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一出,不但周圍人震驚了。
就連見多識廣的攝像師都傻了眼。
第一次見結婚時新郎新娘不同車的?
姐夫又算什麼東西啊。
“溫盈盈,你太過分了!”
我咬著牙低吼。
溫盈盈立刻眼圈一紅,委屈地看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不通情理的人。
“好啊,江寓你凶我!”
“你答應要永遠對我好的,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嗚嗚嗚......”
她在裝哭。
趙剛又適時地扮演老好人。
“盈盈別這樣,我坐後麵車就行的。”
“不行!”
溫盈盈馬上打斷他。
“姐夫你必須坐頭車!江寓,你就說行不行吧?”
“或者你坐庫裏南,我和姐夫坐公交車去酒店,反正公交車更大。”
電話響了,是我的父親打來的。
“出發了麼?今天路上車多,一定不要遲到啊!”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鑽進前麵開路的攝像車。
“開車!”
透過車窗,我看到溫盈盈小人得誌地笑了,親昵地拉著趙剛坐進了裝飾鮮花的頭車。
終於到了酒店,婚禮儀式即將開始。
按照流程,應該是嶽父牽著溫盈盈的手,走過紅毯交到我的手上。
音樂響起,賓客滿座。
我站在紅毯盡頭,努力忘記接親的不愉快,調整著麵部表情。
溫盈盈出現了。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很美很聖潔。
但她挽著的人不是嶽父。
而是人模狗樣的趙剛!
司儀顯然也懵了,台詞卡了殼。
溫盈盈搶過司儀的話筒,聲音甜美清晰傳遍全場。
“感謝各位來賓今天來參加我和江寓的婚禮。在這裏,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我的姐夫趙剛。”
“長姐如母,姐夫就是半個爹!”
“我姐姐去世後,是姐夫撐起了我們這個家,照顧父母,嗬護我的成長。”
“今天就請我的半爹,我的姐夫!”
“親手把我交到江寓手裏,隻有這樣我的婚姻才能圓滿。”
台下一片嘩然!
嶽父母一臉尷尬。
我的爸媽臉都氣青了。
我站在台上像個傻子!
所有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我的身上。
帶著憐憫,嘲諷,還有看戲的興奮。
趙剛一臉無奈又慈愛地拍了拍溫盈盈的手。
然後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向我走來。
他把溫盈盈的手放到我手裏時,用力捏了一下。
“江寓,你要是敢欺負盈盈我可饒不了你。”
“我真是把盈盈當成小女兒一樣寵的。”
我幾乎控製不住要一拳砸在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儀式繼續。
宣讀誓詞、交換戒指,親吻新娘......渾渾噩噩,我就像個提線木偶。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宴席散去。
我和溫盈盈要進洞房了,專門定的頂樓總統套房。
就在電梯門即將打開的那一刻。
一個穿著酒店服務員製服、戴著口罩帽子的女人突然快步走過。
她猛地往我手裏塞了個東西,然後迅速消失在走廊轉角。
溫盈盈一直在玩手機,沒注意。
我低頭打開手心,是一張紙條。
【不要喝交杯酒!有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