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慢慢地,一張一張地,將所有照片撕得粉碎。
然後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季淮川。
“老公,這些都是P的,她想破壞我們。”
“你忘了你有多愛我嗎?你說過,這輩子非我不娶。”
舒窈氣得渾身發抖:“聞箏你這個賤人!你還要騙他到什麼時候!”
季淮川的眼神在我和舒窈之間搖擺不定。
他抱著頭,痛苦地跪倒在地。
我衝過去抱住他,哭著喊:“老公,你別信她,她就是想搶走你!”
舒窈也撲過來,想把他拉走。
三個人撕扯在一起,地下室裏亂成一團。
最後,季淮川猛地推開了我們兩人。
他猩紅著眼,指著門口。
“都給我滾!滾!”
舒窈被他眼裏的瘋狂嚇到,哭著跑了。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麵前,蹲下身。
“老公,你看看我,我是箏箏啊。”
他抬起頭,眼裏滿是血絲和掙紮。
“箏箏......我頭好痛......我到底是誰?”
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
“你是我的丈夫,王建仁。”
我的聲音很輕,帶著催眠般的魔力。
他平靜下來,靠在我懷裏。
第二天,他沒去工地。
他說他想換個能多賺點錢的工作。
最後,他在一家高檔會所找了個保安的工作。
經理看他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直接讓他上了崗。
他拿著嶄新的製服回來,像個得了獎狀的小學生。
“箏箏,你看!我以後就是這裏的保安了,一個月工資有五千呢!”
我笑著替他整理領帶。
“真棒。”
他不知道,這家會所,是他從前最喜歡來的地方。
他在這裏,曾一晚上揮霍掉數百萬。
而現在,他隻能站在門口,為那些他曾經看不起的人開車門。
他上班的第一天,我去看他。
他筆直地站在門口,神情嚴肅。
一輛騷紅色的法拉利停下,車窗搖下,是周揚。
周揚看到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極其複雜的表情。
有震驚,有同情,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季......季總?”
季淮川麵無表情地為他拉開車門。
“先生,歡迎光臨。”
周揚下了車,繞著季淮川走了兩圈,嘖嘖稱奇。
“季淮川,你他媽還真能演啊。”
“為了追女人來當保安了?”
季淮川皺眉:“先生,請您不要影響我工作。”
周揚被他這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逗笑了。
他從錢夾裏抽出一遝錢,塞進季淮川的口袋。
“賞你的。”
季淮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將錢扔回給周揚。
“我不需要。”
周揚的臉色也冷了:“給你臉了是吧?一個看門狗,裝什麼清高。”
就在這時,舒窈從會所裏走了出來,親密地挽住了周揚的胳膊。
她看到季淮川,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走到季淮川麵前,用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喲,這不是王建仁嗎?怎麼,工地搬磚太累,來這兒當狗了?”
季淮川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我從暗處走出來,擋在他麵前。
“這位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
舒窈看到我,笑得更歡了。
“喲,老婆也來了?怎麼,怕你老公被人搶走啊?”
她故意挺了挺胸,貼近季淮川。
“淮川,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隻要你跟這個女人離婚,回到我身邊,我保證讓你回到從前的生活。”
季淮川看著她,又看看我,眼神裏的掙紮幾乎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