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季澤修眸光銳利,“前幾天還賴在我懷裏,不肯起來,今天你說你結婚了?”
“桑晚,想要刺激我編這種理由,你覺得我會信嗎?”
桑晚有多喜歡自己,季澤修當然清楚。
否則,她怎麼可能無名無分地跟自己地下戀了三年呢。
桑晚說結婚了,除了吃醋想刺激自己,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桑晚冷冷的扯了扯唇,“不信?”
“那要我給你看結婚證嗎?”
季澤修眸中一抹黑色暗湧,隻是被門外那清麗的聲音打斷。
“澤修哥,我做了甜品來給你嘗嘗!”
蔣依依看見桑晚,怔了幾秒,旋即甜甜地笑道:“姐姐,你也在啊。”
“姐姐,你跟澤修哥在聊事情嗎?”
桑晚譏笑了下,“沒有,你們聊吧。我們已經聊完了。”
“季總,我出去了。”
季澤修抿著薄唇,神色晦暗不明,他還想說什麼可依依在,他也問不出口。
他並不想任何人知道他跟桑晚的關係。
蔣依依叫住桑晚,“姐姐,媽說你好久沒回家了。要不要今晚回來一起吃飯呀?媽和弟弟都想你了。”
她轉頭含羞地看著男人,“澤修哥,我爸叫你晚上來家裏一起商量下我們的婚事。”
“你應該有空吧?”
身後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夾雜著一抹淺笑,“依依,你約我,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說完,季澤修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前麵女人白皙的脖頸。
桑晚壓下鼻酸,“你們蔣家的聚會,我就不去了。”
說罷,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蔣依依得意地勾了勾唇,隻是抬眸看向季澤修時,卻發現他緊緊盯著那扇已經關上的門。
“澤修哥?”
季澤修聞言,回神,“嗯。”
“澤修哥,你快來嘗嘗我的甜品。”
季澤修向來不愛吃甜品,但麵對蔣依依一臉期待的眼神,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象征性地嘗了一塊上麵的草莓,“很好吃,依依。”
“真的嗎?那我下次再給你做別的,不過這修哥,”蔣依依頓了頓,“剛剛你跟姐姐在聊什麼呀?”
“沒什麼,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不提她了。”
蔣依依沒聾,她剛進來之前似乎聽到裏麵在說什麼結婚的事?
誰要結婚?
姐姐嗎。
-
蔣依依沒待多久就回家了。
溫月如笑著看著女兒,“依依回來啦。劉媽,去給小姐把燕窩拿出來!”
跟桑晚不同,溫月如在麵對自己這個繼女的時候,總是極盡殷勤。
嫁到蔣家快二十年,她真正的做到了把這個丈夫跟前妻的這個兒子視如己出。
蔣依依倒是淡淡的,對溫月如談不上多喜歡,但為了氣氣桑晚,她倒是也樂意表現出一副母女情深的姿態。
“媽,澤修哥晚上過來聊我們的婚事,你記得讓阿姨多做一些好吃的。”
“嗯,知道。我已經吩咐他們去準備了。”
溫月如笑盈盈拉著女兒坐下,“依依,你這次回國,之前麗園那兒太老了吧。我跟你爸的意思是,給你再換個大點的地方給你當琴房。”
蔣依依不解地看著溫月如,“為什麼呀?媽,那別墅是老了點,但它風景挺好的,我很喜歡。”
溫月如眉心微蹙,有些犯難。
她知道桑晚那邊是一定要麗園的,所以耐著性子繼續勸道,“依依,好風景的別墅多了去了。改天,媽陪你去挑個新的。媽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蔣依依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媽,是不是姐姐跟你說了什麼?”
“媽,我哪裏都不去,我就要麗園。”
溫月如麵露難色,溫聲安撫,“晚晚確實是找我要了麗園,畢竟那是她爸爸留下來的別墅。依依,那地方老舊不堪,給她也沒什麼的。”
從二樓走下來的少年聞言,冷哼了一聲:“媽,什麼時候我這姐姐變得這麼貪心了?”
“早不要,晚不要,偏偏在依依姐回國的時候要!”
“我早說了,她心思深沉,媽你應該離她遠點。”
蔣皓是溫月如再婚後的孩子,跟蔣依依感情更深,天然地討厭那個外姓的姐姐。
桑晚暑假每次被蔣家接去小住,沒少被這姐弟倆捉弄。
可每次溫月如隻會跟桑晚說,她是姐姐,要大度點。
久而久之,桑晚就不願意去蔣家住了。哪怕是寒暑假,也寧願跟爺爺奶奶待在一起。
溫月如蹙眉,“小皓,她也是你姐姐,不能這麼沒禮貌!”
蔣皓輕嗤了聲,不以為意。
“反正,她桑晚不能搶我姐的東西!”
一直靜靜聽著沒出聲的蔣國超瞪了兒子一眼,“沒大沒小!”
“行了,那麗園是你們媽媽和她前夫的東西,我們自然不要。依依,爸爸給你再買棟更大的,聽話。”
蔣國超就這麼拍了板。
當然,他並不是站在桑晚那邊說話,隻是不想讓她答應好的婚事又出岔子。
蔣依依咬著唇,心裏委屈得不行。
都怪桑晚,她才回國就讓她不痛快!
但家裏隻要父親說了的決定,那也沒有再更改可能了。
隻是,蔣依依心底咽不下這口氣。
-
桑晚辭職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拿回母親答應她的東西。
她特意雇了三個壯漢當苦力,卻在進麗園的時候看見阿姨慌張不已。
陳媽一直一個人打理整個麗園。
“陳媽,以後我要住這裏,今天來清東西。”
陳媽一臉為難,“小姐,依依小姐也在,要不你改天再來吧?”
桑晚唇邊溢出嘲諷,“她在又如何?”
她餘光瞥見車棚裏停著的那輛熟悉的賓利,桑晚臉色冷了下來。
她不顧陳媽的阻攔,徑直進門。
麗園已經看不到以前的影子,裏麵被蔣依依改得麵目全非,堆滿了她的東西。
桑晚神色莫測地看向二樓,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走上去。
剛走近她的臥室,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嬌哼。
“澤修哥,好疼,你輕點。”
桑晚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她沉著臉轉身去了隔壁的衛生間,拎了一桶水,重新回到臥室前。
她猛地踹開房門。
然後,她快步走向那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毫不留情地將水,狠狠地潑了過去!
“你們兩個,從我的床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