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止淵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沈清歡還是年輕時的模樣。
他不適應現代生活,經常將自己封鎖起來,不接觸外界。每每這時,沈清歡溫柔坐在他身邊,柔聲安慰:“止淵不怕,這些東西電器都很安全,我教你。”
她用五年時間,將他從對現代生活一無所知的古代人,變成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隻可惜,他們的愛情終是抵不過新鮮感。
司止淵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緊閉的房門別人推開。
他看清了來人。
來人正是司以珩,他的親生兒子!
司止淵奮力掙紮:“以珩,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司以珩一巴掌狠狠打翻在地。
這一掌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司止淵被扇的頭腦發暈。
“司止淵!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爸!”
“川叔那麼善良,你怎麼能給他下藥!是不是在你眼中,川叔還抵不上那個破戒指嗎?!”
司止淵看到他滿是恨意的目光,心狠狠一顫。
“我沒有給他下藥,不是我...”
司以珩見他還在辯解,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夠了!你不要再狡辯了!早知道你如此惡毒,我就不該讓母親把你接出來,你就應該死在監獄裏!”
他淬了毒的話語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紮進他千瘡百孔的心。
身上的疼意還未消散,司以珩第二遍帶著勁風落下,後背瞬間鮮血直流。
司止淵眼前一黑,徹骨的疼痛席卷全身。
鞭子一鞭又一鞭落下,司止淵整整被打了十鞭。
等鬆綁時,鮮血浸濕了衣衫。
他狼狽地趴在地上,望著司以珩冷漠的眉眼,麻木的心泛起陣陣疼痛。
這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為了俞景川,竟能心狠到如此地步!
......
司止淵醒來時,又是在醫院。
他側眸便看到坐在病床邊的沈清歡。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
沈清歡握住他的手,嗓音帶著疼惜:“止淵,這次事情是以珩做的不對,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他是氣性上頭不小心做了錯事,你別生他的氣,我待會讓他給你道歉。”
司止淵躺在病床上,眼神平淡無波道:“不用了。”
這些天的遭遇,司止淵對這對母子,徹底失望。
還有五天,他就可以回家了。
這種虛偽的道歉,他不需要。
司止淵身上的傷勢嚴重,需要在醫院靜養。
靜養的兩天,沈清歡一直貼身陪在身邊,他會記住護士的囑咐,也會親手為他抹藥,甚至會在半夜為他蓋好被子。
這期間,司以珩也來跟他道歉。
但無論他們如何補救,司止淵神情依舊冷漠。
這天深夜,司止淵躺在病床睡不著。
這時候,躺在陪護床的沈清歡突然起身,他穿上外套輕輕走出了病房。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
一門之隔,他清楚聽到走廊上的交談聲。
“媽,川叔說柔柔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按照您的吩咐跟司止淵道歉求原諒,他也不理不睬,我們究竟什麼時候動手?”
沒多久,獨屬於沈清歡的堅定聲響起:“三天後,我會取髓救柔柔,你提前安排好醫生,到時候我會讓司止淵提前吃下安眠藥,保證手術順利完成。”
司止淵薄唇緊抿,眼中滿是冷意。
真可笑啊。
他們兩天的貼身照顧,就是為了取他的骨髓!
不過,你們的算盤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