身手的都在這了。”

牙人的話讓梁嫵回了神，她打量問詢了一番被領上來的幾人，最後確定了兩個。

牙人不解：“夫人，霍東在這幾人中武藝最好，您既要挑護院，為何不選他？”

她輕抿嘴唇：“我隻是選個普通護院，霍小哥這般身手當個護院實在屈才！就這兩人吧，他們身契可妥當？若沒問題，這便一起去官府立券罷。”

“自是妥當，夫人既已定下，我這便帶夫人去尋掌櫃拿身契！”

蔣掌櫃看見梁嫵選的人，順口問：“夫人既需要會身手的護院，不知是否也需要會點醫術的婢女？我這昨兒個來了個醫術還不錯的，若是夫人需要，我可以差人帶過來給您瞧瞧。”

梁嫵心中一動，會醫術的婢女？

“那她為何又到了蔣掌櫃這？”

蔣掌櫃有些猶豫地道：“這婢女雖有一手不錯的醫術，但是長相有些出挑，所以被前頭主家太太又發賣了，夫人若是也介意相貌，就當我沒提過這事。”

“哦？帶來我瞧瞧。”

片刻，一位穿著淺粉色衣裳的姑娘被人領了過來。

“夫人好，奴婢名杜鵑，見過夫人！”

梁嫵笑著頷首，沒想到掌櫃所說不假，這杜鵑長相確實賞心悅目，還自帶一股子清冷感。

這般模樣，怕是出身不一般？

她往前兩步靠近杜鵑，問：“姑娘以前在哪幾家伺候過？我倒是少有看見會醫術的婢女流通在外。”

若不是精心培養，或者意外遭難，普通婢女有幾個會有時間和法子去學醫術？

“回夫人的話，奴婢以前是丁禦醫府上的家生子，得主子丁家大小姐看重，跟著一起習了幾年醫術，後來丁禦醫家遭難奴婢又被重新發賣去了前一家，主家太太覺得奴婢的臉不好，前幾天又將我發賣了出來。”

除了一陣哭聲，梁嫵沒再聽見任何杜鵑的心聲。

她稍覺滿意地退開：“原來是丁禦醫家出來的婢女，蔣掌櫃，杜鵑我也帶走，你將她的身契一並拿來罷！”

待梁嫵一行人離開，遠處觀望的霍東從牙行暗門上了三樓。

“公子，齊夫人離開了！”

坐在靠椅上的杜懷遠輕笑：“來回話的是霍東，杜叁，我贏了，前日貴妃娘娘喚你去是有何事？”

冷麵杜叁臉上難得有了分笑容：“公子當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