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陳家的養女,五年前陳正南因為不務正業被逐出家族。
我陪他吃苦,不要命似的為他拉投資,可最後他卻嫌棄我無父無母的出身。
後來他許我承諾,我便隻求了他一件事。
他以為我會求他愛我。
我跪在地上,聲音輕卻堅定:“我想離婚,即使我死了,也要離。”
陳正南眼裏充斥不可置信,眼眶頓時紅了,這時他才明白:五年不離不棄的窮苦生活,從開始到現在,我愛的從來不是他。
從我們相識到現在整整十八年,我追著他整整十年。
我總以為即使是塊石頭也應該被打動了,可陳正南不是這樣的。
“你還愣著幹嘛呢!看不見這裏的灰?”
看見他拿衛生紙擦出地縫裏的灰,我沉默的笑了笑。
他對我從來都是這樣的苛責,不過是想將我趕出陳家。
我還在愣神,突然他手邊的煙灰缸就砸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的胳膊頓時便紅腫了一大塊,痛的我擦牙咧嘴。
“我這就擦幹淨,你別不理我。”
半晌還是紅著眼眶看著他,“這麼多年你對我真的一點愛都沒有嗎?整整十年了,我追著你整整十年了,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們到這就結束了。”
陳正南玩著遊戲當著我的麵無所謂的說著:“結束就結束唄,我巴不得呢,好像你還真的能嚇到我一樣。”
他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罵道:“爬上我的床,這樣下賤的手段都能用的出來,你真以為離婚這件事能嚇到我?”
眼淚在眼中打轉,我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心裏突然疼了起來,像是被人撕碎一樣。
“是不是我離開了,你就會變得幸福起來了?”
我想起了他那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語氣一下子就帶上了哽咽。
“苪禾,不可否認我確實很喜歡你。但是你也沒那麼好,除了我誰還能忍受你。”
“爺爺很喜歡你,別把事情鬧大了,鬧大對我們都不好。”
陳正南皺著眉頭,擔憂的看向我。
生平第一次,我轉頭出了門。
“苪禾,你要是走出這個門就別回來了!滾得遠遠地!”陳正南的聲音在我身後回蕩。
強撐起自己的笑,畢竟還有很多人要養呢。
我把煩心事都拋在腦後,去了自己的小作坊傳媒公司。
“禾總今天有一個條件比較優異的男主播過來,您看是您親自麵還是交給下麵人。”
剛進公司就被人堵了個正著,是我的助理小章。
他遞給我一張簡曆,小心翼翼的試探,“條件確實比較優異,要不要給開高一點的基礎工資,下麵人也拿不住主意,您看?”
我手指輕撫簡曆上的照片出神,眼眶微微濕潤,像,真的太像了。
“我親自麵。”
我整理自己的衣服去了會議室,一個身穿白襯衫的男生正坐在裏邊。
“舟望,這是我們禾總,她和您談。”
他垂在褲邊的手攥緊了,看起來有些局促,“禾總您好,我叫靳舟望,是一名電影學院在讀學生。”
我戳起胳膊,撐住頭笑了笑。
高鼻梁、桃花眼他和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比陳正南像他。
“舟望,或許你有哥哥嗎?”
靳舟望怔住,大概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這話。
我盯著他,不知多久搖了搖頭。
“坐,我們公司的詳細情況應該和你說過了。”
“我現在願意給你開期限一年的每個月2w的基礎工資,我希望你可以留在公司。”
一旁的小章聽到我的話瞪大了眼睛,幾次想開口。
不得已開口解釋,“這2w是從我個人賬戶走,不走公司賬戶。”
靳舟望聽了這話,連忙搖頭,愣是從這簡單地交易中聽出了一絲別的意思。
我從包中抽出一張卡推到他的麵前,“你缺錢,我有錢。你長著這張臉,隻是讓你留在公司而已,這是我們的交易。”
他表情猙獰,猶豫許久還是將麵前的卡收了起來。
“禾總我......”
“叫我苪禾就行,下周一過來報道。”
我打斷他的話,畢竟這麼像的一張臉真的不好找。
這樣的人放在自己身邊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