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丞相夫人,沈楚月還沒走到寢屋就被幾個小廝攔住。
她被人架跪在院子裏,輕璃高高在上的站在屋簷下,眼神冰冷:“在世之人凡犯下口舌之罪,死後會下割舌地獄,舌頭會被小鬼一點點割下。”
沈楚月看著麵前殺害她孩子的凶手,如果眼神能刀人,輕璃早已死千百次,她嗓音冷得發顫:“放開我,我沒有。”
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沈楚月身邊的丫鬟見事情不對,把侯爺喊了過來。
蔣全盛掃了一眼沈楚月,自然的站在輕璃身旁,輕聲詢問:“發生了何事?”
輕璃身邊的丫鬟跪地行禮:“侯爺,奴才經過廳前的時候,聽見夫人詛咒璃小姐,萬箭穿心、墮入...永間地獄此類的話。”
蔣全盛周身氣息一下冷到極點,語氣像淬了冰的劍射向她:“之前輕璃說你身上戾氣重我還不信,你看看你現在哪還有一點侯府夫人的端莊,為一己私欲幾次陷害輕璃。”
“沈楚月德行有失,即收回掌家權利,閉門思過。輕璃,就按你的方法淨化身上戾氣。”
沈楚月全身哆嗦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蔣全盛,聲音破碎不堪:“我沒有做過,蔣全盛,你不能任由她折辱我,你忘記你的誓言了嗎?你說過會護我一輩子的!”
沈楚月拚命掙紮,手指陷進雪地裏,留下幾道血印。
蔣全盛眼眸裏的失望漸深:“月兒,你以前脾氣多溫和,現在屢屢犯錯。”
他稍稍停頓,扭過頭不看她,語氣殘忍又堅定:“將夫人關進柴房,聽由輕璃安排。”
夜裏,下人搬進來一盆燒紅的炭和一桶冰塊,撒在地上。
輕璃進來語氣冷漠又殘忍,全沒有百姓口中的菩薩心腸:“夫人,冰火雙抑,可去除身上的煞氣,會有些痛,請您忍耐一下。”
所謂辦法,就是讓沈楚月在燒紅的炭和冰塊上麵赤腳走一遍。
灼熱的空氣蔓延到她臉上,沈楚月身體往後縮了縮。
輕璃坐在一處幹淨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夫人不願意上去,去幫她一把。”
沈楚月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下人按著走在煤炭上。
腳底瞬間傳來劇痛,煤炭將她細嫩的皮膚灼燒殆盡,燒出一片血汙。
鮮血將炭染得更豔麗,沈楚月渾身冒冷汗,指甲陷進手掌,死死咬住下唇。
腳掌燒爛通紅的傷口在接觸冰塊的一瞬間,刺激得她頭腦炸開,差點昏厥過去。
她已渾身無力,隻憑最後一絲意誌強撐走完,再也撐不住,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輕璃沒給她叫郎中醫治,她的腳已經潰爛,半夜就發了燒。
燒飯的王媽媽發現了她,悄悄找了個郎中給她抓幾味藥。
沈楚月慢慢轉醒,她還被關在柴房,屋子裏飄著一股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