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臨近城池,路上已經開始有了行人,夏殤周閃現在城外不遠處一個隱蔽的角落,簡單設了個結界,兩道流光就出現在了手中。
“你最好真的物超所值。”夏殤周對著雙手惡狠狠地威脅,但言語間似乎另有所指。
隨著神識的注入,一道熟悉的聲音為他先後介紹起了“綠色圓頂帽和巨大狼牙棒”。
“無影無蹤帽。顧名思義隻要戴上了這頂帽子,就可以主動讓以自己為中心的三尺之內的人和物品徹底消失在他人眼前。
就算是大帝在沒有刻意感知或防備的情況下也不會發現,當然本帝除外。同時它也有讓你大飽眼福的用途,想起來此物可是承載著本帝不少的美好回憶。”
“我咧個“零元購”神器啊,戴上它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至於第二個用途,咳咳,我夏殤周可是正人君子,不可能會幹這種事的。
“不過此物也有個算不上缺點的缺點,那就是耗費靈氣,你隱蔽的人或東西實力越高、越高級,耗費的靈氣越多,同時你在隱蔽狀態下移動速度越快,耗費靈氣也越快。”
夏殤周猶豫片刻還是嘗試戴了一會,粗略估算在自己靜止不動的情況下可以隱蔽一個時辰,東西沒得說,當得上“神器”,要是顏色換一種就更完美了,夏殤周放棄了將它作為日常服飾的想法,收回了體內。
“無敵狼牙棒!本帝起的名字霸不霸氣?這可不是一般的狼牙棒,它有且隻有一個威能:“百分百破甲”!顧名思義,就算你是大帝,隻要被我的狼牙棒打到,那你就實打實地挨上我一棒。配上“無影無蹤帽”,就組成了他們熱血沸騰的組合技:“百分百挨我一棒!”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東西都是好東西,但說實話,夏殤周感覺秦漢武大帝的語氣有些得意,同時也為和大帝同時代的修士們默默哀悼了一下,“不過東西落到我手中了,我也隻能說真香了。”
“大哥,這是親大哥!”夏殤周默默收起了狼牙棒,心中由衷地感謝,隻是他口中的大哥要是看到夏殤周這副模樣指定罵他是“變如臉”。
“該回去了。”
.........
“小秋月?我回來了,我帶了些燒餅。”剛穿過被結界包圍的小院大門,夏殤周就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嘿嘿,阿殤,你看我打到了什麼!”
“?”
流雲城內一處偏僻的院落門口,夏殤周呆呆看著澹台秋月拾掇著一些柴火,一頭足有半人高的妖獸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她腳下,獠牙外露,雖已被斬殺,仍透著幾分凶悍氣。
見他回來,澹台秋月笑著擦了擦手:“這頭野豬足足有武徒三層的實力,沒想到我一拳就把它打翻看了,看著就比鳥肉要好吃。
澹台秋月取來清水衝洗刀刃,手法嫻熟地剝皮、剔骨。刀鋒劃過之處,肌理分明的獸肉泛著新鮮的光澤,帶著山野特有的腥氣。
不多時,肉香便彌漫了整個小院,陶罐裏咕嘟作響,湯汁濃稠,泛著誘人的油光。夏殤周站在門檻上,回想到自己在冷宮吃到的為數不多的肉食就是小秋月抓到的飛鳥,
看著澹台秋月忙碌的身影,鼻尖縈繞著肉香,夏殤周隻覺眼角和嘴角都流出了溫熱的液體。
“早上就吃肉是不是不太好,還有我香香軟軟的小秋月畫風是不是有點過於彪悍了。”
“阿殤,吃飯了。”
“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
“等下!我不是武王嗎?”
夏殤周吞下了嘴裏的肉,摸了摸身上的新衣,又環顧了居住的小院,肉是澹台秋月打的,衣服是澹台秋月買的,小院是澹台秋月用自己首飾先抵押著的......
