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深,雲月姐姐好有脾氣啊,你讓她學狗叫都不聽,我看是她翅膀長硬了,得給她點苦頭吃才行呢。”江寧馨嘴角劃過一抹得意。
謝言深朝空氣中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幾個保鏢就抬起一個麻袋衝進來丟到蘇雲月的腳下,裏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你們快把我放了,這是在哪裏?”聽清裏麵人傳來的聲音後,蘇雲月的瞳孔猛然一縮,她衝破保鏢的禁錮,衝過去將捆緊的口袋打開,裏麵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蘇雲月的哭聲更大了,她緊緊地抱住弟弟,為他擦幹淨臉上的血跡。
謝言深眼神淡漠地看著蘇雲月姐弟情深的畫麵,心裏莫名起了一股煩躁,他居高臨下道:“要麼你學十聲狗叫,要麼再讓他挨十棍子,你選一個。”
話音剛落,蘇雲月立刻服軟,她一邊崩潰大哭,一邊斷斷續續地學著狗叫。
隻要能讓弟弟少受些痛苦,她顏麵掃地又如何呢?她現在隻後悔,為什麼剛剛不立即答應謝言深和江寧馨的要求,這樣她的弟弟就不用挨這些毒打了。
“汪......汪汪......汪......汪......”
全場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見,所有賓客對蘇雲月齊齊投來鄙夷、嫌棄、悲哀的目光,但此刻的蘇雲月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她的心像放在冰水裏浸泡了三天三夜,已經沒有任何溫度了。
謝言深和江寧馨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揮了揮手讓保鏢把蘇雲月弟弟送去醫院。在經過江寧馨身邊時,蘇雲月虛弱地說了句,“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江寧馨冷哼一聲,從包裏抽出了那份離婚協議,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遞到了謝言深麵前,漫不經心道:“言深,簽一下這份你手下剛剛送來的離職報告吧。”
謝言深沒有任何猶豫,拿過筆簽上了名字,道:“以後要是誰想離職,你替我簽了就行。”
走到門口的蘇雲月回過頭望著謝言深在離婚協議上簽下名字的畫麵,幹涸許久的嘴唇終於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謝言深,過了今晚十二點,你再也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第二天,蘇雲月拿著江寧馨送來的簽完字的離婚協議火速趕往郵政局,當工作人員重重地在離婚證上蓋上了鮮紅的印章。
蘇雲月雙手捧起新鮮出爐的離婚證,懸掛心裏已久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她和謝言深,終於離婚了。
當晚,蘇雲月帶著殘疾的弟弟坐上了飛往巴黎的飛機。
當空姐向她遞來一杯溫熱的咖啡後問她為什麼這麼高興,蘇雲月臉龐掛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因為重獲了自由。”
當停在跑道上的飛機緩緩起飛,衝上雲霄時,蘇雲月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了置頂的“謝言深”,重重地按下了刪除鍵,然後取出手機卡,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從此往後,謝言深,我們徹底恩斷義絕,不再見麵。
埋藏在心裏二十年的舞蹈夢,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