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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蘇錦出去打飯,回來後,她敏感的發現自己的包被人動了。
蘇錦奇怪的都張開了嘴,難道就這麼一回屋裏就進來小偷?
她趕忙將包打開,發現裏麵2萬元現金沒了。當時她腦袋嗡的一下,整個身體都驚得在顫抖,畢竟是2萬元啊。
然後回過頭問正躺在那兒發呆的母親,剛才病房誰來過?
母親說沒有人來過,就你爸來了一下,立刻又出去了。
蘇錦一聽王紀生來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些絕對是他拿了,這個鬼東西,又幹那事,又是小偷,簡直沒有一點好處,找到他我非揍他不可。
母親問你怎麼啦?在罵誰?
蘇錦沒有敢跟母親說這件事,她現在是重病號,如果把這個不爭氣的後爸所幹的缺德事對母親說了,她當時就能氣死。
蘇錦冷笑了一下,說:“沒什麼事,你趕快坐起來吃飯吧,要麼待會兒又涼了。”
母親這才費盡的爬了起來,然後蘇錦把飯盒放在床頭櫃上。又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端了過去。
母親這種病很怪,說是癌症晚期,聽起來很嚇人,但她的精神狀況還湊和,自己能下床去洗手間,還能自己吃飯。
但這些好狀態頂替不了她體內的毒瘤,病情該惡化照樣風雨無阻。
蘇錦看到媽媽吃飯很好,一個人便溜出了病房。在外麵大廳,她快速撥通王紀生的電話,問你去哪裏了?我包裏的2萬元錢是你拿了嗎?
王紀生很嘴硬,“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拿你的錢?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現在在超市裏給你媽買衛生紙呢,馬上就回去了。”
“渾蛋!我的錢就你拿了,別跟我裝犢子,病房裏剛才沒有來過任何人,隻有你去了,你說這錢誰拿了?你能掩蓋住自己小偷的本性嗎?”蘇錦的口氣很硬。
“你不要隨便對講粗話好不好?我好歹也是你爹呀?以後再跟我這樣無理,小心我不客氣。”王紀生也很刁鑽,剛才蘇錦的錢就是他拿了,現在正在外麵轉移錢呢。但他還死不承認,也不讓蘇錦說他。
蘇錦氣得腮幫子都顫抖:“你不配做我爹,我也不會認你這個爹,缺德事請都讓你做了,還有臉讓我尊敬你?別做你的白日夢了。告訴你,趕快乖乖的把錢還回來,要麼我跟你沒有完。”
王紀生沒有繼續跟她反駁,而是壓了電話。蘇錦再撥通他的手機,他死活不接了。
她真的快讓這個後爸氣死,現在他都沒有臉見蘇錦,因為她能把他罵死。
可是在蘇錦母親麵前,這家夥表現的很神氣,知道蘇錦不敢對著她母親的麵跟他嚷。如果沒有她母親,這家夥就該害怕蘇錦了,絕對不敢猖狂。
蘇錦歎了一口氣,又乖乖的回到病房。她現在很後悔自己大意,把包落在屋裏,早知道拿著包去打飯好了,畢竟包裏有2萬元現鈔。
現在說起來,她後悔的了不得,真是有苦難言。
看到母親已經吃完,她主動收拾桌麵,然後把清掃的垃圾都放進垃圾桶裏。
母親是個病人,她一吃完飯就要閉眼睡覺。屋裏隻有蘇錦一個人睜著眼傻嗬嗬的呆著。
她越想這件事越來氣,也不是缺這2萬元,丟了活不了。
關鍵是落到王紀生這個賊人手裏,她有點不甘心。誰有錢讓他隨便揮霍?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他不配做她的後爸。
停了一會兒,王紀生拎著一包衛生紙回來了。他一看見蘇錦,就朝她笑。
蘇錦頓時站立起來,憤怒的盯著他,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都恨不得抽他嘴巴子。
然後極其低聲道,“我的2萬元現金呢?快給我拿出來?”
“放開我!誰拿你錢了?不要誣陷好人好不好?”王紀生嗓門很大,他故意讓蘇錦母親聽見。這樣蘇錦就不敢再糾纏他。
蘇錦看到他很屌的樣子,以及這樣大嗓門說話,馬上就放開了他。
她還得考慮到母親的身體,不敢跟這個家夥鬧的太厲害。
王紀生頓時得意起來,還用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她笑。
此時,蘇錦心裏如刀割一般,真的快氣死了。明明看著這個惡人,自己卻不能動他。
然後她還是不服氣,想把他來到外麵走廊說事,誰知道這個家夥很賴皮,死活不跟她出去。再拉得勁兒大,他就嚷,真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蘇錦坐在那兒,總覺得有一團氣在胸口堵著。她不停的怒視他,他卻沒有一點反應,看都不看她,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最後,她動了動腦子,走出了病房。然後找到護士辦公室,跟他們把這個情況說了。
護士很同情她,然後想了辦法把王紀生從病房叫了出去。
蘇錦這下活潑起來,快速將王紀生拽住,問我的錢呢?你趕快給我拿出來什麼事沒有?要麼我報警了?
