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第二天一早,趙蘭就被一個電話緊急叫去了公司,出門時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慘白。
直到深夜她才渾身酒氣地回來,臉上滿是頹敗。
我聽到她在客廳裏和嶽父壓低聲音爭吵。
“......怎麼會這樣!那個海外並購案跟了半年,萬無一失!現在對方突然翻臉,寧願付天價違約金也要終止合作!”
“不止!為了這個項目,我們簽了好幾個對賭協議,現在資金鏈馬上就要斷了!爸!一夜之間,公司蒸發了快十個億!”
嶽父的聲音充滿了真實的慌亂與恐懼,他抱著趙蘭的胳膊,帶著哭腔安撫:“我的女兒啊!別慌,別嚇爸!天塌下來有爸給你頂著!”
“是不是哪裏出了岔子?我們再去找大師,一定有辦法的!”
然而,這份自私的父愛,在安撫之後,迅速凝結成怨毒,找到了一個可以降罪的出口。
隻聽他聲音猛地一變:“是他!一定是沈墨讓助理懷上的那個孽種!他在衝你的運!他在跟你搶命!”
我在門內聽得清清楚楚,心底湧上一股病態的快感。
趙蘭,這才隻是個開始。
從那天起,我那無所不能的妻子,仿佛被拔掉了渾身的羽毛,從雲端直直墜落。
而嶽父徹底撕下了慈愛和善的偽裝。
他不再許助理出門,每天端來一碗又一碗黑漆漆、散發著詭異腥味的湯藥,逼她喝下去。
“沈墨,我告訴你,你最好自己識相點。這個孩子,不能留。”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麵前,眼神如看一隻待宰的牲畜,“讓她喝了它,對你,對趙蘭,都好。”
我知道,他想用這些陰毒的法子,讓助理自然流產。
我每次都讓助理裝作順從,在他監視的目光下一飲而盡。
等他一走,便立刻讓她衝進衛生間,反扣著喉嚨全部吐出來,直到吐出酸水,才虛脫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我扶著她,大口喘息,從馬桶水箱後摸出藏好的防水袋——裏麵是我拜托保潔阿姨偷偷買來的高濃度孕婦營養素。
我讓助理假意病弱,表現出流產前兆的虛弱。
嶽父以為他的藥起了作用,監視才漸漸放鬆。
我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很快發現,他們每個月十五號,都會去京郊一個名為靜心閣的私人會所。
那裏安保森嚴,會員製,從不對外開放。
我知道,那個維持著奪運陣法的關鍵人物——那個神秘的大師,一定就在那裏。
我需要知道那是什麼陣法,更需要知道,破解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