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聚餐玩起了“誰是接吻王”的遊戲。
規則很簡單,誰的吻能獲得最多歡呼,誰就是冠軍。
輪到我時,我珍重地吻了未婚妻的額頭,被眾人起哄太敷衍,自罰三杯。
輪到她時,我期待地看過去。
一直追求她的富二代卻指著自己的嘴唇挑釁。
“敢不敢來真的?”
在全場的尖叫聲中,未婚妻給了他一個長達半分鐘的深吻。
她回到我身邊,臉頰緋紅:
“怎麼樣?我贏了吧?”
看著她被吻得紅腫豔麗的嘴唇,我不爽地問:“你贏了什麼?”
“遊戲啊!你怎麼這麼較真?”
她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這都玩不起,真沒意思。”
當晚回家,我提出了分手。
她愣住:“就因為一個遊戲?你真是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分就分,等你什麼時候玩得起了,再來求我複合。”
她以為我隻是在鬧脾氣。
可這場遊戲,我確實玩不起了。
......
沈書夏將包扔在沙發上,環抱著雙臂看著我:
“祁桓,你又鬧什麼脾氣?”
“我今天為了拿下江明煦這個客戶,陪笑臉陪了一晚上,累都累死了。”
“你能不能別給我添堵了?”
“客戶?”我眉頭緊皺。
腦海裏全是她和江明煦熱吻的畫麵,著實惹眼。
哪家總裁會親自獻身,用這種方法去拉客戶?
我扶額,隻覺得神經抽痛。
“你不是不知道江明煦對你的心思,你還用這種方法......”
“正因為知道,所以才要搞好關係啊!”
她振振有詞,將我的話打斷。
“我們公司現在正需要融資擴大,江明煦他爸是幹什麼的你不知道嗎?”
“隻要他高興了,幾千萬的投資不就來了?我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在犧牲。”
我幾乎要被她這番話氣笑了。
“所以你的犧牲,就是當著你未婚夫的麵和另一個男人深吻?”
我的質問讓她臉色一僵,隨即惱羞成怒。
“祁桓!你說話非要這麼難聽嗎?那隻是一個遊戲!”
“大家都在起哄,我不那麼做,不是掃了所有人的興,也得罪了江明煦嗎?”
“別把你那點占有欲擺在公司的利益之上!”
“公司利益......”
我低聲重複著這四個字。
“沈書夏,我們不需要他的投資。”
“上周我和溪野資本的秦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三千萬的融資很快就能敲定。”
“我本來打算明天跟你商量後續的細節......”
我以為她聽到這個消息會感到驚喜,至少是鬆一口氣。
但沈書夏的反應卻是撇了撇嘴,一臉的無所謂。
“那才多少錢?”她不屑地輕哼一聲。
“江明煦家要是願意出手,至少是這個數的兩倍。”
“為了這點小錢,得罪一個更大的投資方,劃不來。”
我們的爭執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不可理喻!”
沈書夏隻當我是理虧,煩躁地抓起剛剛扔下的包。
“我懶得跟你吵,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說罷,她轉身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屋子都仿佛顫抖了一下。
我就這樣站了幾分鐘,直到樓下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我走到陽台邊,拉開窗簾。
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紅色法拉利。
江明煦正靠著車門,看到沈書夏出來,他立刻殷勤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沈書夏頭也不回地坐了進去。
跑車又停了幾分鐘,才發出一聲轟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靜靜地看著那消失的車尾燈,心中一片荒蕪。
五年前,我和家裏鬧脾氣,一個人跑出來闖蕩社會。
正巧遇見孤苦伶仃的沈書夏。
哪怕當時我們經曆了多次創業失敗,她也永遠支持我,陪在我身邊。
這也許就是愛情,是同甘共苦。
所以當公司正式上市起步,有了成果後,我將總裁的位置給了她。
她也表現出了屬於她的野心。
而我選在站在她身後,支持她。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五年,或許是習慣了吃苦,我都快忘記我原本來的身份了。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久未聯係的號碼。
父親威嚴的聲音即熟悉又陌生。
“喲,離家出走的大孝子,終於知道聯係我這個孤寡老人了?”
我苦笑一聲,喉結滾動:
“爸,這麼多年,我這個傻子明白了。”
“放著繼承人的身份不要,非要等到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
“我考慮清楚了,我願意回去繼承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