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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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然還在房子裏等著居紀偉回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還沒見到他的人影，蘇小然想著他是去哪了，蘇小然試著給居紀偉打了個電話，電話沒人接，蘇小然隻能安靜的等著，房子裏靜的隻聽得到她的呼吸聲，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把她嚇了一跳，蘇小然一看是居紀偉打來的，接了電話，蘇小然急切的問；““你在哪呢？怎麼還不回來。”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傳來一個聲音說：“蘇小然，你來一下中心醫院急救室。”是許娜的聲音，電話掛斷以後，蘇小然呆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麼居紀偉的電話會在許娜那裏，去醫院又是要幹什麼，容不得她多想，蘇小然急忙跑出屋攔了輛出租車去了醫院，在急救室的走廊裏，已經有很多人等在那了，蘇小然看到有學校的領導，還有兩個人應該是居紀偉的父母蘇小然在居紀偉的電話裏看過他們的全家福，許娜正靠著牆壁站著，眼睛紅紅的，很憔悴的樣子，蘇小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人告訴她，看到蘇小然來了，許娜走了過去說：“居紀偉出事了，現在正在搶救，他出來後一定很想見你，所以我就把你叫來了。”蘇小然心裏一驚問許娜：“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出事呢？出什麼事了，嚴不嚴重？“許娜低著頭沒有說話，蘇小然心裏著急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她隻能等著，蘇小然在心裏想：應該沒什麼事，可能隻是受了點小傷，或者是突然生病了，不要亂想嚇自己。”時間過的很慢，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隻見校領導和居紀偉的父母都迎了上去，許娜也跑了前去問情況，蘇小然在後麵站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雖然她現在好想知道裏麵的情況，可是她不知道該去問誰，隻聽見一聲大哭，是許娜，她蹲在地上痛哭著，又有一個人暈倒了，是居紀偉的母親，醫生護士們手忙腳亂的把她抬走了，居紀偉的父親和校領導慢慢的走進了急救室，走廊裏隻剩下她和在那裏哭著的許娜，蘇小然想給居紀偉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取出手機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音樂聲在這寂靜的走廊裏顯得特別的刺耳，許娜呆了一下，拿起手中的電話，蘇小然看見許娜手裏拿的正是居紀偉的電話，蘇小然跑了過去一把奪了過來，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蘇小然大聲的喊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在哪，你為什麼拿著他的電話？”許娜呆呆的把電話遞到蘇小然手裏說：“以後它歸你了，他在裏麵你進去看看吧。”說完便朝外麵走去，蘇小然靠著牆看著急救室的那扇門，她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她不知道居紀偉為什麼會在裏麵，蘇小然走到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裏麵，她看見居紀偉正在床上躺著，他的父親正蹲著摸著他的臉，校領導在一邊流露著悲傷的神情，居紀偉一動不動的躺著，蘇小然心裏想著等他們都走了她再進去看他，她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告訴他：“她愛他，從此以後再也不離開他了。”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蘇小然回頭一看，是護士來了，護士進了急救室，之間他們用床上的被單蒙住了居紀偉的頭，然後把他推了出來，居紀偉的父親在後麵跟著，看的出來老人是在強忍著心裏的傷痛，蘇小然看著推車從自己眼前走了過去，居紀偉就在白色的被單下麵躺著，蘇小然站在那裏沒動，她不相信那裏麵躺著的是居紀偉，特悶一定是弄錯了，蘇小然朝醫院外麵跑去，她要回家，回她和居紀偉的家，蘇小然相信居紀偉一定在家裏等著她。

蘇小然回到了居紀偉的房子，打開房門，屋子裏黑黑的，蘇小然把屋子反鎖了，沒有開燈，她怕看到她的寂寞和害怕，躺在床上，被單裏仍然遺留著居紀偉身上熟悉的味道，蘇小然哭了，她知道居紀偉回不來了，自己想和他說的話他永遠都聽不到了，蘇小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痛，終於哭了起來，突然有人敲門，是江靜，江靜喊著：“蘇小然，你在裏麵嗎？開門呀。”蘇小然沒有說話，除了居紀偉她現在誰都不想見，雖然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他了，江靜敲了一會見沒開門以為裏麵沒人便走了，蘇小然透過夜色想著和居紀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蘇小然想著居紀偉曾經對她深情的說：“小然我愛你，我要照顧你一輩子。”可是現在他要食言了，蘇小然怎麼都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徹底的失去居紀偉，她覺得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當愛人在身邊的時候，自己拚命的想躲開，因為從和居紀偉在一起的那天，蘇小然的心情就一直是矛盾著的，她怕傷害到對方也傷害到自己，所以總是克製著自己的感情，不能全心的對待居紀偉，可是當她現在想要一心一意接受這份感情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卻離開了，而且是徹底的離開，沒有留下一句話，蘇小然想到這裏就覺得心痛，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自己珍惜的每一段感情都會這麼突兀的離開，隻是這一次傷的她更痛，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原諒自己，對於居紀偉蘇小然隻能永遠的愧疚下去。

居紀偉的事情在學校已經傳開了，學校也組織了活動向他學習，紀念他，並且還為他開了追悼會，許娜再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聽說是退學了，蘇小然也是在第二天被江靜從居紀偉的房子裏拉了出來，一直到開追悼會的那天，蘇小然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管誰和她說話，她都是不吭聲，她跟著江靜默默的來到了靈堂，居紀偉就在中間躺著，正麵牆上掛著他依舊陽光帥氣的笑臉，蘇小然覺得居紀偉是在對她笑，在旁邊蘇小然看到了居紀偉的父母，兩個老人強忍著喪子之痛沒有流一滴淚，同學們挨個過去像居紀偉做著最後的告別，蘇小然經過了居紀偉的身邊，她似乎看到居紀偉在對她笑著說：“小然，我愛你，我要照顧你一輩子。”可是轉身卻離開了，蘇小然想抓卻在業抓不到他的手，她看到居紀偉像睡著了一樣躺在那裏，好安靜，蘇小然多麼想他能再次起來哪怕是像上次一樣打自己一個耳光也行，蘇小然好想摸摸他的臉，再次親吻他的唇，再次感受一下他的擁抱，還會像以前那麼溫暖有安全感嗎？

看著躺在那裏動也不動的居紀偉，蘇小然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欲哭無淚，什麼叫絕望，她沒有哭，追悼會結束後，同學都去送他了，隻有蘇小然沒去，江靜要陪她，蘇小然沒讓，她一個人到了那天居紀偉帶她去的地方，景色依舊，隻是那個霸道親吻他的人已經不在了，微風吹過湖麵劃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蘇小然茫然的看著遠方，她在心裏說；“偉，我愛你，你還能聽見嗎？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你還能知道嗎？你就這麼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你要我要怎樣才能忘記你？”蘇小然不知道沒有居紀偉的陪伴她該怎麼走以後的路。她在心裏默默的送著居紀偉，坐在那裏，仿佛能感受的到居紀偉就在她的旁邊陪著她，甚至蘇小然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許他永遠都不會離開蘇小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