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你無關。”沈知意垂下眸子,擺弄著手機,轉移注意力。
江肆年的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沈知意,我們賭一賭。”
“我沒興趣。”沈知意語氣淡淡的。
“我賭,今天陸予白不會來接你。”江肆年完全不介意她的態度。
沈知意忽然心口有點堵:“你很閑嗎?”
陸予白和安茜如此的肆無忌憚,隻怕他們之間的事情,江肆年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是特意跑來看笑話的。
看她這隻曾經被他養著的狗,如今落得怎樣的下場。
若是來了興趣,說不定還要招招手,把她這隻狗再喚回去,逗一逗。
沈知意垂眸,壓下心中翻湧著的情緒,嘴角牽扯起一抹夾著苦味的嘲諷。
“半個小時。”江肆年笑著,“不過,哪怕是給他一個小時,他也不會來。”
沈知意輕咬著口腔內的軟肉,明知結果卻仍舊心存幾分希望。
時間一點點過去。
街上偶有幾輛車滑過,卻都不是陸予白。
半個小時到。
“真可憐。”江肆年倏然出聲,他推門下車,居高臨下地瞧著沈知意,“你為他生兒育女,結果他連接你回家都做不到。”
他抬手,還沒觸碰到沈知意的臉頰。
啪!
沈知意已經抬手,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背,警告道:“別碰我!”
江肆年眼底閃過一抹邪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小時候那麼乖,跟了陸予白幾年,脾氣見漲。”
沈知意掙紮偏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這一口咬得極狠。
江肆年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輕笑:“狗。”
一個字,輕而易舉地點燃了沈知意的理智。
她惡狠狠的,一把將江肆年推開:“滾!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江肆年臉上的輕笑驟然消失,眸色沉沉:“再說一遍!”
“滾,惡心!”
沈知意一字一句地重複,每一個字,都無比地清晰,“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身後做小跟班的那幾年!”
當初七歲的她,在江家的待遇就形同一個外人。
起初秦盈要仰人鼻息,對她說得最多的就是要乖,聽話。
後來,沈知意硬生生的改掉了自己從小被嬌慣出來的毛病,在江家活成了透明人。
太早慧,於是在青春期被欺負也不敢反抗,因為她知道自己身後無人。
直到那次,她被同班同學圍追堵截,江肆年從天而降,叼著棒棒糖,將她護在身後:“她,以後都是我罩著的!”
明明說得時候那麼誠摯。
可後來,她也不過成了他口中的一隻狗而已。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江肆年頂了頂腮,眼中戾氣叢生:“是,巴巴地跟著陸予白做他的舔狗,就不會惡心了。沈知意,你什麼時候下賤到這種程度了?”
每一個字都踩在沈知意的紅線上。
她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到最後,隻是扭頭就走。
站得時間太長,雙腿已經麻木,不過才剛邁步,腳下一軟,她直直朝地上跌倒!
就在這時,一隻手橫過來,將她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