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我回到家時,發現他們早就把我的東西打包扔在了門口,明顯不讓我進家門的意思。
我也識趣的沒有再叫他們開門。
本想找個鄰居家借住一宿,結果卻屢屢碰壁。
“周誌陽,你還是走吧!”
我有些窘迫:
“張叔,就借住我一晚,我給錢都不行嗎?”
“你給錢?”
張叔冷冷的反問。
“你爹媽早就打電話通知我們這些鄰裏鄰居的了,說你拿了錢就不認親爹親娘了。”
“你這樣的白眼狼,連爹媽都敢不認,我可不敢讓你住我家!”
“你要是住上了,賴上我家了怎麼辦?”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這一刻我的心涼如水。
你們心真狠,非要把人逼死是吧?
“張叔,我眼睛不方便,現在天黑了外麵也危險,您行行好......”
“關我什麼事!”
張叔隻有不耐煩,“我還告訴你了,不光我家不歡迎你,這附近都沒人敢收留你。”
“行了行了,趕緊走!別逼我翻臉給你推出去啊!”
話音剛落,我的東西就被扔的老遠,門也被關上。
前世我也這樣被趕過,不過是被親爸媽,他們嫌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想養我這個累贅。
還是被鄉鄰們看見了臉麵上過不去就給我扔去了二樓,任由我自生自滅。
這一世,錢握在我自己手中,鄉鄰們就站在我爸媽那邊了。
嗬,沒關係。
我又不會知難而退。
我摸出手機,打給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您好,是徐律嗎?”
對麵的女聲很快回應:
“是我,您有什麼事嗎?”
“我是周誌陽,能幫我做一份財產公證嗎?”
徐律師是我戰友的妹妹,之前來看望戰友時認識的,我把我的經曆和她說了下。
徐律師很快共情了我。
“周哥,大概都了解了,您放心,我肯定會幫您維護您的財產以及合法權益。”
“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吧?
我給她發了位置後,一小時後她找到了我。
當著她的麵,我又把事情發生的詳細經過以及他們想侵占我的財產和我的工作幫扶弟弟的情況說了一遍。
徐律師聽完倒吸一口涼氣。
“周哥,委屈你了,這事我管定了。”
“現在最重要的,一是保護好你自己,然後就是保證你的工作和那筆撫恤金一定要和你本人掛鉤。”
她親自把我送進了城鎮的一家酒店。
“你先住著,等撫恤金到賬再說。”
“可是我問了,打款怎麼也要個兩三天。”
徐律師來回踱步。
“還有兩三天......那他們肯定還會出別的招。”
“自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最好不要單獨和他們見麵了。”
我有些感動。
“我知道的,徐律師,謝謝你。”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我才對我重生回來有了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