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嫣直接打掉了我手中的卷軸開門見山。
“你倒是好手段,竟還能勾搭敬垣哥來你這裏,你當真是個醫女?不是個勾欄瓦舍的妓子?”
我沒有回答,摸索著跪下,想要先將卷軸撿起。
可在觸碰到卷軸的那一刻,我的手被江嫣狠狠踩住。
“你不但眼瞎,耳朵還聾了嗎!”
“讓開!”
我的叫喊,讓江嫣笑出聲。
她更加用力的擰了幾下,咬牙切齒道,“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金陵。”
說罷,她才抬起腳。
我忍痛蜷了蜷手指,將卷軸撿起。
剛要說話,一股溫熱的液體就噴濺在我臉上。
緊接著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還有江嫣有氣無力的呼喊。
“來......來人啊!陸青囊要殺了我!”
我皺眉不解。
擦掉臉上的液體輕聞,是血跡。
很快,我就知道了江嫣在搞什麼明堂。
江嫣中蠱了。
絕脈蠱,若沒有解藥,三日必亡。
溫敬垣找了過來。
他嘶吼著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按到牆上。
“我已經娶了你,好生待你,你為什麼還不滿足,竟對嫣嫣下手!”
我不斷搖頭,艱難出聲,“我沒有。”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你父親說,你善用蠱蟲,就連我體內的噬心蠱也是你親手種下的!嫣嫣的狀態我太熟悉,你還有什麼好辯駁的?”
“會用蠱蟲者不止我一人!”
“可她是在你的院子出了意外,你如何辯駁!她難道會為了陷害你,將自己往死路上逼嗎!”
“為何不會?”
我的回答讓他大笑不已,狠狠地甩開了我。
我知道,他不信。
他憤然離開。
翌日,兩個婆子衝進房門,不顧我的反抗將我五花大綁。
我害怕恐慌,在聽到溫敬垣的聲音後,才心安一瞬。
不曾想,他說,“大師說了,用至陰之時出生女子的心頭血,也可以解了絕脈蠱。”
“如果我沒記錯,你就是至陰女。”
“到現在這個時候,你確定還不交出解藥嗎?”
我不可置信瞪大空洞的眼,仿佛這樣就能看清他此刻的神情。
可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和他冰冷的聲音。
渾身顫抖不停,我質問他,“你當真要這麼做?”
“這是你逼我的,交出解藥,我可以......”
“我沒有解藥!”
我嘶喊出聲,淚水奪眶而出,“我沒有給她下蠱,哪裏會有解藥!”
“嗬,還不承認,大師動手吧。”
緊接著,一人走上前,率先為我把脈。
我不停掙紮,卻無濟於事。
但很快,那大師欲言又止的開口。
“恐怕不成......夫人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這一刀下去,定會一屍兩命。”
頓時,周圍一片寂靜。
我不可置信,眼淚更是大滴大滴的滑落。
怪不得月事推遲了那麼久,怪不得最近身子懶怠。
竟是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