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輩子我用生命證明竹馬敵不過天降。
安馨怪我害死她的初戀,她花了十年下慢性毒藥報複。
我親眼看著家人慘死、公司破產,自己也油盡燈枯。
心死之際,我吞下整瓶安眠藥,卻沒想到這不是結束。
靈魂狀態下跟著安馨到了鄭輝墓前,旁邊我的屍體正被野狗分食。
“輝哥,馨馨幫你報仇了,他不該招惹你,這是他的命。”
野狗吃了我的肉紛紛倒地口吐白沫,安馨冷笑。
“這種人連肉都是臟的。”
靈魂被刺骨的寒意震碎,再醒來,是十年前,辦公室的休息室裏。
門外傳來安馨和鄭輝的聲音,我頭皮發麻。
“馨馨,墨哥不在嗎?”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顫抖著手指打給秘書讓送客,兩個瘋子!
......
直到門外傳來吳秘書敲門的聲音,我才從牆根站起來。
吳秘書看著我冷汗涔涔的樣子,立馬關切地問我。
“總裁,你沒事兒吧?”
我擺擺手,看著吳秘書年輕的麵龐,真切意識到——
我重生了。
我軟著腳往盥洗室走,心有餘悸,從靈魂傳來的鎮痛讓我不住發抖。
我看向吳秘書。
“有什麼問題交給副董,我今天請假。”
吳秘書不再多問,點頭出去。
熱水淋在我的身上,我感受著久違的溫度。
上一世死的那段時間,身體已經感受不到溫度了。
隻有刺骨的寒冷伴著我,我被安馨鎖著,日漸衰敗。
她每天給我看我父母的近況。
父親和母親神誌不清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
公司的股票持續爆綠,她揣著得意的神情將股份轉讓合同扔給我。
“簽下它,我給你父母安樂死,讓他們少受罪。”
我看著投影屏上父母痛苦的麵容,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我引狼入室,相信安馨會和我好好過日子。
怎麼會,怎麼會有她長達十年的投毒。
我痛哭流涕,怪自己不孝。
當初鄭輝剛從牢裏出來,陰差陽錯將我一把撲倒避免了車禍。
我相信他是好人,哪怕他坐過牢,也給他弄到公司裏。
鄭輝感恩戴德,沒想到他認識我未婚妻安馨。
安馨坦白鄭輝為了救她殺了幾個小流氓,防衛過當。
看著他們郎情妾意,我主動擔下退婚的責任,給鄭輝讓路。
鄭輝本身條件好,公司有一款產品的代言他想要也就給了。
果然爆火,但接踵而至地,是他殺人犯的身份曝光。
人人喊打,公司緊急撤了廣告,鄭輝的境遇一落千丈。
某天,鄭輝被人綁架。
暗網流出視頻,鄭輝被綁在椅子上,形銷骨立,臉色青黑。
周圍是大量的針劑,他直勾勾地盯著鏡頭。
他在看我,我心尖一顫。
鄭輝用盡最後的力氣吼出聲。
“林墨,林墨,我恨你,林墨!”
鄭輝死後,安馨將一切罪名都安到我身上。
她瘋狂打壓林家,說我玩捧殺,包庇罪犯。
我無數次解釋我沒有,她不信。
但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又變成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安馨。
她化著美美的妝,笑得無邪。
“林墨,我錯了,我隻有你了。”
我心尖發顫到底舍不得。
結婚後,她進入林氏,盡心盡力挽回聲譽。
又在十年後給了我致命一擊。
“林墨,輝哥被注射幾十種毒品痛苦離世。”
“我呢對你好吧,用一種毒品送你一家子下地獄。”
“簽啊,你不是最孝順嗎?你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我抖著手幾乎拿不住筆,簽下名字後,整個人如死灰一般。
看見父母咽氣後,我砸斷腳腕,爬著到安馨的房間拿到了安眠藥。
......
我第一次這麼享受熱水衝刷,腦海中一些片段浮現。
我想起今天是我提解除婚約後,母親去安家賠罪的日子。
心中鼓噪,吩咐吳秘備車後奔向安家。
我再也不要重蹈覆轍,林家這次一定離安家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