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夜宸,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的膝蓋要是壞了,以後還怎麼跳舞?”夏穗晚拚命掙紮,卻被他的手下死死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薄夜宸俯身抱起虛弱的夏星然,語氣沉冷:“有我養著,你本來也不需要跳舞。”
夏穗晚被強行拖進祠堂。
手腳被牢牢捆住,被迫跪在滿地破碎的瓷片上。
保鏢故意按著她的肩膀往下碾,尖銳的瓷片刺進膝蓋,疼得她冷汗浸透衣衫,痛苦的呻吟在空曠的祠堂裏回蕩。
到最後,她實在支撐不住,像一灘爛泥般趴在滿是鮮血的地上。
祠堂的門關上。
沒過多久,又被重新推開。
頭頂傳來夏星然譏諷的聲音。
“阿宸愛的人從來都是我,你一個替身也敢在我麵前叫囂?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都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賤東西!”
夏星然說著,手裏忽然多出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地朝她身上紮了下去!
“啊——”
夏穗晚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夏星然卻絲毫不肯停手,針頭如狂風暴雨般紮進她的皮膚,疼得她五臟六腑都在抽搐。
最後,她再也撐不住,徹底疼暈了過去。
......
夏穗晚從昏迷中醒來時,人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
耳邊傳來薄夜宸訓斥手下的聲音。
“她不過是跪個瓷片,怎麼全身都腫了?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手下戰戰兢兢:“回薄總,我們隻讓她跪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再後來,星然小姐進了祠堂......”
“星然去祠堂,隻會是因為放心不下穗晚。”
薄夜宸冷聲打斷手下的猜疑,目光落在夏穗晚身上,下意識皺眉,“去拿藥膏來,腫成這樣,跟鬼有什麼區別!”
夏穗晚閉著眼。
她聽到手下取完藥膏後離開的腳步聲,隨後薄夜宸親自擰開藥膏,指腹剛碰到她的皮膚,又猛地頓了頓,像是怕弄疼她。
可他終究做不慣這種細致的事,力道控製不好,疼得夏穗晚睫毛顫了顫,索性睜開了眼。
見她醒了,薄夜宸表情一僵,連忙斂去眼底的擔心,換成慣常的冷硬模樣。
“醒了?以後記得離星然遠點,再讓我發現你欺負她,隻會比今天更疼。”
他把藥膏隨手扔在她身上,“自己上藥,這幾天就在房間裏待著,少出門丟人現眼。”
夏穗晚強撐著坐起身,聲音沙啞地問:“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薄夜宸瞥她一眼,“這裏是薄家,我想住哪,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夏穗晚不再說話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薄夜宸打算留宿老宅,是因為夏星然回來了?
他根本舍不得走。
薄夜宸離開後,夏穗晚忍著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疼,艱難地給自己塗好藥膏。
她安慰自己:再忍幾天。
隻要熬到薄夜宸三十歲生日,一切就都結束了。
......
此後幾日,夏穗晚一直待在房間裏養傷。
直到腿傷恢複,終於能下樓吃早飯。
飯廳裏,夏星然正坐在薄聿風身邊溫柔地給他盛湯,舉手投足盡顯賢妻良母風範。
看到夏穗晚,她立刻揚起甜美的笑容:“晚晚醒了?腿還疼不疼?”
夏穗晚沒有應聲,安靜地吃起屬於自己的那份早餐。
沒想到,一直沉默的薄聿風卻在這時開了口。
“薄夜宸性子惡劣,你既然選擇跟他,就該做好心理準備,沒必要把怨氣撒在你姐姐身上。”
夏穗晚心中冷笑。
她當然聽得出,薄聿風是在為夏星然討說法。
他被她的演技騙得團團轉,殊不知自己頭頂早就一片青青草原了。
見夏穗晚裝聾作啞,薄聿風耐心全無,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十天後就是薄夜宸的三十歲生日了,薄家家規,三十歲必須娶妻,你不會真以為他會當眾宣布娶你吧?”
聽到這話,夏穗晚終於緩緩抬起頭。
“我不關心。”
“因為我從沒想過嫁給他。”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薄夜宸極具壓迫感的聲音。
“你說,不想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