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眼神開始渙散,“我的公司…我的錢......”
“你的公司?”我輕笑一聲,“周嶼,你是不是忘了,那家公司從始至終,法人代表都是我的名字。你隻是我聘請的職業經理人,我給你股份,是讓你好好替我賺錢,不是讓你拿著我的錢去養情人的。”
“現在,你被解雇了。”
“還有你。”我的目光轉向林笑笑。
她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地後退。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走向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臟上,“你不知道這房子是我的?不知道他開的車是我的?不知道他給你買包的錢也是我的?”
“你享受著我提供的一切,卻反過來罵我是撈女,砸我母親的遺物。”
“林笑笑,你不是喜歡直播嗎?”
我拿起她的手機,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沈朝汐,正式通知直播間裏的各位。這位林笑笑小姐,以及她的幾位朋友,因故意損毀我的私人財物,並且對我進行誹謗和人身攻擊,我將對他們提起訴訟。”
“至於賠償金額,”我頓了頓,看著屏幕上那些還在叫囂的彈幕,“我那套汝窯茶具,三年前在佳士得春拍的估價是1.2億。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團隊,確保他們用接下來的人生,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周嶼和林笑笑一行人,被保安像清理垃圾一樣“請”了出去。
公寓裏恢複了安靜,隻剩下滿地的狼藉,和那堆無法複原的碎片。
我蹲下身,想去觸碰那些碎片,指尖卻在半空中停住。
這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她去世前,拉著我的手說:“朝汐,媽媽這輩子沒什麼能留給你,這套茶具,是沈家的根,你要好好守著它。看到它,就像看到媽媽一樣。”
現在,根斷了。
我閉上眼,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是周嶼的母親,趙雅芳。
電話一接通,她尖銳的哭喊聲就刺痛了我的耳膜。
“沈朝汐!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到底對我們家周嶼做了什麼?他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你要逼死他嗎?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我麵無表情地聽著她的控訴,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趙阿姨,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什麼?”趙雅芳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你什麼意思?你要悔婚?我告訴你沈朝汐,我們周家可不是好欺負的!我們兩家的婚事是早就說好的,你想反悔,門都沒有!”
“你們周家?”我冷笑,“你是指那個早就破產,靠著我發的善心才勉強維持體麵的周家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
當年周家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是父親看在兩家舊交的份上,讓我拉了他們一把。
我不僅替他們還清了債務,還出資給周嶼開了公司,讓他能在他那幫狐朋狗友麵前抬起頭做人。
我以為,我的付出能換來一個合格的合作夥伴,一個體麵的未婚夫。
是我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