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過年,路上高速堵車,一輛邁巴赫卻沿應急車道狂飆,直接懟在我的車上。
駕駛室的女人探出頭指著我鼻子罵: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不知道轉彎讓直行嗎?!”
我皺眉,“我車出了故障,本就應該停在應急車道。是你違反交規,憑什麼怪我?”
“交規?”女人一臉橫,“在江城老娘就是規矩!你開的這破大眾,連老娘這台邁巴赫一個輪胎都買不起!”
她從車裏拽出一根棒球棍,掄起就砸我車。
還嚷嚷要打斷我的腿,讓我賠錢。
我冷笑:
“這車確實是大眾,不過你再看看車上的特別通行證呢?”
......
她們聞聲打量我的車。
我這輛車全車做了防彈防爆處理,被撞隻是外殼凹陷,車內安然。反倒是她那半個車身碎裂,四個安全氣囊全爆。
大概是自尊掛不住——她的邁巴赫連一個大眾都撞不過,車主臉都青了。
“你他媽一個破大眾還裝上了?知道我這車值幾個錢嗎?都夠買你命了!”
“買我命?”我擰眉,鼻腔裏是一股酒味,心裏有數。“那可真稀奇了。”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嗤笑:
“老娘和你一個沒見識的窮丫頭說什麼?趕緊打電話找親戚朋友借錢!”
明明是她違法,在應急車道上以兩百碼的速度狂飆。
看見我已經並入應急車道,也絲毫不減速,囂張地撞了上來。
現在倒打一耙,把臟水潑我頭上。
我冷笑:“我借錢賠償?我看該你賠償吧!”
“非緊急情況不得占用應急車道。更何況你還開著這麼高的速度,起碼兩百碼,看見我也沒減速,直接撞上來。”
“等交警來處理,妥妥你的全責。”
她不怒反笑:
“我的責任?你知道我剛從哪兒過來嗎?江城交通局局長家裏!你說交警來了,是幫我還是幫你?”
“撞你怎麼了?我的車連江城的市委大院都暢通無阻!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攔老娘的人!”
她唾沫亂飛,我皺眉退了幾步,她卻以為我怕了,大笑不止。
從副駕駛下來一個男人,整理好淩亂的衣服,不屑地看著我:
“老婆,別搭理她這種社會底層,就她這樣,別說交通局局長了,估計見到一個普通交警都發怵。”
我嗅著刺鼻的酒味,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交警來了,是我心虛,還是有人心虛。”
說完我點燃一支煙,掏出手機剛要撥號,卻被邁巴赫車主一把奪了過去,滿臉焦急:
“老娘這種大人物沒時間跟你個小癟三掰扯。趕緊給家裏打電話湊錢!”
我剛從部隊轉業回來,確實不知道江城現在誰當紅。
不過,再大的人物,在這一省之地,應該也沒我家老媽大吧?
我擰眉,一把把她推開,奪回手機。
“我再說一遍,要賠也是你賠給我。你是全責,聽清楚了嗎?”
被我推開後,我看見這女人的臉色“蹭蹭蹭”往上冒紅。
“操你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建工集團的高珊!你居然敢推我!”
周圍一起被撞的車主聽見這話,立刻驚呼:
“高家二小姐高珊?!平常這高珊仗著家裏關係,狂得很,這姑娘怕是要掉層皮!”
“就是,聽說上次有人不小心衝撞了她,第二天就被打得半死,扔到警察局門口!”
雜音落進我耳朵裏,我語氣發冷:
“是你先搶我手機的。你要再胡攪蠻纏不賠錢,我就叫交警了。”
“我賠你媽!”高珊火沒壓住,從車裏提了根棒球棍衝過來。
我不退反進,一手像鐵鉤扣住她手腕,另一隻手壓住她的大臂,緊一擰——
“鐺啷”一聲,棒球棍滾落,高珊被我反手壓倒在地。
“操!給老娘放開!你會打有什麼用?”
“出來混,拚的是背景,講的是實力!信不信老娘一個電話喊幾百個人來招呼你!”
她掙紮不休,嘴臉囂張。
我鬆了手。
不是怕她,而是再糾纏下去,我要誤了回家吃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