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雨晨在心裏翻白眼,女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
一輩子能有幾次婚禮,哪個女人不在意。
重生以後,她千方百計跟江天澤發生關係就是為了能當上富太太。
能有一個盛大的婚禮,好讓滬市的人都能認識她夏雨晨。
結果被江天澤說的跟去菜市場買大白菜似的。
明明記得上輩子江天澤不僅親自來夏家提親,還帶來了江家兩口子,給的彩禮是2000塊,外加三轉一響,一塊手表。
婚禮那天更是讓夏雨薇出盡了風頭,兩大車的彩禮,冰箱,彩電縫紉機,還有自行車,收音機都是說得出的大品牌。
可大方了。
怎麼這輩子到她這,不僅沒有夢想中的婚禮,就連新婚之夜都沒有?
夏雨晨一直想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最後她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那就是公婆不在家,第一次結婚的江天澤不懂其中的規矩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她按捺住心中的不滿,嘴上體貼的說:“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爸媽跟出去的禮金不需要收回來一些嗎,如果我們不辦酒席,那不是純虧了嗎,我聽說你爸媽給陸雲深上了2000的禮金,還有給了我姐1000的紅包呢。”
“如果我們不辦酒席,這錢不等於白送給他們了?”夏雨晨故作隨意的分析。
江天澤驚訝,這事情他不知道,“我爸媽給了他們3000?“
在這個年代3000塊錢是巨資了,對於普通家庭來說一輩子可能也賺不來這個數字。
夏雨晨剛聽說也是羨慕不已,要是這3000給她就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張巧琴向來小氣,背地裏一定會問夏雨薇跟陸雲深要回去這兩筆錢的。
忽然腦子靈光一閃,夏雨晨:“天澤,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啊?”
江天澤肚子餓了,掀開被子,準備起來去張巧琴家裏吃飯,“不知道。”
夏雨晨故意讓被子從肩膀上滑落,露出那一抹春色,“那我們回門要補的彩禮怎麼辦?當初我們可是當著街坊鄰居的麵打的包票。”
江天澤頭疼,結個婚這麼多屁事。
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父母操心的,也是父母提前安排好的。
壓根就不需要他費腦子。
再說了這幾天他得了瘟病似的,把把輸,已經輸了500多了,另外200還是從幹媽那邊拿的呢。
他身上可沒有多餘的錢來置辦彩禮。
“我沒錢。”江天澤丟下一句話,低頭開始從衣櫃裏麵翻找牛仔褲。
夏雨晨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在心裏安慰自己,江天澤本就是紈絝,不管事才是正常的。
“天澤,你看啊,要不我們問你幹媽借3000,那錢本來就是爸媽給的,就算是拿回來也沒有什麼,再說了就算我們不還,這3000頂多也算是還給我們的。”
“你想啊,要是我們辦酒席,張巧琴他們是不是得禮尚往來,爸媽給了他們3000,他們怎麼著到時也得給你3800,不然她這幹媽也白當了。”
江天澤似乎被說動了,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現在要是把這筆錢給拿來,到時候如果爸媽非得給他們補辦酒席,他就跟爸媽說幹媽已經提前把這筆錢給自己。
就算是爸媽生氣,幹媽也會站在他這邊的。
江天澤越想越可行,咧嘴笑著,“就這麼說定了。”
.........
對麵的院子。
一家人坐在堂屋,在等江天澤來吃飯。
所有人都被禁止動筷子。
等了很久江天澤也還沒有來,夏雨薇心係港城,她坐不住了,找了一個借口就出去了。
夏雨薇騎著自行車來到郵電局,拿出陸雲深給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是江辭遠接的,“喂,是誰?”
夏雨薇沒有自報家門,“江叔叔,我知道一個非常大的秘密,我想跟你說,其實江天澤不是您的親生兒子.........”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足足10分鐘,“我完全沒有騙您的必要,這件事情一查便能清楚。”
江辭遠片刻後震怒,“我明天就回來,這件事情希望你先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夏雨薇答應了,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彼時港城。
童婉婷端著菜出來,“誰的電話?”
江辭遠的臉色很差,“匿名的,說天澤不是我們的兒子,說我們的兒子被掉包了,其實雲深才是我們的孩子,媳婦,你說能信?”
童婉婷的心怦怦跳,臉色白了幾分,“老江,無風不起浪,天澤的身上確實沒有我們江家代代相傳的梅花胎記,我們......”
這點上,其實兩夫妻都納悶過。
他們江家的孩子都有一個梅花的印記,但是到江天澤這忽然就消失了。
江辭遠:“明天我們就回滬市。”
童婉婷的手顫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