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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商定了計劃。

第一步，就是拖延時間。

我以“樣本在運輸過程中受到輕微汙染，需要重新提取部分進行二次比對”為由，給王莉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她等得顯然很不耐煩。

“汙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她的聲音b變得尖銳，“我告訴你，別給我耍花樣！是不是嫌錢少？”

“我沒那個意思，隻是為了保證報告的絕對準確性......”

“少廢話！”她直接打斷我，“你現在、立刻、馬上，到凱悅酒店來一趟！我當麵跟你說！”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知道這一趟是躲不過去了。

凱悅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裝修得金碧輝煌。

王莉就穿著一身真絲睡袍，斜倚在沙發上看著我。

我一進門，她就抱起手臂，冷笑著質問。

“怎麼，報告還沒好？嫌我給的紅包不夠，想來敲竹杠是吧？”

我平靜地回答：“王女士，這隻是正常的流程，為了確保......”

“流程？”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站起身，走到我麵前。

她從包裏掏出一遝厚厚的人民幣。

然後，她揚起手，用那遝錢，一下，一下，一下地，拍打著我的臉頰。

動作不重，但侮辱性極強。

火辣辣的刺痛從臉頰傳來，但我眼神冰冷，一動不動地任由她羞辱。

“夠不夠？”

她聲音裏滿是戲謔和輕蔑。

“這點加急費，夠不夠買你這張臉？”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多要幾個錢嗎？”

“裝什麼清高？骨子裏還不是一樣下賤！”

她的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我的臉上。

羞辱、憤怒、惡心......種種情緒在我胸中翻湧，幾乎要將我吞噬。

但我知道，我不能動，不能反抗。

我必須忍。

她打累了，隨手將那遝錢扔在地上，紅色的鈔票散落一地。

“拿著錢，趕緊滾回去把報告給我弄好，別耽誤老娘的正事！”

我沒有說話，彎下腰，在她的注視下，一張，一張地，將地上的錢撿了起來。

看到我的舉動，王莉笑得更加得意和猖狂。

“這才對嘛，早這麼聽話不就完了。”

我平靜地將錢收進包裏，抬頭看著她。

“王女士放心，報告明天就能出來。”

我看著她的眼睛補充道：“保證能讓您，拿到您應得的一切。”

她滿意地揮了揮手。

“滾吧。”

我轉身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臉上的平靜瞬間碎裂。

我衝進洗手間，用冷水一遍遍地衝刷著被她碰過的臉頰，直到皮膚發紅刺痛。

當晚，王莉就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手持現金的照片。

照片裏，她捏著幾張百元大鈔，對著鏡頭做出扇耳光的動作。

配文是：“有些人就是賤骨頭，臉是用來賣的。今天又體驗了一把用錢打臉的快樂，真解壓。”

下麵還有一條互動，讓我渾身冰冷。

一個匿名的人評論道：【寶貝辛苦了，等拿到錢，我天天讓你打臉玩。】

王莉回複：【討厭啦~】

那個寵溺又惡心的語氣，我太熟悉了。

就是張偉！那個本該躺在冰冷骨灰盒裏的男人！

我默默截屏，將這筆賬，連同今天的恥辱，一起記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