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異食癖老公每夜夢遊都會吞下家裏的粉色物品,就連母親留給我的遺物粉手鏈也不放過。
隻因他失蹤五年的白月光最喜歡粉色。
我作為當年見到白月光最後一眼的人,被顧瑾澤扔到京北最大的乞丐窩。
嚴刑逼供,卻隻字未提。
新聞報道上,我是知情不報的幫凶。
家裏人也都對我棄如敝履。
而顧瑾澤卻將我從乞丐窩裏撈了出來,還與我辦了世紀婚禮。
結婚五年,日夜折磨。
情到深處,他總會逼我穿上粉色睡衣,將我生吞活剝。
仿佛這樣就是對我最大的淩遲。
可此刻站在醫院門口,我握著手裏的癌症診斷書。
在心底默默盤算著死期。
“顧瑾澤,人生最後的半月,我不要再浪費在你身上了。”
……
深秋的風是刺骨的寒,手中的診斷書跟我一起站在原地打顫。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醫院門口。
剛做完洗胃手術的顧瑾澤被攙扶著坐上車。
車子揚長而去,我像被他遺棄的垃圾。
每每深夜,顧瑾澤犯了夢遊異食症。
我都會開車帶他,將他背到醫院做手術。
整整五年,我早已習慣。
可今夜,我卻破天荒的一頭栽倒在醫院門前。
再睜眼,就已經被宣判了死期。
回想這五年的折磨,我在心底暗暗苦笑。
如果不是當年那場車禍,如果不是顧瑾澤把我跟爸媽救出來,我也不會為了報恩如此屈辱的陪在他身邊。
手裏的電話瘋狂振鈴。
我按下接通,顧瑾澤不容拒絕的聲音在黑夜響起:
“五分鐘時間,穿好粉色睡衣,來別墅頂樓的臥室裏等著。”
又是粉色睡衣,又是一場對身體的自尊的淩辱。
放在以前,我總是會討好般如了他的願。
醫生說,他的夢遊異食症是心病。
隻要情緒發泄出來,就可以得到緩解。
這五年,每一夜,我都在盼望著他能好起來。
他好起來,我們的日子也會好起來。
可如今,我卻被他折磨的患上了子宮癌。
我摸向隱隱作痛的小腹,剛想開口。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你爸媽是靠著顧家的資助才能續命,你要是不願,就等著黑發人送白發人好了。”
這些年,他總是會拿還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機續命的爸媽來威脅。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掛斷聲在黑夜裏異常清晰。
身上沒有錢,我隻穿了件單薄的裏衣。
打不到車,隻能徒步走回去。
等走回家時,我整個人凍得僵硬。
麻木到連小腹的疼痛都已無法感知。
剛踏進別墅大門,一個粉色麻袋套住了我的腦袋。
本就昏沉的意識在經受刺激後變得疼痛難忍。
“你們是誰?這裏是顧家,我是顧瑾澤的太太,你們敢動我,不怕他殺了你們?”
我瘋狂掙紮,卻被他們輕而易舉的困住手腳運走。
感受到針頭刺進皮膚的脹痛感後,我的意識逐漸昏沉。
徹底昏死之際,耳邊響起一群男人的哄笑聲。
“還敢自報家門,綁的就是你。”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顧瑾澤的手下。
五年過去,我對他無微不至,百依百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不肯將過去的事情翻篇。
再睜開眼,我躺在審訊台上。
台下幾百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嘈雜的謾罵聲傳到我耳朵裏。
“顧瑾澤花了大價錢從國外引進的記憶提取機,就是為了找到當年失蹤的白月光,真是深情。”
“不過記憶提取機是要靠電流入腦,會讓人痛不欲生,最終喪失思考能力。”
“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隱瞞實情,說不定她就是凶手。”
顧瑾澤慢條斯理的走上台,冷聲開口: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