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高三的女兒突然鼻青臉腫的回家提出想要轉學。
“爸,我被霸淩了。”
“同學之間有點小矛盾很正常,別動不動就找爸爸哭鼻子。”
我眼皮都沒抬,拒絕了她想要轉學的請求。
接下來一個月,她幾乎每天都負傷,不是手骨折就是腿瘸了。
而我一直不聞不問,也不接聽校長要求麵談的電話。
後來她被霸淩到崩潰,在學校自殺未遂,老師們報了警。
我趕到警局時,門外圍了許多記者,霸淩者的父母跪在地上求原諒。
我扶起他們,遞過去一本房產證。
“嚇著了吧?送你們一套房壓壓驚。”
“警察同誌,我是孩子的監護人,我要求撤案。”
......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連見慣了人間百態的警察看向我的眼神都像見到了怪胎。
李校長將我女兒護在身後,臉色陰沉。
“陳琳爸爸,陳琳長期遭受校園霸淩你卻不聞不問,今天她都割腕了,你怎麼還不肯幫孩子維權做主?”
我看向女兒,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麻木,手腕處綁著厚厚的紗布。
我一把扯下紗布,動作粗魯的抓起她的手看了看。
“這不是沒割到大動脈嗎?又死不了。”
“這位同誌!”
警察看著陳琳重新滲血的傷口和我滿不在乎的表情,有些怒了。
“校園霸淩是社會關注重點,您的孩子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受到了嚴重創傷,作為監護人您需要對未成年負責!”
麵對他們的憤怒,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不過是女孩子間的一點小磕碰罷了,有這麼嚴重嗎?”
陳琳看著我,眼淚像斷了線一樣往下掉。
“爸,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幫幫我,讓我轉學好不好?”
“不好。”
李校長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她瞪著我,眼睛裏滿是憤怒。
“警察同誌,請聯係孩子的母親過來吧!她的父親根本不負責任!”
“叫我老婆來也是一樣的結果,她聽我的。”
我掏出一支香煙叼進嘴裏,警察立馬厲聲喝止。
“這裏是警局,不許抽煙!”
“好的,那我出去抽,現在就結案。”
我擠開警察,快速在文件結案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我一把提起女兒的衣領就往外走,李校長想要阻止我,一路跟了出來。
門口的記者等候多時,他們爭先恐後的舉著話筒對我湧了過來。
“請問陳琳爸爸,您為什麼縱容霸淩升級不肯為自己女兒維權?”
“請問您看到自己女兒受的傷心中沒有任何想法嗎?”
“對於您女兒在學校自殺未遂的事情您有什麼想對霸淩者說的?”
我看向鏡頭,露出得體的微笑。
“小孩子都是從小打鬧到大的,我不覺得同學是在霸淩我女兒。”
“她身上的傷痕是勳章,我覺得很驕傲。”
“我想對我女兒的同學說對不起,為了這點小事害的他們全家跑警局我很抱歉。”
霸淩者和她的父母靜靜的站在一旁,手裏還拿著我送給他們的房產證。
李校長擠進人群,她指著我厲聲嗬斥。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父親!你不關心女兒的身心健康也不在乎她的學業,陳琳今年可是高三,你就不怕她高考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