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剛躺回床上,努力平複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惡心感,房門鎖卻傳來輕微的轉動聲。
陸宴辭竟然走了進來!
他帶著一身還未完全散去的情欲氣息,悄無聲息地來到床邊,俯下身,開始親吻她。從她的額頭、眉眼,一路向下,到嘴唇、脖頸......
溫夕寧全身僵硬,隻能緊緊閉著眼,拚命維持著均勻的呼吸,假裝熟睡。她不明白,他剛剛才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結束,為什麼轉眼又能來到她的床邊,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
“以寧......”陸宴辭埋首在她頸間,聲音裏滿是破碎的壓抑:“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他的吻越來越激烈,手上的動作也愈發大膽,隔著薄薄的睡衣,揉捏著她的身體。溫夕寧的心在絕望的深淵裏沉浮,幾乎要控製不住顫抖。
然而,就在即將失控的臨界點,陸宴辭所有的動作卻猛地停了下來。
他輕顫著指尖拂過她的臉頰,眸色裏溢滿絕望:“以寧......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是純潔的?”
這句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 進了溫夕寧的心臟,痛得她幾乎窒息。她幾乎要用盡全身力氣跳起來,告訴他真相,告訴他她是清白的!
男人突然輕笑一聲:“這樣也好,隻有一個臟了的你才能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男人的話徹底將她碾碎了她最後一絲期望。
原來,他所謂的愛,是建立在她的“殘缺”之上;他所謂的救贖,是為了將她永遠囚禁在他身邊。
最後一絲微弱的希望也徹底熄滅了。
溫夕寧躺在那裏,渾身冰冷。
第二天一早,陸宴辭便拉著溫以寧去參加了一場朋友聚會。
剛走進包間,溫以寧就瞥見了江嶼川身後的夏瑩,她今天穿了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清純又無辜。
“嶼川,可以啊!出國幾年,眼光見長。這麼漂亮的秘書,是工作助理還是生活助理啊?”一個公子哥兒擠眉弄眼地開著玩笑。
眾人哄笑起來。
江嶼川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下意識地先看了一眼陸宴辭,才笑罵道:“滾蛋!別胡說八道。夏瑩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托我帶著曆練曆練,你們嘴上積點德。”
陸宴辭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但麵上依舊是那副溫潤模樣,隻是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
“好了,別拿女孩子開玩笑。”他出聲製止,語氣雖溫和,卻不容置疑。
席間,氣氛重新熱絡起來。
推杯換盞間,焦點漸漸集中到夏瑩身上。
“夏秘書,初次見麵,我敬你一杯,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我們江少啊!”
“是啊夏美女,這杯你得喝,規矩不能壞!”
夏瑩端著酒杯,臉上飛起紅霞,眼神怯怯的,像受驚的小鹿,她柔柔弱弱地喝了幾杯,便用手抵著額頭,聲音嬌軟:“各位哥哥,我......我酒量實在淺薄,有點頭暈,失陪一下,去趟洗手間。”說完,她搖曳著身姿離開了包間。
沒過兩分鐘,陸宴辭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站起身:“公司有點急事,我出去接個電話。”
溫以寧安靜地吃著麵前碟子裏陸宴辭給她夾的菜,是她最喜歡的清蒸鱸魚,此刻卻味同嚼蠟。
江嶼川和其他幾人似乎刻意圍著她,不停找話題,不讓她有離開座位的機會。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溫以寧終於忍不住,站起身。
離開喧鬧的包間,走廊安靜了許多。她並沒有去洗手間,隻是想找個地方透口氣。經過隔壁一個虛掩著門的空包間時,裏麵隱約傳出陸宴辭和夏瑩的聲音。
她透過門縫看去——隻見夏瑩被抵在巨大的圓桌邊,身上的白色連衣裙肩帶已經被剝落,胸衣被掀開,陸宴辭的頭正埋在她雪白的胸前,夏瑩的裙子也被撩到了腰際,兩個人正“愛”地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