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清清依舊在撓著身體,盡管周崇明帶著抗菌手套嘗試製止,也沒辦法阻止發病時的周清清渾身亂撓。
“快點給清清上藥!”
周崇明命令我。
我把音頻拿出來播放,裏麵是奶奶求救,溺水,所有聲音,我淚如雨下命令周崇明,“我要你給奶奶治病,我要你報警抓你的手下,以及幕後黑手李沐晴。”
李沐晴搖頭,“我沒有。”
周崇明直接抓住我的手機重重砸到了地上。
“我說給清清上藥!”
他整個人戾氣四溢,開始威脅我,“別在拿你這虛構的音頻裝模作樣演戲,如果清清有事,你奶奶一定不會好過,你可以試試。”
我如行屍走肉去洗了手,帶上手套,開始上藥,在我一遍遍輕柔的上藥過程中,周清清漸漸恢複平靜,甚至入睡。
我對這床邊擔憂的周崇明開口,“我們離婚吧。”
周崇明起身,朝我招手,示意出去說。
離開周崇明為女兒精心布置的公主房。
我再次開口,“我們離婚吧。”
周崇明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
他看了看價值不菲的腕表,“今天下午我和沐晴飛美國,參加設計大賽,你最好老老實實招呼清清,還是那句話,她如果有事,你奶奶也會付出代價。”
李沐晴眉眼間都是得意,看著周崇明,“我以為我要丟人了,誰知道你直接動用鈔能力把我從參賽選手變成了評委,幾個億呢,你這是大方,崇明我真是愛死你了。”
“你開心就好。”
周崇明說話極盡溫柔。
說罷兩人並肩離開。
我坐在沙發上淚水不受控的掉落。
我往外走,想回鄉下,但是卻幾十個保鏢被攔住。
沒辦法我隻能拿著破碎的手機給鄰居大娘打電話。
“奶奶回去了嗎?”
鄰居大娘急得不行,“哎呀,欣欣啊!你奶奶現在整個人燒的厲害,昏迷不醒還喊著你的名字,你來把她接去市裏治療吧,要不然真的怕是熬不過去了。”
我整個人都在抖。
“我這就打120,你能幫我先墊付錢嗎,我回頭轉給你。”
鄰居大娘有些遲疑,“哦喲,你這闊太太還拿不起個治療費嗎?算了算了都是鄰居,我不能看著你奶奶死,但是我也叫不太多錢,隻給個救護車,和看診費,其他的我不出的,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馬上弄錢。”
我撥通周崇明的電話。
他接了第一句就是,“清清有事嗎?”
“是我奶奶,她要住院了,需要錢,你給我錢,你說過的,以後開銷都由你來出。”
周崇明異常冷漠,“是,我說過,但那隻是你和女兒的開銷,你奶奶不包括在內。”
“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把我的那份給奶奶。”
“翟羽欣,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清清說的沒錯,隻要有你奶奶在一天,你就永遠不會對她盡心盡力。”
“崇明飛機要起飛了,掛斷電話吧。”
李沐晴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電話掛斷的聲音隨之而來。
不管我再怎麼打都打不過去。
我的心冰到了極點。
我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湊錢,但得到的都是拒絕。
我甚至連一百塊錢都接不到。
最後的最後,陪著周崇明一起起勢的合作夥伴告訴了我真相,“嫂子別打了,李沐晴跟圈裏的說過,誰幫您,那就是和她作對,和周哥作對,所以,我們也很難辦。”
“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鄰居大娘。
“你借到錢了嗎,護士說需要打強心針,一針一千塊錢呢,我不想幫你墊了,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奶奶死,你要是真沒錢,就來醫院見你奶奶一麵,也算是了了老太太一樁心事,她失去意識之前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我開始不顧一切往外衝。
直到被保鏢摁在地上,膝蓋磨出血。
“夫人,您別為難我們。”
我苦苦哀求,“我奶奶真的不行了,算我求你們了,讓我走。”
屋裏傳來了周清清哀嚎的聲音,她狂喊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