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太久沒嘗過肉味了,所以這一頓飯,兩人都吃了個撐。
一鍋兔肉也消滅了大半。
吃完飯,江言幫著江招娣一起收拾桌子,又洗漱了一下,就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這年代的農村也沒有別的娛樂方式,晚上都睡得很早。
江言躺在炕上,想著下午係統的第二條情報,卻並沒有絲毫睡意。
根據情報顯示,今天晚上十點,王芳淑她媽張素芬會在村口的小河邊撿到一張.工業票。
他要想截胡的話,最晚九點就得出門,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這張素芬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河邊幹啥?
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按下心中的疑惑,江言一直在家等到差不多九點才出門。
江招娣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的出了屋門,摸著黑,朝村口小河邊走去。
晚上的村子很安靜,隻剩下蟲鳴鳥叫,還有偶爾傳來的狗吠聲。
一輪明月掛在天上,在這個還沒有被現代工業化汙染過的時代,構成了一幅美好的鄉村畫卷。
走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江言終於來到了小河邊,隨後借著朦朧的月光,立馬在河邊尋找了起來。
結果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工業票的蹤跡。
“奇怪,係統明明說的就在這個地方,難道是我來的太早了,工業票還沒掉?”
“不過也不應該啊,都這麼晚了,誰還會來這種地方。”
江言疑惑的說道。
又找了幾分鐘,還是沒有發現,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幾塊石頭縫隙間,一抹亮眼的白色,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有東西!”
江言立馬上前,搬開石頭,很快,一張半新舊,邊緣有些泛黃的工業票,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真是工業票,發財了!”
江言一臉激動,小心將那張.工業票揣進了兜裏。
隨後,正當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不遠處的蘆葦蕩內,突然傳來一道壓抑到極致的低吟聲。
“啥聲音?”
江言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發現蘆葦蕩內的蘆葦被壓倒了一大片,兩道人影正死死地糾纏在一起。
其中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芳淑她媽張素芬。
張素芬今年四十多歲,風韻猶存,年輕的時候,也是村裏數一數二的大美女,聽說跟不少男人都有關係,後來因為名聲不好才嫁給了王芳淑她爹王紅兵。
而另外一個人,竟然是農場保衛科的科長周向東。
此刻,兩人在蘆葦蕩內忙的熱火朝天,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的江言。
“寶貝兒,這幾天真是想死我了。”
“死鬼,放心吧,老王這段時間都在醫院裏麵,暫時回不來,我隨便你折騰。”
“太好了,那他丟豬的事你們咋處理的?”
“咱女兒芳淑找了一個代班的當替死鬼,到時候把所有責任甩到他頭上就行。”
“臥槽,你們也太狠了,這可是要挨批鬥的啊!”
“有什麼辦法?要怪隻能怪他命不好,剛好趕上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辦正事吧,等會來人了。”
“嘿嘿,來人不是正好?讓他們看看你有多迷人。”
“討厭。”
......
蘆葦蕩外。
江言聽到兩人的對話聲,臉色卻是冰冷到了極點。
王家母女這對賤人,果然不安好心!
更讓他意外的是,王芳淑竟然是周向東的女兒,王紅兵這個便宜老丈人,被人家戴了綠帽子,還絲毫不知道,不愧是老實人。
“想坑我!”
“你們也別想好過!”
江言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很快鎖定在了不遠處的一個馬蜂窩上。
這會是晚上,馬蜂都已經回巢了,正在睡覺。
江言想了想,脫下身上的衣服,一把將馬蜂窩包住,直接扔進了蘆葦蕩內,看也不看,撒腿就跑。
“啥東西?”
“啊!馬蜂!是馬蜂!”
下一刻,蘆葦蕩內頓時傳來兩道尖叫聲,然後就看見兩個白花花的人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江言回頭看了一眼,隻感覺規模驚人,來不及細看,便趕緊跑回了江家。
“哪個王八蛋扔的馬蜂窩!”
“讓我抓到,我非斃了他不可!”
周向東掏出腰間的手槍,滿臉怒容的吼道。
“我剛看到一個背影,好像是江家那小子。”
張素芬身上也被蟄了好幾個大包,看著江言遠去的方向說道。
“江言?”
“這狗東西,敢壞老子的好事,等老子查出來,饒不了他!”
周向東吐了一口唾沫,沉聲說道。
“行了,趕緊回去吧,等會他把農場的人都叫來了。”
張素芬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她此刻正難受著,但是奸情已經被撞破,自然不可能再繼續下去。
隨即,兩人隻得趕緊穿上衣服,匆匆回了村裏。
......
另一邊。
江言出了一口惡氣後,並沒有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回到家,躺在炕上,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
與此同時。
農場牛棚內。
沈建國一家三口躺在幹草垛上,鼻尖不時飄來一股牛糞的臭味,卻是遲遲沒有睡意。
無它,太餓了。
自從下放農場改造以來,他們一家可謂是吃不好住不好,甚至三天餓五頓,都成了常態。
加上白天還要進行繁重的勞動改造,所以沈清檸才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
“清檸,你睡了嗎?爸想和你聊聊。”
沈建國開口說道。
“沒有。”
“爸你說吧,我聽得見。”
沈清檸側著身躺在草垛上,纖瘦的身體勾勒出一個完美的曲線。
她雖然瘦,但是肉都十分懂事的長在了該長的地方,胸大屁股翹,標準的S形身材。
“你覺得白天救你那個小夥子怎麼樣?”
沈建國忽然問道。
“他......挺好的。”
沈清檸愣了愣,緩緩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沈建國,道:
“爸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了一下,我們一家三口短時間內,想重新回滬上應該是不可能了,爸不想看到你被耽誤一輩子,要不然你就在這農場找個人嫁了吧?”
“白天那個小夥子我看著還不錯,有正義感,說話也客氣,跟別的人不一樣。”
沈建國歎息一聲,說道:
“都怪爸沒本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會害的咱們一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爸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