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霧本來就在發抖,聞言抖的更厲害了。
她不想在。
江燼走過去跟江先生說話的時候,她就偷偷出去了,但外麵又是一片屍體, 有個陌生的男人正在殺人,她又被嚇回來。
可屋裏更嚇人。
江先生的兩隻手都被紮穿了。
她進退兩難,隻能化成獸形躲在牆角,期望著這兩個人發現不了她,趕緊走。
但現在......
完了!
想起剛才的血腥一幕。
林霧一陣作嘔,想象著自己被紮手,被紮眼珠子,被爆頭,恐懼幾乎將她淹沒。
忽然,耳朵一緊,自己被人提起來了。
江燼兩隻手指捏著那隻毛團耳朵,提起來看了看:“死了?”
毛團隻是顫,不吭聲。
江燼嘖了聲:“既然死了,那就烤來吃吧,這麼嫩的小兔子,總不能浪費了。”
林霧快被嚇瘋:“沒,沒死,別吃我......”
江燼有些稀奇,拎著她看了又看。
他不是沒見過人獸化。
但那是在作戰的時候。
並且在他麵前獸化的都是捕食者。
這還是第一次見小兔。
別說,跟她名字一樣,像霧一樣輕飄飄。
江燼仔細嗅了下,還有股淡淡的奶香味,昨晚經過她身邊時也聞到過,不過混在血腥氣裏,沒那麼純。
想起昨晚,眼前浮現出女孩的模樣。
他恍然,怪不得有奶香味,乳臭未幹呢。
他伸出另一隻手,食指戳了戳她的肚皮。
軟乎乎的。
手感不錯。
他又摸了一把。
林霧被揪的耳朵疼,又被他又戳又摸,羞恥漸漸大過恐懼,兩隻前爪難受的刨了刨。
然後就被人捏住了前爪。
江燼把兩隻前爪舉起來看看:“怎麼毛絨絨的,肉墊呢?”
他研究著,準備去看她兩隻後爪,卻發覺手裏的小毛團一顫一顫的。
他抬眼,見那雙紅色大眼睛裏全是淚水。
江燼一愣:“哭什麼。”
他不說還好,一說,那眼淚流的就更凶了。
小小的身體顫的不像樣子。
江燼不耐煩,凶惡道:“再哭,吃了你!”
小兔子一大顫,頓時不哭了。
江燼還算滿意,把毛團揣進懷裏,邁步出去,上了飛艇。
先前在外麵殺人的男人坐在駕駛位,問道:“燼哥,去老虎城?”
江燼摸著手裏的毛團嗯了聲。
男人開了自動駕駛。
飛艇立即升至半空,沿著兩側延伸出的虛擬路線前行。
男人看向後麵,又問:“七區來過通訊,要不要回過去?”
江燼笑說:“回,怎麼不回,那可是家主,把江稟誠一家三口的樣子發過去。”
江稟誠就是剛才被他虐的江先生。
也是他堂哥。
關係不可謂不近。
江氏家族大本營在七區,老爺子把家主之位交給了江燼大哥江慈。
江燼隻得到一支五百人的自/衛軍。
家裏的一切生意與他無關。
尤其是核礦,這種幾乎壟斷,又從上到下,從軍隊到居民日的常使用,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那簡直就是暴利,隻是由聯邦管控,沒有進入元老院的不能插手。
他此次來十二區,為的就是十二區的核礦。
十二區遭反叛軍攻擊騷擾了一個月,一區元老院那群老東西才磨蹭出決議,從同盟軍中調派一小支軍隊過來支援。
然後就被一起困在十二區。
江燼帶著自/衛軍過來支援,通過軍區跟元老院聯係上,他出力趕走反叛軍,作為報酬,十二區的核礦開采權要歸他。
元老院答應的好好的。
他擊敗了反叛軍,甚至都跟執政官江立宏握手登上新聞。
就這麼板上釘釘的事,一覺醒來。
他媽的江立宏竟然敢不聲不響的就通過江稟誠跟江慈簽了約。
當他是傻逼皮套呢!
“啊......”
腿上傳來一聲小小的痛叫。
江燼滿臉陰鷙的低頭。
原本乖巧團在他腿上的雪團都快被他捏變形了。
他也沒鬆手,就這麼捏著她放到眼前:“小兔子,你這麼能忍痛,都這樣了才隻叫一聲?那我再加點力?”
林霧眼眶盈滿生理性淚水,刨著爪子連忙說:“疼!”
江燼見她刨的還挺好看的,鬆了些力道,伸過另一隻手捏她的兩隻前爪:“你還沒跟我說呢,你肉墊呢?”
林霧大口喘著氣,隻覺死裏逃生,對這人的變臉速度更覺恐懼:“我,我沒有肉墊,兔子,沒有肉墊......”
江燼嘖了聲:“連肉墊都沒有,真沒用。”
林霧:......
小兔子眼淚汪汪的。
看起來又乖巧又可憐。
江燼扯扯她軟乎乎的臉頰:“跟你那個男朋友拍過照麼?”
林霧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為什麼又突然問起江修明,心中無比忐忑。
江燼好像很好奇:“為什麼不拍?”
林霧小心的實話實說:“我平時要上課,沒有時間,江修明也要上課,我們很少見麵,所以還沒拍過照......”
就這麼一句,江燼就開始不耐煩了。
兩個小學雞,還學人家談戀愛,談的明白嗎!
“那叔叔跟你拍。”
坐在前麵的男人都忍不住從後視鏡裏往後看。
燼哥喜歡這一款?
不至於吧。
這才多大啊。
何況還是個小兔子。
他也想自降基因了?
後視鏡裏,江燼冷厲的眼睛看過來。
男人幹咳一聲,把江燼的終端遞過去。
江燼掌心托著驚恐的小兔子,衝她拍了兩張用恒光賬號在社交媒體上發出去。
“說起來,我跟你那個男友還是同宗,做你叔叔,你不虧。”
江燼又捏住小兔子後頸肉,提起來笑說,“叔叔最看不得小情侶分開,拍個照讓你那個男友趕快過來跟你團聚,小兔子,你高不高興?”
林霧死死憋住眼淚,斷斷續續道:“高,高興......”
“真乖。”
江燼揉揉她的腦袋,把她放回腿上,慢慢擼/著,總算不在折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