“嘶,我被包養了?!”
“癢?你哪裏癢?我給你撓撓。”
“沒有沒有,我隻是有點手癢,準備先搞點資源和財富,然後才好帶你浪跡天下嘛。(最重要的是我要資源提升境界才能償還“債務”免得英年早逝啊嚶嚶嚶。)”
夏殤周的耳根子又紅了起來,雖是兩世為人,但他確確實實還是個小處男,昨日二人來到這座偏僻的城池的時候,澹台秋月因為激動而親了他的嘴,他都因此害羞了半晌。
澹台秋月鬆開了捏在夏殤周脖頸的手,隻是做了個鬼臉,
“嘻嘻,阿殤雖然已經是強大的武王修士了,但幸好還是我的阿殤呢,三年前我父母因為戰亂而死,我也被人送進了宮中,幸好遇到了你,雖然一開始有點呆呆的,但你很溫柔,和你呆在一起很舒服,我也很慶幸你選擇了我。”澹台秋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依偎到了夏殤周身上,兩雙通紅的耳朵間的距離逐漸縮短。
“你嘴上都是油哎。”
不懂虛辭繞彎行,赤誠直抵肺腑聲。話如利刃不繞縈,不教柔情掩骨硬。直男都是這個——??????????)?。
.........
日頭已經爬到半空,曬得青石路麵微微發燙。街道上的人潮比清晨稠密了數倍,聲響混著車馬軲轆聲,將整座流雲城都喚醒了。
城牆陰影裏,幾個腳夫卸了貨,蹲在地上掏出幹糧,就著皮囊裏的水大口吞咽,城牆上飄著大夏的旗幟,可城樓下卻又掛著一麵玄冥宗的大旗。
一輛懸掛著玄冥宗旗幟的馬車飛快掠過被城門士卒疏通開的人流通道,碾過青石板路在城主府前直直停下。車簾掀開,下來幾名身著宗門服飾的修士。
“城主大人何在?”為首修士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門口的衛兵雖心有不滿卻又無可奈何——這流雲城是大夏邊緣地區城池之一,外圍是一片山脈,不與其他王朝接壤,自從大夏和大周開戰之後,城中精銳便大多被調離。
而附近各門各派聯合起來以防範山脈妖獸為由不受調令,為了避免無端消耗,朝廷也隻好就罷,而這玄冥宗就是其中實力最強的領頭,經過數年的影響,城中大小事務皆受宗門左右,便是城主見了門下弟子也得以禮相待。
師爺匆匆趕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城主有要事,由我暫且處理事務。”
“奉長老令,城中疑有人私藏宗門遺失異寶,需全城戒嚴搜查。”為首修士也沒有在意,甩出一枚玉牌。師爺臉色微變,卻不敢有絲毫異議,玄冥宗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當年城中有個大家族因為拒絕宗門搜查,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卻找不出任何凶手的痕跡,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消息很快傳播出去,街道上巡邏的士卒隊伍中也多出了幾位手持法器的宗門弟子,整座城池在無形中被一張名為“宗門意誌”的大網悄然籠罩。不少家族、勢力都有些雞飛狗跳,但對於大多數人普通人來講卻沒有任何影響,你一個大宗門能圖我啥呢?圖我屁兜裏兩個銅板?
城中心最高那座萬寶商會中,大肚便便的流雲城首富富大海攥緊了手中一枚古玉,隨後又鬆開,又攥起,反複數次,額頭都滲出了虛汗。
昨日一個渾身透著陰氣的獨臂修士找到了他,用此物換取他商會中所有治療中毒的藥材。他當時隻覺此玉價值不菲、那些藥材也不是值錢稀有的東西,用不了一月那些采藥的就會補上,加上獨臂修士看上去就不好惹,於是他就同意了交易。
“沒想到竟會引來如此大幹戈,看來此物一定不凡。”富大海自言自語。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心中一慌,將古玉塞進櫃台下專門留的空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