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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張教授跟著他大伯走進了那黑漆的洞裏,才走沒幾步,張教授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大伯。”張教授忽然停下吞了口口水,原先拉著他大伯衣角的手現在正微微顫抖著。

“怎麼了?”張教授的大伯也停了下來轉過頭略帶困惑的看向他。

“這裏…這裏跟我剛才跌下來前走的墓道一模一樣!無論是長寬高,都是一樣的!”張教授臉色開始變得慘白,而且情緒也顯得有些激動。“我們是不是又走回去了!可是我明明是滾下來的!我們剛才走的又一直是平路!為什麼會一樣!”

“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說。”張教授的大伯用雙手用力的按住張教授的肩膀,想穩住張教授焦躁的情緒,“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在古代地位越是高的人他的墓裏的陪葬品同樣也會越豪華,因此用來防護的機關也就越多,而有些設計陵墓的設計師就喜歡在墓的四周設下類似的道路,為的是擾亂進來人的思路,這種就被稱為‘假道’,你想一想,即使你在陸地上,當你走過一條路後沒過一會你又走上了同一條路你肯定也會覺得發慌,更何況現在我們是在古墓裏,其實人在身處古墓時,心理上總會有一些心理障礙,畢竟從我們老祖宗就開始傳下來的鬼神之說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從人的心裏根除的,其實這也就是一個心理戰你明白嗎?”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張教授還是覺得背後毛毛的,一來他沒有接觸過大型古墓,二來剛才那具屍體給他帶來影響太大了。“那我們現在走的這條是不是‘假道’?”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張教授的大伯聳聳肩,看到張教授還是一臉的害怕,才又補了一句,“你如果實在覺得難受你就這麼想,最慘的結局就是陪葬,我們現在的情況也與之相差不遠了,也沒有什麼更慘的了。”

這樣的安慰沒有比較好!好不好!!!張教授在心裏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雖然還是覺得不太舒服但是也沒有辦法,他隻能低著頭盡量不去看四周的情況,拉著他大伯的衣角跟著他大伯往前走去。

“咦…唔!”張教授低著頭沒走幾步就感覺到他大伯停了下來並發出困惑的聲音,可還沒等他抬頭就聽到他大伯的悶吭聲,接著他就被那他忽然向後倒的大伯給撞的摔在了地上。

“大,大伯?!”張教授用手肘撐起身體,發現倒在他身上的大伯此時正用手捂著額頭一臉的痛苦,張教授借著掉在地上的手電筒傳來的微弱光線,看到那鮮紅的血液正從他大伯的指縫中流出。“大伯你沒事吧!”張教授慌張的扶住他大伯,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從張教授的身邊閃過,接著張教授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腦被人用硬物給狠擊了一下,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的張教授整個人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張教授覺得一陣陣惡心的暈眩感正向他襲來,全身都無法使力,特別是被擊中的後腦,此時正轉來一種近乎於麻木的劇痛感,他還感覺到有股熱流正從後腦往臉頰流去。就在張教授半昏半醒之間,他感覺到有人拽起了他的一隻手將他往前拖去,隱約間他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拖著他的大伯往同一個方向走去。張教授想開口喊他大伯,卻發現自己連嘴巴都無法控製,隻能毫無抵抗力的被人拖著前進。

也不知道被拖了多久手才被人放開,張教授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個人影走到了自己的麵前,接著臉頰就被人拍了幾下。

“喂!小子醒醒啊!”拍在張教授臉上的手毫不客氣的加大了一些力道,張教授感覺自己原本就不是很清醒的頭腦好像被拍的更暈乎了。

如果昏倒了肯定會死在這裏吧。張教授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於是他咬了咬牙硬是逼著自己睜開眼睛,雖然焦距還是有點模糊,但好歹還是睜開了,人果然隻有在想活命的時候才能夠突破自己啊。張教授略微自嘲的想著。

“醒了?”那人用手在張教授的眼前晃了晃,然後轉過頭對著身後的人喊了一聲,“大山,這小子醒了,那個呢?”

