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麟眼神飄忽,“是有點,總喜歡說我不愛聽的話。”
鐘雲笙老神在在的晲著他,“幫你教訓他可以,但我有什麼好處?”
鐘麟震驚,“他罵你!怎麼是我幫教訓他了,你那是讓幫自己教訓。”
鐘雲笙笑了一下,“話不能這麼說,你討厭他,還是你想要我出手,那因果就變成了你的。”
“所以是我幫你,要點好處是應當的。”
鐘麟想反駁,但不知道該從哪裏反駁起。
最後泄氣的道:“行,反正我也不差錢。”
鐘雲笙搖了搖手指,“不不不,我要你對我言聽計從一天。”
就從這個倒黴蛋開始改造好了。
鐘麟表情糾結,不太想答應。
鐘雲笙聲音悠悠,“你不答應,我也有的是力氣和手段讓你聽話,但我還是願意讓你自願一下。”
“我真是個好人,對吧。”
鐘麟一個激靈,“那......那你不可別害我。”
鐘雲笙摸了摸他的狗頭,“看你表現。”
鐘麟的大伯還在喋喋不休的拿鐘麟家認回來的假千金說事。
“要我說,那種粗鄙的農村人就不該認回來,現在好了,她那種垃圾隻會給我們鐘家人丟臉。”
鐘雲笙動了動手指,這次不是讓鐘家大伯扇嘴巴子。
而是讓他突然衝上去抱著垃圾桶狂吃。
鐘雲笙淡定的開口道:“他張口閉嘴就是垃圾的,肯定很愛吃垃圾吧。”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之前見識到了一說她壞話就會自扇巴掌的鐘家人,默默遠離了鐘家大伯。
穿著一身奢侈品的鐘大嬸尖叫著去扯鐘家大伯,“老公!你快停下啊!”
鐘麟高興死了,故意拔高聲音道:“大伯,垃圾好不好吃啊!肯定很美味吧!”
幸災樂禍的人很多,還有人拿出手機拍鐘家大伯的吃垃圾了。
看得出來,這個鐘家大伯挺討人厭的。
有的人最在意什麼,也才會最強調什麼。
他張口閉口就是丟臉,最怕的肯定就是自己丟臉。
鐘大嬸也是這樣的,她看到大家拿手機拍,氣的老公也不管了,衝上去搶大家的手機,“不準備!都不準拍!”
等鐘父帶著鐘夫人回來的時候,客廳一片混亂。
他厲喝一聲,“都在鬧什麼!”
所有人都安靜了。
鐘老夫人杵著拐杖,無奈的歎息。
鐘父臉色沉的厲害,“鐘麒,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鐘麒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思索了一下,他提了重點,“有個女孩上門認親。”
鐘父眉頭擰的死緊,顯然也對認親這事兒有氣,“直接打發走!”
鐘麒表情複雜的看向角落的鐘雲笙。
鐘父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剛要開口。
鐘老夫人手裏的拐杖就砸到了地上。
她震驚的看著鐘雲笙,顫顫巍巍的往她的方向走,“老祖宗!”
什麼老祖宗?
所有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看著那個容貌過人的少女。
覺得鐘老夫人怕是年紀大了,腦子不清醒了。
鐘父擰著眉去扶鐘老夫人,“媽,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她才多大,哪能是咱們鐘家的老祖宗?”
鐘老夫人推開鐘父,老淚縱橫的跪坐在地,像個孩子一樣伏在鐘雲笙膝蓋上,“老祖宗,你終於回來了!”
“想當初,我見你時,也隻不過十七八歲。”
鐘雲笙眼眸極清,像浸潤在寒潭裏的碎玉,能映天地萬物。
她搜尋了自己所有過往記憶,竟然沒有和老夫人見過麵的。
可暗暗掐指一算,自己還真和老夫人有點淵源。
看來自己的記憶出了點問題。
鐘雲笙的手輕撫鐘老夫人的白發,壓下眉眼,如仙人垂首,帶著一點疏離和溫柔,“你怎麼知道沒認錯人呢?”
鐘老夫人滿眼濡慕,“老祖宗,祠堂一直有你的照片,我不會認錯的。”
“更何況,老祖宗氣質卓然,見之不忘。”
鐘雲笙接受良好,不管是按年齡還是修為算,她確實也該是鐘家老祖宗。
鐘父急的不行,瞪眼看向其他人,“你們還不跟著勸一勸,是想看著她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忽悠?”
鐘麒他們遲遲不開口,因為之前是見過鐘雲笙的古怪手段的。
或許......她真是鐘家老祖宗?
見沒人出聲,鐘父直接上前推鐘雲笙,“給我滾出去!行騙都騙到我們鐘家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鐘雲笙一彈手指,鐘父就膝蓋一疼,摔了個大馬趴。
作為老祖宗,教訓一下不肖子孫沒毛病。
鐘雲笙將鐘老夫人扶了起來,“我可能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鐘老夫人夫人小心翼翼的坐在鐘雲笙身邊,看向鐘麒他們時,表情帶了幾分威嚴,“你們都過來。”
大家猶豫著靠近,鐘老夫人的語氣鄭重且嚴肅,“這位是我們鐘家的老祖宗,從今天開始,你們都得尊敬她,不能冒犯。”
“老祖宗有什麼要求,你們也都必須滿足。”
她還對著鐘麒招了招手,“麒麒,你爸我是不指望了,照顧老祖宗的事兒我就交給你了。”
“如果有人得罪老祖宗,那就是得罪我們鐘家,你明白了嗎?”
鐘老夫人這話,無異於是在說,鐘家就交給他了。
鐘麒微微頷首,“奶奶,我知道了。”
鐘家大伯恨的要命,憑什麼鐘家不是交給他,而是交給鐘麒這個晚輩。
他罵罵咧咧的道:“鐘麒!媽胡鬧,你怎麼也跟著她胡鬧?”
“你看著小丫頭毛都還沒長齊,怎麼可能是我們鐘家老祖宗?”
“我們鐘家的老祖宗可都在地下躺著呢!”
鐘雲笙能看到,鐘家大伯身上的惡念濃的都要溢出來了。
這老小子,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沒救了,等死吧。
鐘老夫人拿起拐杖,一杵地麵,“閉嘴!要是對我不滿意就滾出去!”
鐘家是因為鐘老夫人,才有今天這個地位了,所以鐘老夫人在鐘家,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鐘家大伯雖然不滿,但看到鐘老夫人生氣,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暗戳戳的給其他人使眼色。
但這個時候,誰敢觸老夫人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