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
官差見行事愈演愈烈,將腰間的劍刃統統拔出。
趙疤臉見狀,趕忙讓他的人將手中的家夥事放下,來到官差麵前:“官爺,都是他們信口雌黃,借機發難。”
官差聽著趙疤臉喋喋不休為自己辯解,臉麵並沒有半點色彩,大手一揮:“統統代入府衙,讓縣令定奪。”
雙方人馬盡數超過十人,若是自己一個人都不帶走,相信這裏應該會鬧出人命。
李懷周看著趙疤臉不肯跟著他對簿公堂,站在一旁:“連府衙都不肯去,如此心虛,我甚至不需要解釋這件事情的真假。”
當官差見李懷周得理不饒人,朝著趙疤臉看上一眼:“你們若是不跟在後麵,那我就讓他們把你們拷走。”
別看他們好言好語商議,實則他們已經擁有抓人的能力。
李懷周親自走到張二和李老栓麵前,為他們兩個人將身上的繩索給解下來:“待會你們跟我先去一趟府衙,晚上我親自給你們接風。”
隻有什麼都沒有做,才有可能被趙疤臉打成這幅模樣。
漁獵隊擁有兩個如此衷心的人,何愁他們的大業不興旺。
官差在他們的前麵帶路,李懷周則是帶著其他人跟在後麵。
青樓打手悄悄來到李懷周身旁:“我們要不要跟你們一同前往,我有些擔心我們的身份...”
他們畢竟在青樓,那位置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算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地帶。
李懷周悄悄看向兩旁,見官差將他們所有人包圍在裏麵,怎能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無需擔憂,他們將我們傳喚進入府衙,不就為這打架的事。”
青樓能在這如此火熱,說他們沒有打點,實在說不過去。
當他們所有人嗚嗚泱泱被帶到裏麵,百姓們則是齊齊湊到門口看熱鬧。
這其中有著不少曾經被欺負的人,紛紛開始指責趙疤臉的短板。
李懷周朝著他們打一個眼色,似乎想要他們不要在門口插嘴。
縣令隻能獨斷一件事,不可能聽著門口百姓的言語胡亂說話。
“啪...”
驚堂木狠狠拍打下來,縣令看向幾人:“究竟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本老爺給你們做主。”
趙疤臉見李懷周並沒有出言,趕忙走在前麵:“官爺,我懷疑李懷周拉攏棍夫,想要私自設立家仆,這股力量不得不防。”
“哦?確有此事?”
李懷周自然不能承認他將人找來就是做家仆,拚命搖頭:“官老爺,我們隻不過是自發起的漁獵隊,能夠互相幫助,並沒有老爺與仆人。”
“我呸,若不是你的家仆,為何口口聲聲想要跟你走,而且官老爺..他售賣的魚來曆不明,草民嚴重懷疑他正在私設魚塘。”
沒有自己的魚塘,想要天天弄這麼多魚上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們已經將所有厲害的人統統派遣出去,奈何真正能帶回來的魚算是少之又少。
偏偏李懷周放在魚攤的魚不僅僅數量大,而且每條都能保證個頭。
縣令從他的口中得到真相,朝著李懷周看一眼:“你可認罪?”
李懷周自然不能任由趙疤臉胡說八道,緩緩走出來:“官老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他們先動手可是有不少人看見的。”
張二和李老栓對視一眼,兩人馬上理會李懷周究竟是什麼意思,緩緩走出隊伍。
“我們親眼看見他們對李懷周動手,而我們也不想做棍夫,都是他不肯放人,甚至將草民打成這幅模樣。”
他故意將自己的臉側到一旁,讓縣令能看見他有些紅腫的臉。
自己肯定沒有辦法打成這幅模樣,僅僅隻有其他人才有這樣的可能性。
李懷周見他的臉部高高腫起,心中的怒火則是層層疊加,走到趙疤臉麵前。
“你非但不放人,竟然還把人打成這幅模樣,你根本就不配當棍夫幫的人!”
趙疤臉對李懷周本就有著不小的火氣,現在親眼看見李懷周走到自己麵前,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火。
“砰...”
狠狠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讓李懷周整個人就這樣重重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反觀李懷周則是借用他這一拳開始發揮:“官老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棍夫幫在他手中可沒少克扣銀兩。”
眼見有人被趙疤臉對付,門口那些被欺負的底層棍夫心中的火氣同樣被點燃,將他們的手統統舉起來。
“對,我們要嚴懲趙疤臉,不能讓他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
“還我的銀兩,那都是我一家老小買菜的錢,絕對不能讓他賺走。”
門外的百姓七嘴八舌,縣令卻能從他們的口中提煉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深吸一口氣。
“啪...”
驚堂木狠狠拍打下來,雙目則是就這樣聚焦在他們身上:“來幾個真正的底層棍夫,本官要問個明白。”
當門口的人聽見縣令想要問自己幾個問題,趕忙來到裏麵,跪在地上。
“你們先把你們的嘴巴閉上,沒有本官的允諾,任何人都不準說話。”
棍夫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將他們的腦袋低垂下來。
“本官問你們,趙疤臉可否扣過你們的賞錢?有沒有打過...”
剛打算問趙疤臉有沒有打過人,餘光就發現張二高高隆起的半邊臉,那言語立馬塞了回來。
張二已經與趙疤臉撕破臉,自然沒有將他放在心頭,跪在地上:“草民時常被扣銀兩,這打罵更是日常。”
“那你們覺得他們兩人有沒有欺瞞本官?”
當周圍的底層棍夫聽見張二已經撕破臉,明白李懷周那邊的銀兩肯定更多,深吸一口氣。
“我們手頭的銀兩盡數被趙疤臉克扣下來,還望縣令老爺能為我們做主啊!”
縣令看著百姓們齊齊吐槽,怎能不知道他們的心。
“這...你們讓本官很難做啊。”
趙疤臉見縣令陷入兩難之間,悄悄走到他的身旁:“老爺...您可不要忘記,我們平日裏給你們塞的銀兩。”
公然將收受賄賂的事情放在台麵,縣令的臉色怎能好看,滿臉鐵青指著趙疤臉:“一派胡言,來人,給他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