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著記憶提取機就要鏈接到我頭上,我含淚看向顧瑾澤。
出口的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
“不要,瑾澤。”
顧瑾澤隻冷眼看著這一切,聲音帶上一絲狠厲。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當年清雅失蹤的時候,你知情不報,就算你不是包庇凶手,你也跟她的失蹤逃不了關係!”
“這麼多年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就是為了今天,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她!”
“既然你不肯開口,就讓這痛不欲生的電流把你的記憶提取出來,讓大家看看事情的真相!”
聽著顧瑾澤聲嘶力竭的怒吼,我的心臟揪著疼。
原來這五年裏他對我僅存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五年的威逼利誘沒能成功,現在記憶提取機麵世。
他終於找到機會解開當年事實的真相。
可他不知道,我非但不是導致江清雅失蹤的凶手。
反而是為了保護他才見了江清雅那一麵。
見一旁的醫生猶豫再三,顧瑾澤奪過連接頭,一根一根插到我的頭上。
醫生驚呼開口:
“這電流入腦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強度太大,會致人死亡的!”
顧瑾澤對上我的眼,冷笑著一字一句道:
“就算是死了,也是她欠清雅的。”
他猛地按下啟動按鈕,電流入腦的瞬間,腦中的每一根血管仿佛都要漲破。
即使是子宮癌導致子宮糜爛的疼痛,也比不上電流的麻痹刺痛來的強烈。
我頭痛欲裂死死抓著衣服。
喉嚨裏的求饒聲幾近沙啞:
“顧瑾澤,求你了,放了我。”
“江清雅失蹤,真的跟我沒關係。”
醫生慌亂的想要按下暫停鍵,“不行,再這樣的強度,人就徹底失去意識了,到時候怎麼能提取出記憶?”
顧瑾澤這才有反應,不過他嚴厲禁止停掉機器。
當即就給我注射了能夠使人保持鎮定清醒的激素藥。
我身上瞬間起滿紅疹,滿臉漲紅。
結婚這麼多年,他連我激素藥過敏都不知道。
上一次我不小心懷上了他的孩子,打胎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用激素藥。
可他去開單子的時候,全然忘記我的話。
我差點死在手術台。
經過上一次,事到如今,他還是記不住。
醫生見我滿臉漲紅,有些緊張。
顧瑾澤出聲打斷:
“她激素藥過敏,妨礙藥效嗎?”
醫生聽見他的話當即瞪大了眼睛,隨後僵硬的搖了搖頭。
“最然不會妨礙藥效,但是過敏反應強烈會窒息而死的。”
顧瑾澤隻聽了前半句話,當即加重電流,把儀器連接到電腦。
隻要不影響提取記憶,他才不會管我的死活。
現場眾說紛紜,有人覺得顧瑾澤太過冷血,也有人覺得我是咎由自取。
隨著加大電流後的渾身戰栗,大屏幕上開始顯示出我腦中的記憶。
畫麵裏,是夜裏的顧宅,顧瑾澤在家裏砸東西,我正慌亂的藏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