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臂的劇痛讓我幾乎尖叫,但我忍住了——媽媽說過,我是小男子漢。
“沒教養的小雜種!”
壞阿姨把用光的熱水袋隨手一扔,
我疼得手臂發麻,卻看見媽媽還在角落裏冷得發抖。
我拚命向熱水袋爬去:“媽媽冷......要熱水袋......”
她卻一腳把熱水袋踢到狗麵前,小狗立刻撲上去撕咬。
就在這時,門開了。
是爸爸。
我燃起最後一絲希望,啞著嗓子喊:“爸爸...”
可他卻沒理我,隻是把壞阿姨抱在懷裏。
“今天剛身體不舒服,跑到這臟地方來幹什麼?”
我的心臟一下變得好冷。
壞阿姨的語氣和我跟爸爸撒謊想多吃一個冰激淩時一樣。
“我本來是看著孤兒寡母不忍心來看看的。”
“誰知道他想用開水燙我的小乖!遇白,我嚇得心臟都不舒服了…”
爸爸猛地轉頭,他揪住我的衣領,狠狠甩了我一耳光:“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
我的嘴角被打破了,給媽媽找來的熱水袋,也被狗咬破了好大一個洞。
“熱水袋...”
我含淚盯著爸爸:“是啊,我沒人教,因為我爸爸...早就死了。”
爸爸剛要發火,目光卻突然定在我脖子上:“這東西你哪來的?!”
壞阿姨也臉色大變:“遇白,這不是你的陸家繼承人的玉佩嗎?!”
“原來她媽就是當年偷走玉佩的保姆!怪不得看她眼熟!就是他們害你不能名正言順繼承陸家!”
爸爸一把扯下了玉佩,我的脖子被扯的火辣辣的痛。
我徒勞地掙紮著:“不是我媽媽偷的,是爸爸...留給我的!”
兩半玉佩是爸爸出任務前親手交給我和媽媽的。
“寶寶,我把我最重要的東西,留給我最重要的兩個人,你們看到它就跟看到我一樣。”
媽媽常常在半夜摩挲著她的那半塊玉佩,哭到眼睛都看不見。
爸爸蹲下來掐住了我的脖子
“果然是個下賤胚子,偷東西還撒謊,這是我陸家的東西!”
“說,另一半被你們藏到哪裏了!”
我爸爸掐的喘不過氣,徒勞地叫著:“爸爸...”
他失去耐心,猛地將我拖向門外:“還敢亂叫爸爸!不說是吧,那看來你應該去少管所學學道理了。”
我兩條腿被粗糙的水泥地磨得傷痕累累。
鮮血流了一路。
我痛得連怎麼哭都忘記了。
可剛走到走廊裏,媽媽扶著牆艱難地從樓梯間裏爬了出來。
“玉佩我還你,心源我也不要了。”
“但我有個條件。”
媽媽溫熱的眼淚一滴滴落地上。
“給小晨轉移一筆資產,簽協議公證,保證他平安長大......我立刻簽字放棄心源。”
爸爸嘲諷一笑:“繞這麼大圈子,原來還是想要錢?早這麼說不就完了。行,我答應。”
媽媽淚水決堤:“陸遇白,但願你將來想起今天,永不後悔。”
他不耐煩地皺眉:“我沒什麼可後悔的。你兒子能拿到你這筆賣命錢,也算你這輩子沒白活。”
我從迷糊中努力睜開眼睛:“媽媽…不要…我不要你的賣命錢!”
突然,我想到爸爸那麼想要那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