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忙到高溫到來的前一天。
我下樓拿快遞,背後有人叫我。
【阿衡,我總算蹲到你了,你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的嗎?】
趙綺南一臉埋怨,理直氣壯:【你快把房子收拾一下,我去賓館接我爸媽和弟妹,下午就得進來。】
我是真被她嚇到了。
沒想到她從南方老家繞到北方大學城,在我小區門口蹲人。
我都沒跟她說我爸媽給我買了房,她怎麼精準摸到這兒的?
【綺南,你怎麼就過來了?】
她煩躁地快步上前,張口就指責:【別問那麼多。我家在賓館住一天兩百,這三天加吃飯花了八百多,你先把錢給我報了。】
我被她的臉皮逗笑了。
她拽住我胳膊往裏拖,我沒防住,胳膊被她掐得火辣辣疼,估計青了。
走到一半,她電話響了。
【綺南啊,蹲到你那男朋友沒有?啥時候我跟你爸才能搬進你男朋友的大房子?咱們一家人擠這小屋,我這腰腿都不行了哎呦......】
【我跟你說,找到他先扇他兩巴掌,男人不打不老實!】
她開了揚聲器還不自知,一通點頭哈腰,話全讓我聽了去。
我心裏一轉。
重生回來,我本隻想躲遠點,耳根清淨。
可他們偏要黏上來吸血,真把大城市的男孩當軟柿子捏?
我當初肯退讓,是因為那時我還愛她,願意為這段感情彎腰。
如今再來一回,趙綺南在我這兒連屁都算不上,我憑什麼再委屈自己半分!
我抬起嘴角。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我掏出手機,給物業經理發消息。
我這個小區才建兩年,挨著大學城房價高,入住率不算高。
我住三單元十二樓,頂層二十樓還空著,沒人要。
樓為好看,全是落地窗,頂層夏熱冬冷,下雨還滲水,鮮有人買。
【王經理,二十樓短租嗎?】
那邊回得很快:【當然租的謝先生,就是二十樓還是毛坯,住不了人......】
我點頭,要的就是住不了人的。
我花了錢,憑什麼讓那家子寄生蟲舒服?
【沒事,我就要那套,先租半個月。】
二十樓賣不動,肯租就是好事,王經理立馬收了租金,說下午來找我簽合同。
趁她跟父母聊電話的空檔,我去樓下物業拿了二十樓的電梯卡和鑰匙。
等她跟著我上樓,愣了。
【你房子還沒裝修?你平時住這兒?】
我仗著宿舍空著,裝傻。
【對呀新買的,還沒來得及裝修呢。這兩天都住宿舍,偶爾過來看下,還沒定裝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