“你報警吧,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放心好啦。”王紀生相當的嘴硬,死活不承認是他幹的這件事。
蘇錦看到他很嘴硬,當時氣得心肝都炸了,掄圓了胳膊啪的一個嘴巴子抽在他的臉上,“畜生!沒廉恥的人,我永遠鄙視你!這個世界還有你這樣無用的人?你快去撞死得了。”
王紀生被蘇錦打了一巴掌,這家夥也怒了,指著她罵道:“你個瘋丫頭,你有膽子再抽我?非讓你躺在地上不可?”
蘇錦不讓他,衝上去又給了他一個嘴巴子,“你有膽量打啊?給你一個顆?”蘇錦說著話直接用頭撞他。
王紀生說起來挺凶,但還是沒敢動蘇錦。因為自己理虧,偷了人家的錢,他也就是詐唬一下而已。
蘇錦看到他沒有動手,氣勢卻更加猛烈。又一次抓住他,大聲嚷道:“趕快把我的錢還給我,你卑鄙不卑鄙?有你這樣做人的沒有?都這樣大歲數了,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臉紅?我都替你丟人。”
王紀生終於被蘇錦的氣勢壓住了,一時間恨不起來。旁邊好幾個護士走過來,勸說:“大叔,你真的拿了女兒的錢沒有?如果拿了就還給她吧,她也不容易,也許這些錢等著急用。你這樣做法很不對,以後無法讓後輩們尊敬你。”
護士一席話,把王紀生說得很是糾結,馬上低下頭,眼淚都出來了。
他是個罪犯,非常的缺錢,也可以說見了錢就不要命。現在這些錢已經到了他的手裏,就是打死他也不肯拿出這些錢了。
其實王紀生每天都在老婆的醫藥費上做文章,想搞出點錢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嫁入了豪門,有的是錢。
蘇錦真是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看見他就恨他,真有殺了他的心思。
之前,他把她給賣了,就那一次便給蘇錦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痕。可是恨他吧,又不能過激去報複他,畢竟他是母親的丈夫。她還得考慮到母親的感受。
現在母親病重,身邊正急需要人照顧,在這個關鍵時刻,她要是找人把他打壞,等於給這個破碎的家庭又增添了災難。
很多事都得雙方麵考慮,有句話說衝動是魔鬼。所以每次在她怒火達到頂點時,他還是將自己的脾氣壓了。
蘇錦就納悶,母親的命運真苦,第一個丈夫車禍身亡後,第二個丈夫卻是一個人渣,吃喝嫖賭抽,無惡不作的人。
她患了癌症也是被王紀生氣的,因為她辛辛苦苦積攢了多年的積蓄,都被這個不爭氣的丈夫糟蹋了,她心裏不舒服,每天都為這事煩惱。
其實,蘇錦媽媽也是一位很要強的女人,蘇錦就是遺傳了她的性格。可是自己沒有找對人。當初是被王紀生瀟灑的外表吸引住了,認為他不僅長得好,而且還特別有錢。
等兩人戀愛了,結婚了,一切的一切並不是蘇錦媽媽想得那麼好。漸漸的讓她看透了王紀生的本質,他是越都惡有多惡。
那段時間蘇錦媽天天背地裏落淚,為自己的不幸命運而悲傷。她本應該很幹脆的跟王紀生離婚,可是又怕被人笑話,愣是強忍著。
結果忍著忍著,自己身體出現了毛病。得的還不是一般的病,是癌症。
一變成病人後,蘇錦媽離婚的心理就更沒有了。她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哪裏有能力離婚?反而身邊很需要人,也就是說,有王紀生的照顧,她的心情還好點。
蘇錦考慮的問題也很深,想想媽媽現在的狀況,再看看這個後爸,她的心都碎了。
最後僵持了半天,她也沒有要回那些錢。碰到這種死不要臉的男人,誰也沒有辦法。
在病房裏很低調的呆了一上午,她安慰了母親幾句便離開了。
並非是對母親不心疼,不孝順,是因為討厭看到王紀生。有他在,她不想繼續呆下去。
回到家裏,蘇錦心煩意亂,一下午都鬱悶的躺在床上睡覺。
等晏樑下班回家,看到蘇錦連飯都沒有給他做,而是躺在床上。
他以為蘇錦突然生病,問她怎麼回事?哪裏不舒服?
最後蘇錦把後爸做得缺德事跟晏樑說了,他頓時火冒三丈,騰地站起來就要去醫院找王紀生算賬。
蘇錦嚇壞了,快速衝上前將他拽住,苦苦求他不要這樣衝動,為了母親的安康,即使天大的事要忍著。
晏樑說你放開我,我從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父親,必須教訓他。
結果蘇錦抱住他的腿苦苦的哀求。晏樑沒轍了,最後在自己家把王紀生一頓臭罵。
沒一會兒,蘇錦卻靠在沙發上不住的哭泣,屋裏氣氛頓時被這個後爹搞得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