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著,司儀又向寧清雅問了同樣的問題。
寧清雅幾乎沒有猶豫,透過麵紗,她的目光與秦風交彙,清越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我願意。”
簡單的三個字,卻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安撫了秦風心中最後的波瀾,也贏得了台下親友們熱烈的掌聲。
秦風的母親更是聽得熱淚盈眶。
與此同時,秦風家舉辦婚禮的酒店門口。
楚欣然一家付了車費,像三尊煞神一樣從出租車裏衝了出來,徑直就往酒店裏麵闖。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門口的保安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他們。
今天酒店有婚宴,他們需要確保秩序。
楚生正在氣頭上,見保安攔路,頓時沒好氣地指著楚欣然身上的婚紗吼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到我姐穿著婚紗嗎?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
保安平白被罵,臉色也沉了下來,語氣更加不客氣:“參加婚禮?今天我們酒店就秦家一家辦婚宴,秦家的新娘子剛才已經跟著新郎官進去了。”
“你們又是哪家的新娘?走錯地方了吧?”
吳有蓉立刻尖聲叫道:“什麼走錯地方?我女兒楚欣然就是秦家的新娘子!秦風娶的就是我女兒!”
那保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雖然穿著婚紗但此刻顯得灰頭土臉,甚至臉色還有些猙獰的楚欣然,嘲諷道:“把老子當三歲小孩耍是吧?秦家的新娘子剛才大家都看見了,那氣質那身段,跟仙女兒似的!就你們這樣?還想冒充新娘子混進去吃席?我看你們是窮瘋了想來騙吃騙喝的吧!”
“你......你放屁!”楚生被氣得渾身發抖,血往頭上湧。
他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氣,先是五星級酒店把他們像狗一樣趕出來,現在連個小保安都敢瞧不起他們!
“媽的!跟你們說不通!姐,媽,我們直接衝進去!找秦風當麵對質!”
楚生怒吼一聲,仗著年輕氣盛,就要強行往酒店裏麵衝。
“攔住他們!”
保安隊長一聲令下,幾名保安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將推搡著的楚生死死攔住,雙方頓時扭作一團,場麵一片混亂。
楚欣然看著眼前這荒謬而屈辱的一幕,聽著保安刻薄的嘲諷,再想到秦風此刻正和另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在裏麵舉行婚禮,她隻覺得一股腥甜湧上喉嚨,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氣暈過去。
她死死盯著酒店大廳的方向,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秦風!
你竟敢如此對我!
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楚生仗著年輕氣盛,不管不顧地就要往酒店裏硬闖,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滾開!都給老子滾開!知道我姐是誰嗎?耽誤了婚禮你們賠得起嗎?”
為首的保安隊長臉色一沉,他見過胡攪蠻纏的,沒見過這麼不識相的。
眼見楚生就要撞開阻攔的同事,保安隊長不再客氣,掄起手中的橡膠警棍,對著楚生的肩膀就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悶響,伴隨著楚生一聲淒厲的慘叫,他整個人被打得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額角被棍梢掃到,瞬間破了個口子,鮮血汩汩地流了下來,染紅了他半張臉。
“兒子!”
“小生!”
吳有蓉和楚欣然見狀,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撲了過去。
她們又驚又怒,驚的是保安竟然真的敢動手,還見了血,怒的是她們今天真是倒黴透頂,受盡了屈辱!
“殺人了!保安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吳有蓉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大聲痛哭,想要吸引周圍人的注意。
然而,周圍的保安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裏不僅沒有絲毫同情,甚至還有些厭惡。
酒店經理了解情況後,直接對保安隊長說:“警告他們,若在繼續鬧事,直接報警處理。”
就在楚家三人又驚又怒,不知該如何收場時,酒店門口懸掛的大型LED顯示屏上,開始實時播放婚禮大廳內的畫麵。
隻見屏幕上,秦風身穿黑色西裝,身姿挺拔,麵容俊朗,身邊站著新娘子,雖然戴著麵紗,但那身華貴的婚紗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比例,裸露的鎖骨和脖頸線條優美如天鵝,氣質高雅出塵。
僅僅隻是站在那裏,就能彙聚萬千榮光。
司儀莊重的聲音從大屏幕中傳來:“秦先生,寧女士,恭喜你們正式結為夫妻。”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畫麵中,秦風溫柔地執起新娘的手,將一枚璀璨的鑽戒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新娘子也接過另一枚男戒,為秦風戴上。
兩人都發自內心的相視一笑。
台下掌聲雷動,賓客們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啊!”
有路人看著大屏幕,忍不住讚歎道。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狠狠捅 進了楚欣然的心臟!
她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秦風那帶著溫柔笑意的臉,以及他身邊那個無論身材氣質都碾壓她的女人,肺都快氣炸了,胸口劇烈起伏,幾乎要窒息。
“秦風!你這個王八蛋!”
她毫不顧忌形象,失態地尖叫起來。
“你怎麼敢娶別的女人!”
“那個狐狸精是誰?!!!”
與楚欣然的純粹憤怒不同,吳有蓉和頭破血流的楚生在對視一眼後,除了憤怒外,他們的內心還升起無盡的後怕。
完了!
秦風真的娶了別人!
那他們楚家怎麼辦?
秦風之前雖然沒給他們家金山銀山,但可是穩定的提款機啊。
她老公的病是秦風出錢治的,她的賭債是秦風還的,就連楚生買房的首付是秦風給的,就連他們一家日常的高消費,也大半是靠著從秦風那裏軟硬兼施弄來的錢!
而如今這顆搖錢樹就這麼怕了,那以後誰來為他們楚家的高消費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