“還沒醒,要我拖過去嗎?”被喊做大山的男人聲音十分的低沉,張教授困難的抬起頭,可是因為實在是太暗了,加上張教授因為後腦的重擊導致視線不是很清晰,所以張教授看不清楚那人的臉,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出那男人十分的健碩。

“恩。”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應了一聲,然後張教授就聽到東西在地上拖動的聲音,接著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吭聲,一個人被扔在了自己的身邊。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光線射向了自己的眼睛,長時間不見光亮的眼睛忽然收到光線的照射,張教授覺得眼睛一陣刺痛,本能的低下頭將眼睛閉得死緊。

“小鬼,說!你們是哪裏來的?!”那人抓起張教授的頭發,逼迫張教授抬起頭。

“唔。”頭皮被死死的拽著,牽扯到了後腦剛才被撞擊的傷口,疼的張教授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不說話?好,沒關係,你不說我第一個就拿你當祭品!”那人的聲音很輕,卻讓張教授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不…”張教授張了張嘴巴,微弱的開了口。

“不是啞巴嘛,說你到底是哪裏來的,怎麼會知道這道古墓!拿走那東西的人是不是你們一道的!”那人邊問邊搖著張教授的頭,張教授就覺得惡心想吐,心裏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從墳裏挖出來問候了個遍。你大爺的!問話還這麼搖晃人,想回答你腦袋都不能歸位啊!

“嘴還挺硬的,不說是不是?”

不是啊,你別搖我我就能說了啊。張教授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什麼是有苦說不出,這就是啊!

“茗子,你這麼搖晃他,他怎麼可能還開的了口。”那個叫大山的高大男人壓住了那個男子的手。“而且我看這兩個人的裝備不像是‘下地’的,再說誰‘下地’還帶個小孩來,又不是來玩的,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前頭那些考古隊的,出了意外才下來了。”

“是嗎?”茗子微微一笑,手一放就任張教授倒回了地上。

靠!大哥!有話你不早說,我都快被搖死了你才說,你強!張教授在心裏恨恨的想著。

“我們得快點出去了,那些人多,隨時都會挖通古墓,到時要走就遲了。”大山的聲音又傳來了。

“廢話!好不容易找到這裏你說走就讓我走?!再說隻要上麵那群考古隊的人挖下來,我們以後根本就不能再回到這裏了!你讓我白跑一趟這根本就不可能!!”那個叫茗子的人冷哼了一聲,“我不管,東西被人拿走了,這‘活祭’必須得做完,正好這裏有兩個活生生的‘祭品’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那個叫大山的男人安靜了一會才開口,“好吧,隨你。”

活祭?!什麼意思?張教授覺得自己的後背開始發涼,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裏浮了上來。就在這時張教授聽到四周傳來了一陣的聲響,接著就覺得四周好像開始出現亮光,然後自己又一次被人粗魯的給拖著走,感覺自己好像硌到了階梯一樣的東西,之後就被人用力的拽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扶住了一樣東西站定的張教授這才看清四周的情況。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處在古墓的什麼位置,他甚至不確定自己現在是不是真的身在一處古墓裏,因為這裏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個古墓。張教授發覺他現在所站的地方是一個由青石磚鋪成的方形平台,整個平台的麵積還不算小,自己的身後有一個才六級的階梯,估計剛才自己就是被人從那裏拖上來的。張教授抬起頭發現頭頂上除了黑暗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平台的四個角都立著一個差不多一人高的燈柱,燈柱的上方都被點燃了火光,整個平台空空曠曠的,隻有在中心的位置有一個長方形的石床,看似不過一米高。張教授是站在平台的邊緣,而他扶的正是其中一個燈柱,待他轉過頭看清自己扶的燈柱的樣子後,他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兩腿一軟便摔回了地上,手微微潺潺的指著那個燈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也不能怪張教授,實在是因為那個燈柱的造型太過驚悚,整個燈柱是呈蠟白色,燈柱的外形被人雕刻成一個站立的人的摸樣,那人雙手不自然的扭曲在胸前,麵部的表情是痛苦而猙獰,那根被點亮的燈芯便是在那人光滑的頭頂上。整個燈柱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連麵部猙獰的細節都刻畫的一清二楚,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正受著極大地痛苦,看得人一陣陣發寒。張教授不知道雕刻這個燈柱的人心裏在想什麼,居然要將燈柱雕成這副詭異的摸樣。

