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出車禍危在旦夕的時候,妻子卻正在和她的白月光舉行婚禮。
我打去電話,卻被妻子怒斥:
“我不就是去幫襯下結婚的雲軒,你能不能別這麼小肚雞腸,居然連小寶重傷住院這種謊言都編出來了!”
此時白月光也在旁邊添油加醋:
“蘇先生,你就算想要讓晚秋回去,直說就行,我的事情不要緊,但也不能為了編謊話而咒孩子啊!”
妻子憤怒的將我電話掛掉,並拉入了黑名單。
我攥著床單指節泛白,看著一旁還昏迷不醒的孩子,幡然醒悟。
是時候該結束這段婚姻了。
............
從重症病房剛轉出第二天,妻子葉晚秋才將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並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雲軒臨時有事,你來他家接我吧!”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言語間滿是催促,好像讓她多等一秒,都是我的罪過。
在結婚的七年,我無條件的服從她的任何命令。
可這一次,我開車去將女兒接回來的途中,遭遇車禍,葉晚秋卻還在和她的白月光舉行婚禮。
看著自己剛剛才有些恢複的身體,想著還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孩子,直接掛斷電話。
我拖著虛弱的身子,在醫院候診大廳坐下,靜靜的為孩子祈禱。
而妻子葉晚秋姍姍來遲,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她怒氣衝衝的走到我麵前,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衝我大聲質問:
“蘇景林,你什麼意思?我讓你接我,你居然敢掛我電話?”
她頓了頓,眼神愈發冒火,“怎麼,現在還在這兒裝病,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
我剛想開口辯解,受傷的內臟就一陣抽痛,隻能低頭默默忍受著傷痛。
葉晚秋見我不說話,眼神更是冒火的繼續數落道: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公司,連軸轉了多久?”
“我把你拉到公司裏,是讓你來分擔我的工作的,而不是讓你整天去公司裝模作樣一下,回來後還給我增加無關的工作量!”
我一臉失望的看向了滿臉怒氣的葉晚秋。
她不知道,為了能讓她輕鬆些,我拚了命地鑽研各類技術,隻為搞出能賺錢的專利。
在沒日沒夜的努力之下,我終於將葉晚秋經營的公司,推到了即將上市的階段。
可葉晚秋卻一直偏執地認為,公司能有今天,全是她一個人的功勞,而我就像個蛀蟲,一直在吸食她和公司的養分。
“怎麼,現在知道愧疚了?”
“你還有沒有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就不能跟柳雲軒多去學習一下嗎?”
在好不容易才稍許平息下內臟的疼痛後,我才淡淡的開口: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聽到這話,葉晚秋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緊接著,她便以領導吩咐下屬的口吻命令道:
“知道了還傻坐在這兒幹什麼?知不知道我一下飛機就直奔這兒來了,趕緊開車送我回家,我得好好洗個澡。”
“還有我們的寶兒,你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
然而,等了一會兒,見我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醫院長椅上,她壓抑下去的憤怒再度爆發:
“我讓你起來送我回家,你聾了嗎?你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極力克製著情緒,眼神冰冷地望向葉晚秋,聲音低沉且平緩:
“葉晚秋,這幾天,你跟我仔仔細細的說一說,你都和柳雲軒在幹什麼?”
葉晚秋的身形猛地一僵,像是被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忙是向我怒聲開口: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都和你解釋過多少遍了,不就是去幫著籌備一下他的婚禮嗎?還能做什麼!”
我沒說話,隻是默默拿出手機,打開柳雲軒的朋友圈,將屏幕轉向她。
屏幕上,葉晚秋身著一襲正紅色的大喜婚服,身姿婀娜地站在那片被喜慶紅色鋪滿的舞台中央,臉上滿是感動,正伸出手,接過柳雲軒遞來的璀璨鑽戒。
下麵密密麻麻的評論不斷滾動,清一色全是親朋好友們恭祝新婚快樂的字樣。
而彼時,小寶和我正生命垂危地躺在醫院病床上。
在我們最需要她的時候,我的妻子竟然穿著婚紗,站在婚禮現場成為了別人的新娘?
葉晚秋看到照片的瞬間,瞳孔劇烈顫動,那滿是憤怒的表情也有了片刻的凝滯。
但僅僅一秒,她就像被點燃的炮仗,惱羞成怒地大喊起來:
“蘇景林!你有完沒完?我和柳雲軒認識了十三年,我隻是幫他拍幾張寫真,誰跟你一樣齷齪,竟然還敢監視我惡不惡心!”
她的眼神透著幾分委屈,字字懇切,若是從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她。
可如今,我隻覺荒唐可笑。
葉晚秋察覺到我神色中的冷意,不自覺地放輕了姿態,語氣也柔和下來。
她似是想安撫我,主動俯身拉住坐在醫院凳子上的我,還輕輕在我唇角落下一吻,溫柔的開口: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趕緊回去吧,小寶還在家等著咱們呢!”
“再怎麼說,把小寶一個人丟在家裏也不好。”
可就在她俯身拉我的瞬間,一張大紅色的結婚請帖從她敞開的包包裏飄落。
我下意識彎腰撿起,當看清請帖上新人的名字時,瞳孔狠狠一縮。
那新郎一欄,赫然寫著柳雲軒,而新娘的名字,正是葉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