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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被粗暴地趕出了許家別墅。
她沒有放棄。
她擦幹眼淚,後退了幾步,從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110嗎?我要報警。我的朋友許朝朝失蹤了,我懷疑她被家人非法拘禁,地點在......”
半小時後,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許家別墅門口。
麵對警察的上門,許振雄和許暮深的臉色都很難看。
作為南城的風雲人物,他們何曾被這樣對待過。
“警察同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女兒隻是跟家裏鬧了點別扭,離家出走了。”父親試圖用他一貫的權威和沉穩來應付。
哥哥也附和道:“是啊,她脾氣一向比較任性,自己跑出去玩夠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林薇薇站在警察身邊,直接戳穿了他們的謊言:“他們撒謊!朝朝根本沒有離家出走!一定是他們把她關起來了!”
她指向客廳裏不知所措的林知夏:“警察,那個女孩身上穿的裙子,是我朋友為了她今天的十八歲生日宴準備的高定禮服!這是我和我朋友的聊天記錄,可以證明我們約好了今天見麵,她還給我發了禮服的照片!而且,她的手機從五天前就打不通了,一個準備離家出走的人,會不帶手機嗎?”
她將手機遞給警察,上麵清晰地顯示著我和她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條消息停留在一周前。
警察看過證據,表情嚴肅起來,對許振雄說:“許先生,既然你說令愛隻是離家出走,那為了排除非法拘禁的嫌疑,我們需要查看一下整棟別墅。”
父親的臉色變得煞白,但他依舊強撐著:“當然可以。不過我女兒早就跑了,你們檢查恐怕是白費力氣。”
在警察的要求下,他們被迫帶著警察前往地下酒窖。
一路上,哥哥還在嘴硬:“我那個妹妹,從小被慣壞了,現在都去欺負到她親姐姐頭上來了,我們隻是想讓她在酒窖裏冷靜一下,裏麵留了鑰匙,她隨時可以出來。沒想到她這麼不懂事,直接跑了,真是讓我們操心!”
我的靈魂飄在他們身後,冷冷地看著他演戲。
一行人來到地下酒窖門口。
那扇厚重的木門緊緊關閉著,門上的黃銅鎖扣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哥哥上前,習慣性地想去開門,卻發現門被緊緊鎖上。
“怎麼回事?她不是跑了......”他喃喃自語,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他記得自己是把門反鎖了,但他一直以為,酒窖裏還有一把鑰匙。
他潛意識裏告訴自己,我隨時可以出來。
可眼前這把冰冷的鎖,無情地告訴他,門,一直是從外麵緊緊鎖住的。
父親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的臉色由白轉青,嘴唇開始哆嗦。
“鑰匙......鑰匙呢!快給我拿來!”他衝著管家吼道。
管家哆哆嗦嗦地拿出那把備用鑰匙,遞了過去。
父親顫抖著手,幾次都無法將鑰匙準確地插入鎖孔。
最後還是旁邊的警察接了過去,“哢噠”一聲,打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