“怎麼?沒見過?”旁邊響起了一道調侃的聲音,是那個之前叫茗子的人,他在張教授的身邊蹲下,笑眯眯的看著張教授指著那個燈柱解釋道,“這個叫燈奴,千萬不要覺得他是被雕刻出來的,他可是會傷心的。”

“什…什麼?”張教授被茗子詭異的話語嚇得有些口齒不清。

“嗬嗬。”茗子歪著頭,看起來秀氣乖巧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你不知道啊?那我告訴你,燈奴在古代指的是生前給皇室跟貴族在夜裏挑燈的人,那些皇室貴族想在死後可以在陰間重複人間的生活,自然是將自己的古墓建造的與自己身前一致,燈奴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他們有些人會用陶瓷,金屬或是青銅來製造人形燈奴放在古墓裏,可有的人不喜歡,他們喜歡真實的…”

張教授聽到這裏好像明白了什麼似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全身都因過度驚恐不住的顫抖著。

“沒錯,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茗子像是滿意的笑了笑,摸樣看起來十足的變態,“有些喜歡真實的人,他們就將活生生的人給抓起來麵向柱子綁起來,然後在人意識還清醒的情況下在人的頭頂上,腳腕處及手腕處各開個洞,接著將整個人浸到滾燙的蠟油中,那些蠟油會順著開口的流入人的體內,等蠟油凝固後,再將蠟油破開,從裏麵取出那人,那個時候人的體內將浸滿凝固的蠟油,他整個人也就變成了一個人形蠟燭被放在古墓裏當做長明燈,啊,差點忘了,在將人放進蠟油前還要先將燈芯從頭頂塞入,不然光有蠟也點不了啊。”

“惡!”張教授聽完茗子的解釋便想起自己的手剛才還扶過那燈柱,當下便忍不住幹嘔了起來,可惜從起來到現在他別說吃了,連水都沒喝一口,此時除了膽汁便什麼都沒吐出來。

“嘖嘖,很難受吧?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不會覺得難受了。”茗子伸手想要拉起張教授,卻被張教授用力揮開,跌坐在一邊,張教授趁機站起來想跑下平台,卻被人從左方踢中腹部,往平台裏摔去。張教授痛苦的捂住腹部,倒在地上的他看向茗子的方向,看到那裏正站著一個看上去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壯碩男子正扶著茗子,那男子的左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讓他原本就過於冷酷的臉看上去更加的可怕。張教授還注意到那男子的身邊還倒著一個人。

“大…伯。”張教授虛弱的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沒想到他都這樣了還有這種力氣。”茗子笑了笑,推開扶著他的男子,走到張教授麵前,“我就喜歡你繼續掙紮,因為生命力越強韌的人,作為‘祭品’的功效便越大。”

“不要。”張教授喘著氣,一臉的痛苦。

“嗬嗬,能當祭品是你的福氣,你要好好珍惜知不知道。”茗子笑了笑,然後對著那個高大的男人喊了一聲,“大山,先幫我把他過去。”

那個叫大山的高大男人什麼也沒說,隻是聽話的向趙教授這邊走來,一隻手就輕鬆的製住張教授,拖著張教授跟著茗子往平台中心的石床走去。

在接近石床的時候,張教授才發現自己錯了,那並不是什麼石床,而是一個長方形的石箱,內部是完全鏤空的,石箱的底部還雕刻著一些詭異的圖形,咋眼看上去,還真看不出來是雕刻了些什麼,加上當時的張教授實在是沒有心思去研究那些圖形,所以便沒有去留心它們。

