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許嘉燃家,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修遠,你和晚星是不是吵架了?她媽媽剛剛打電話來旁敲側擊,問你們領證的事。”
“媽,我們分手了。”
我媽沉默了許久,長歎一聲:“也好。既然不合適,就早點斷了。你爸一直念叨你,要不要考慮回家來發展?”
“正好你孟阿姨家的女兒也回來了,開了家新公司,正缺人手,你們年輕人說不定有共同話題。”
“好,我回去,我也想多陪陪你和爸。”
當初留在這座城市是為了追季晚星,分手了,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我訂了第二天早上回家的車票,卻發現身份證還在季晚星家。
上周我和季晚星去鄰市出差,回來後順手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櫃裏,走的時候忘了拿。
我硬著頭皮給她打了個電話。
“喂?”季晚星的聲音不耐。
“是我,林修遠,你現在在家嗎?我身份證落在你那裏了,過去拿一下。”
那邊沉默了一瞬:“在家。你要身份證幹什麼?還有,你臥室的東西怎麼都空了?你到底在鬧什麼?”
“季晚星,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有立場問這些。”
“林修遠,別鬧了。”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後,我按響了門鈴,開門的卻是穿著她襯衫的蘇彥和。
他看到我,語氣挑釁:“修遠哥,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晚星姐的嗎?”
我懶得理他,徑直走去臥室拿身份證。
季晚星走過來解釋:“修遠,你別多想。彥和手腕上的傷還沒好,一個人住不方便,我才接他過來照顧幾天。”
“我多想什麼?”我冷笑一聲:“季晚星,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你就算把他接到床上照顧,也和我無關。”
我拿起身份證,季晚星抓住了我的手腕質問:“林修遠,你到底要去哪?”
“放手!”
突然蘇彥和擋在了我麵前,語氣柔弱:“修遠哥,你別生晚星姐的氣了,她心裏隻有你,隻當我是弟弟。”
蘇彥和壓低聲音挑釁:“修遠哥,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終究是留不住的。”
我一把推開他:“滾開!”
蘇彥和順勢一倒,蜷縮在地上,抱著頭喃喃自語:“頭好痛,我不敢了,修遠哥,我不會和你搶姐姐的,你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季晚星衝過去將他扶起來,語氣憤怒:“林修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明知道他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要故意刺激他!”
“我沒有......”
“夠了,彥和現在不想看到你,你滾吧。”
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她關上門的聲音。
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了,心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回家的路上,季晚星發來信息。
【修遠,別多想,我隻當彥和是弟弟。剛剛是我一時激動,你別放在心上。】
【明天準備好資料,我九點去接你,我們去把證領了。】
她為了所謂的弟弟,把我趕出門,轉頭告訴我別多想,我林修遠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真可笑!
我直接將她拉進了黑名單。
第二天,我剛到高鐵站的入站口,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
“林修遠!你人呢?”季晚星聲音暴躁:“我到嘉燃家樓下了,你趕緊下來,我們去民政局!”
“不必了,季晚星,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我警告你,林修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正在這時,車站的廣播響起:【乘坐G1702次列車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列車現在開始檢票了......】
季晚星聲音瞬間變了調:“你在哪兒?你要去哪裏?!”
我輕輕笑了笑:“季晚星,與你無關了。”
“從現在開始,當好一個安靜的前女友,是你現在唯一該做的事。”說完,我直接把電話關機。
季晚星回撥,聽到的卻隻有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她衝上樓,發瘋似的按著門鈴。
許嘉燃打開門,看到她,翻了個白眼:“季大總裁,大清早擾人清夢,缺不缺德?”
季晚星聲音沙啞地質問:“林修遠呢?他去哪兒了!”
“走了啊。”
“去一個,再也不會有你的地方了。”
季晚星臉色慘白,手機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