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女友顧禾,我離家出走,裝了五年窮光蛋。
我以為這是雙向奔赴的愛情。
沒想到,這隻是她和那群富二代朋友的一場賭局。
賭我這條舔狗,能為她卑微到什麼地步。
為她一句“想創業”,我一天打三份工,談生意喝酒喝到胃出血,把胃藥當飯吃。
為了湊錢給她買愛牛仕項鏈當生日驚喜,我送外賣被闖紅燈的跑車撞斷了腿。
我攥著五萬塊的手術繳費單時,卻看見她親昵地挽著秦家小少爺秦澤。
提到我,她滿臉不屑:“陳璟那個蠢貨,還真以為我愛他啊?要不是有賭約,誰會想和那個窮鬼一起。”
秦澤在一旁嗤笑,攬過她的腰:
“聽說他還想和你借5萬塊湊手術費?”
顧禾嬌笑著依偎進他懷裏:“當然,你們猜,這次我說自己生病,他會不會將自己的錢都給我?”
原來,我五年的真心都隻是她用來討小少爺歡心的一場遊戲。
無所謂了。
反正,從我瘸著腿走出醫院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不愛她了。
......
“......這種隻會空手套白狼的白嫖男,我多看一眼都嫌臟。”
顧禾刻薄的聲音紮進我的耳膜。
我拖著剛打上石膏的斷腿,單腳從診室裏跳出來。
手裏那張皺巴巴的五萬塊手術繳費單,此刻顯得無比諷刺。
不遠處,秦澤和幾個富二代看見我,立刻圍了上來。
“喲,正主來了?”
秦澤輕佻地吹了聲口哨,伸手一把攬住顧禾親了一口。
我盯著他放在顧禾腰上的手,眼神冰冷。
秦澤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非但沒收斂,反而更加得意,在我麵前又故意地捏了捏顧禾的腰。
顧禾咯咯地笑,身體順勢貼得更緊。
她揚起下巴看我,眼神裏滿是鄙夷和厭惡。
“陳璟,你那是什麼眼神?”
“怎麼,斷了條腿還想打我啊?”
我沒理她,隻是伸出了手。
“顧禾,五萬的手術費。”
顧禾聽到這話愣了一瞬,隨即笑出了聲。
“陳璟,你腦子是不是也被車撞壞了?”
“跟我在一起五年,你自己什麼德行不清楚?你送給我最貴的一件東西就是我過生日時的那條破項鏈吧?”
“你這個窮鬼現在斷了條腿還有臉來找我要五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
秦澤在一旁煽風點火。
“禾禾,你別這麼說。人家陳璟可是你的舔狗,你這麼說他,狗狗可要傷心得掉眼淚嘍。”
“阿澤,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當初跟我打那個賭,我怎麼可能會看得上這種窮逼?”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哄笑。
“原來是因為賭約啊,我說顧大小姐怎麼會看上這種貨色。”
“五年啊,能得到顧小姐五年的垂憐,這舔狗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一句句嘲諷,像利刃一樣淩遲著我。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嵌入掌心的疼痛維持著我最後的理智。
五年。
為了和她在一起,我不惜和家人決裂,離家出走。
為了不讓她跟著我吃苦,我一天打三份工,每天隻睡四個小時。
我們住的公寓,每個月的房租水電以及她身上的所有東西,哪一樣不是我拚了命換來的?
而我現在在醫院也是因為買她念叨了半年的愛牛仕項鏈,在送外賣時被闖紅燈的跑車撞斷了腿。
結果到了她和她朋友的口中,我卻成了一個又窮又舔、隻會空手套白狼的“白嫖男”。
真可笑。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掏出來一看,是管家王叔發來的消息。
【小少爺,別跟老爺置氣了。老爺也是為了你好,和那位小姐的婚約對您對家族都有好處。】
我看著屏幕上的字,再看看眼前顧禾那張刻薄的臉,突然覺得自己這五年的癡情就像個笑話。
我真是瞎了眼。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翻湧,給王叔回了條消息。
而秦澤見我半天沒反應,惱羞成怒地走上前。
“啞巴了?跟你說話呢!”
我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然而這副樣子卻徹底激怒了秦澤。
他一把搶過我手裏的手機:“媽的,我倒要看看,你這窮鬼在找誰借錢!”
他劃開屏幕,王叔那條消息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我操,兄弟們快來看啊!笑死我了!”
他把手機屏幕轉向眾人,大聲念了出來。
“小少爺,別跟老爺置氣了......和那位小姐的婚約......’”
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我:“我說這小子怎麼跟條瘋狗一樣拚了命地舔禾禾呢,原來是家裏太窮,要把他賣給一個老女人聯姻啊!”
“小子,你挺有本事啊!眼看就要被賣了,趕緊找個下家是吧?”
“看見我們禾禾年輕漂亮,家庭條件也還不錯,就想傍上了?你這算盤打得,我在家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