“你知道嗎?給神當祭品是至高無上的榮譽。”茗子笑得越溫柔張教授的心裏就越涼,“你放心不會痛得,隻是一點點的血而已嘛。”茗子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手柄是銀質的彎刀在張教授的麵前晃了晃。

“你…瘋子!”張教授咬牙罵了一句,他雙手受製於大山,加上後腦跟腹部的傷,令他完全失去了可以抵抗的能力。

“對啊,我是瘋子,那又怎樣?”茗子對大山使了個眼色,大山便將張教授壓到石箱的邊緣,迫使他上半身懸在箱內,並且死死地按住張教授的頭不讓他亂動。

“讓你們外族人踏入我族聖地已經是對你們莫大的恩賜了,更何況是讓你們當神的活祭,這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啊。”茗子將刀架在張教授的脖子上,並隨著自己的話慢慢的加重握刀的力道。

“不要!”刀鋒冰冷的觸感加上皮膚被割破的刺痛,使張教授越發的驚恐。

“啊!”就在張教授以為這次必死無疑的時候,就聽到茗子突然尖叫了一聲,那原本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也同時應聲落入石箱內,接著便是牽製住自己的力度消失。張教授及時用手扶住石箱的邊緣才勉強站住沒摔在地上,他轉過頭發現茗子正倒在地上,雙手捂著額頭,臉頰上全是刺眼的鮮血,旁邊還有一塊沾滿鮮血的石塊。而原本壓製著自己的大山正在一旁用右手將他大伯的兩隻手都扭到背後,並用左手狠狠的掐住他大伯的脖子,他大伯因為缺氧導致整個臉都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張教授情急之下猛然想起茗子剛才掉落在石箱裏的彎刀,便立刻伸手進去撿,拿到刀後想也不想的就往大山的左手臂上刺去。

大山因為沒有防備而被刺個正著,手一鬆,張教授的大伯便跌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大山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張教授,也不拔除依舊插在手臂上的彎刀,張教授被大山的氣勢嚇得不住後退,直到撞到石箱才停下。就在此時,整個平台又開始震動,而且幅度越來越大,好像是剛才地震的餘波,張教授看到大山臉色突變的跑向依舊倒在地上的茗子,理都沒有再理他與他大伯,直接抱起茗子就跌跌撞撞的往一邊衝去。

張教授頓時變得六神無主,隻能向他大伯的方向奔去,可當他剛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便滑到在地,跌在地上的張教授發覺觸碰到地麵的手指油乎乎的,轉過頭,才看到石箱的底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滲漏著一些水一樣的東西。

“阿弟,快離開那裏,是油!”張教授的大伯在遠處喊了張教授一聲,張教授趕緊爬起來,雖然因為地麵過於滑而導致張教授難以掌控自己的重心點,但好在石箱滲漏的速度不算快,爬出了有油的地麵後,便沒什麼阻礙了。

“走啊!”張教授的大伯一把拉住靠近他的張教授就往剛才大山消失的方向跑去。

“大伯怎麼了?”張教授不明白為什麼他大伯跟大山一樣臉色都變得這麼難看,隻是餘震而已啊,剛才也有震過,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啊。

“這裏要塌了,你們剛才已經!”

“砰!”

“啊!”張教授的大伯還沒有說完,張教授就聽到後方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然後一股帶著高溫的熱流便狠狠地撞上了張教授的後背,致使他整個人往前飛去。趴在地上的張教授覺得自己的耳朵除了嗡嗡的耳鳴聲外便什麼都聽不到了,整個後背都在火辣辣的發疼,而那原本就已經受過重創的後腦加上這次的衝擊無疑是雪上加霜,張教授終究還是沒撐住,在他隱隱約約的看到有一個人正趴在自己的身邊護住自己後,便兩眼一黑徹底的昏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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