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川和白沁夏激烈到甚至連床都來不及上,就匆匆在沙發上糾纏在了一起。
賀川的每一寸表情在她視線中放慢,她看到那張臉上出現了享受又自責的表情。
明明已經心死,但此刻這麼多年來對這個人的愛意,還是讓她忍不住心痛,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想要快速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卻在慌亂中不小心摔倒。
不小的動靜引來讓屋內的兩人瞬間停止了動作。
賀川看到楚虞滿臉的不可置信後,先是慌亂了一瞬,隨後連忙解釋道。
「小虞,夏夏被人下了藥,我現在隻是在幫她解藥而已,很快就能結束。
而且你放心,我帶了避孕套,根本沒有跟她近距離接觸,我說過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我絕對說到做到。」
賀川的話讓她惡心到想吐,楚虞忍不住捂著胸口幹嘔。
賀川有些擔憂的想出來查看卻被白沁夏像八爪魚一樣纏住。
「賀川哥,我好難受,我快要死了,你幫幫我......賀川哥,我好像想到了沒失憶之前的事,你再幫幫我,我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
賀川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朝楚虞開口。
「你先把門關上回去吧!這件事我之後會補償你的。」
......
這件事過後,賀川親自給楚虞送來了無數珠寶和奢飾品,甚至還給楚虞準備了一套價值百萬的房子。
但楚虞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賀川連麵都沒見到,這讓賀川心裏愈發的焦急。
直到手術前一個星期,需要簽術前協議時楚虞才出麵了。
而原本80%的成功率在她不眠不休的調整下變了百分之百,這次白沁夏的記憶終於要恢複了,她再也不用欠任何人了。
楚虞從實驗室出來後,二助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手續,楚虞在確認了一眼之後將手裏的手續遞給賀川和白沁夏。
「這場手術百分之百能成功,治療方案和風險你們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吧!」
賀川逐一查看裏麵的治療方案和風險,那模樣恐怕比他高考試還認真。
在看到術後可能會有頭疼的風險時,賀川立馬皺起眉頭。
「夏夏這些年來本來就因為失憶受盡苦頭,如果以後患上頭疼的毛病,那怎麼能行?楚虞,你不是號稱神經科的天才嗎?你連這種小問題都搞不定?我看你是想存心讓夏夏不好過的吧!」
賀川說的話太犀利太戳人心,一旁的二助看不下去,連忙開口解釋的。
「賀先生,請你不要質疑楚醫生的能力,也請你放心,頭疼的風險不足百分之十,而且就算疼也隻是疼個一兩天就結束了,不是永久性的。」
聽到二助的話,賀川才勉強放下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小虞,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我隻是太擔心夏夏,我相信你作為一生能理解我這種感受。」
楚虞靠在牆上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
賀川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低頭繼續排查的風險,在確認這場手術不會對白沁夏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後他才簽字。
至於下麵的捐獻人以及捐獻人術後的影響,他甚至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反倒是一旁的白沁夏在看到那個名字猛然睜大了眼睛,隨後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簽完字後,賀川就帶著白沁夏離開了。
「小虞,術前注意事項裏寫了,患者要在術前保持心情愉悅。
所以這幾天我先帶夏夏好好放鬆心情,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來打擾我們了,你放心,等手術成功後我所有的時間都是你一個人的。」
楚虞對他的話恍若未聞,隻是在他們走後,盯著窗外看了許久。
第二天,她換下工作服離開了醫院,這場手術結束後,她可能會失憶,之前的一切都需要重來。
而這個承載了她無數痛苦的地方,她不想再多待,所以她申請了去國外進修。
趁還有記憶的這最後一個星期,她想再看看這座城市的風景。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當初在大學時和賀川經常約會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轉著。
突然她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賀川哥,你戴上這個兔子發箍肯定特可愛!來,咱們合個照!」
她抬頭,看到賀川和白沁夏穿著情侶運動裝,在一個小攤邊親密合照。
「別光顧著拍照,來,吃點東西!」
賀川滿臉溫柔寵溺地將章魚丸放到白沁夏嘴邊,看著她吃完後,又遞上掛在臂彎上的卡通水杯。
白沁夏厥著嘴佯裝生氣的開口。
「這麼熱的天喝什麼紅糖水?我要吃冰淇淋喝奶茶!」
賀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眼神猶如春風一樣溫柔。
「你例假剛來,不能吃那些涼的!等過幾天我再給你們買奶茶和冰淇淋好不好?」
白沁夏紅著臉哼了一聲,最後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楚虞被這一幕深深刺痛,賀川跟她在一起時從沒有這麼細心體貼過。
甚至有次她來例假痛得快要暈過去時,賀川也隻是不以為然地問她。
「真的有這麼痛?我看其他女生也沒有你這麼大反應啊!你就是太嬌氣了!」
可現在......何曾幾時賀川也這麼溫柔了?
可惜這份溫柔不是對她!
楚虞不願再看下去,轉身就想走。
可突然賀川看見了她。
看著楚虞的憔悴的身影賀川先是心裏一緊,但更多的是反感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