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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時櫟目眥欲裂的看著手裏的單子,手指發白、微微顫抖。

怎麼可能?

哥哥沒有白血病?

那捐骨髓是怎麼回事?

時櫟腦子裏一片發白,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裏。

當時靳家上下都被喊回來采血,旁係、嫡係,亂作一團。

她本來還在上學,也被喊回來了。

喊回來之後,管家反應過來說,“五小姐和靳家沒有血緣關係,不用檢測。”

時櫟立即意識到不對,抓著管家一番追問,才得知是哥哥靳廷深得了白血病。

靳父下令讓所有人采血檢測。

檢測結果出來,隻有靳西爵附和。

可當靳家所有人找去靳西爵的屋子時,靳西爵已經去了國外。

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哥哥卻說靳西爵肯定在他母親每年帶他去度假的小島上。

時櫟便不管不顧的開著遊艇去找。

果然,時櫟在荒蕪的雜草叢生的小島古堡裏,找到了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滿身陰鷙的靳西爵。

她朝著靳西爵走過去。

倔強的而決絕的問。

“究竟怎麼樣,你才能救哥哥。”

靳西爵手裏拿著他母親的照片,聽到聲音將照片隨手丟在一邊,抬起頭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挑眉看著時櫟,冷冷道。

“把衣服脫了。”

時櫟看著靳西爵的眼神。

侵略、占有、冰冷。

她便明白,他是想要摧毀她這個一無所有的人,僅有的尊嚴。

時櫟顫抖著抬手,吸了一口氣。

古堡的冷意合著腐敗,鑽進她的肺腑。

她整個人看起來好好的,潔白無瑕,內裏卻已經爛了。

她決絕的脫去披肩,撥開吊帶,真絲長裙滑落。

剛剛十八的她。

肌膚白潔無暇、吹彈可破。

明明很瘦弱,卻是肉包著骨,墨黑的長發,好像海藻一樣披散著,將她整個人襯的玉雕的一樣。

靳西爵本是想羞辱她,狠狠踐踏她的自尊。

在看到這一幕時也不由被美的心頭一顫。

靳家的人都說。

靳老夫人之所以欽定時櫟生下未來繼承人,就是因為這億萬分之一難得的的美貌。

看來是真的。

靳西爵嗤笑的看著時櫟,憤憤道。

“為了靳廷深,你還真是願意獻祭所有呢。”

靳西爵一把扣住時櫟的皓腕,將她往沙發裏一扯,粗暴的按住她的背。

她疼得幾乎暈厥。

不,哥哥不會騙我。

這單子肯定是假的,是靳西爵的陰謀。

靳西爵唇角勾勒,一眼看透她的心思。

“覺得我騙你?

“那我給你科普一下,就算靳廷深真的得了白血病,以靳家的實力,找到一個供髓者易如反掌,他們怎麼會讓靳家其他嫡係子孫為此傷害身體呢?

“畢竟,對靳家這樣的豪門家庭來說,血脈才是最重要的。”

靳西爵話音加重。

時櫟不由皺眉,喉嚨裏發出一絲痛苦的悶哼。

靳西爵說的對。

對靳家來說,血脈最寶貴。

而且就算靳家同意靳西爵給靳廷深捐髓,裴家也不會願意的。

為什麼……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想過這一點。

時櫟嬌軟的小臉,痛苦扭曲,眼睛閉緊,貝齒咬著紅唇,幾乎快要滲出血來。

靳西爵將她抱到床上,然後扯過床頭的鏈子,將她纏繞起來。

“你想幹什麼?”

靳西爵唇角勾勒,淺笑著,狐狸眼微眯。

“送你的新婚禮物,不止一份哦。”

他的腿靈巧的按住時櫟的膝蓋。

壓著她,將她的腳踝,也鎖了起來。

冰涼的鐵鏈,像蛇一樣纏繞著她。

時櫟驚恐的看著靳西爵。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個瘋子。

這些年對她做的還不夠多麼!

“自然是想要在你身上,印下專屬於我的烙印,這樣你和靳廷深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能參與了呢。”

靳西爵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盒子。

他抽出一個小瓶子,用注射劑吸出裏麵的液體。

“放心,我會給你打局部麻藥,不疼。”

“不要……”

時櫟低呼。

靳西爵刺入時櫟皮膚。

時櫟蹙眉,麻醉劑注入。

隨機,一枚小型鐵製印章,被靳西爵捏在手裏。

他打開蓋子。

看起來像一枚點煙器。

輕輕按在時櫟心臟跳動的位置。

“唔!”

饒是已經打了麻醉。

時櫟還是疼得仰起頭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氣味。

靳西爵挪開滾燙的小型鐵質印章,白嫩的肌膚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微凸的‘西’字。

篆體,很是娟秀。

點綴在時櫟曼妙的身軀上。

仿佛昂貴奢侈品上的Logo。

看著時櫟痛苦羞惱的表情,靳西爵情緒高漲,中藥一般俯下身強吻住時櫟。

時櫟頓時彷佛被蛇咬了一口,牙關緊抿,靳西爵卻用力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唇瓣微張,加深了這個吻。

繾綣纏綿。

時櫟輕顫著,赤紅著眼,屈辱的眼淚滑落。

親吻是愛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而他和靳西爵,不過是囚者和囚徒。

不止吻了多久。

時櫟心裏很屈辱。

身體卻克製不住的歡愉起來。

靳西爵懂得怎麼拿捏她的情緒。

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

時櫟疲憊不堪,靳西爵才狂風驟雨席卷著、蠶食著、直到她徹底失去意識。

等再次蘇醒。

已經臨近天亮。

時櫟身上的桎梏鬆了。

靳西爵的大掌扣在她的臉上,摁著她靠在他胸口心臟的位置。

時櫟睜開眼,抿著唇,憤憤的看著他,起身下床,隨手扯過睡衣將自己裹了起來。

她低頭看向保險櫃。

那東西靳西爵每天都要用,不可能每次都回來從保險櫃拿。

所以她先前判斷失誤,那東西根本不在保險櫃,而在……

時櫟扭頭看向靳西爵。

靳西爵脖頸掛著一個方形木質項鏈,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自從裴素嫻昏迷,他就開始佩戴。

難道……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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