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爭奪裴家的繼承權,我和那個假少爺鬥了十年,最後都盯上了豪門夏家的大小姐,夏驚雪。
第一世我搶到了聯姻,可就在股份到手當晚,我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彌留之際,夏驚雪擦去指尖的毒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笑:
“不好意思了裴寂川,為了我愛的人,你必須死。”
我在心裏把那個假少爺罵了一萬遍。
第二世,為了避免被假少爺和他情婦害死,我轉手就把聯姻的機會讓給了裴少虞。
可就在他們大婚那日,我正在沙發上看電影,一群刑警卻破門而入,按住了我的頭。
“裴少虞在迎親路上連人帶車被燒成了焦炭,油箱上有你的指紋。”
“裴寂川,你涉嫌縱火殺人,跟我們走一趟!”
我懵了。
還在夏驚雪的運作下,被判了死刑。
再睜眼,已是第三世。
看著桌上夏家的燙金請帖,我和裴少虞不約而同退了一大步,後背發涼。
這娘們也太邪門了,怎麼嫁誰誰死啊......
......
父親看著桌上那份燙金的婚書,笑得合不攏嘴。
夏家是京圈頂級的豪門,誰能娶了夏大小姐,不僅能穩固裴家的地位,更能直接獲得裴家30%的股份。
這要是放在前兩世,我和裴少虞早就為了這股份打得頭破血流了。
但現在,那女人在我倆眼裏,就是滴滴催命。
“夏小姐說了,她不看重出身,隻看重緣分,你倆誰願意娶她?”
“先說好,娶了她的那個,就是裴家未來的繼承人。”
以前聽到繼承人三個字,裴少虞早就衝上去了。
可現在他死死地盯著地麵,頭都不抬一下。
我更是渾身僵硬,腦海裏全是第一世中毒時的劇痛,和第二世冰冷的槍口。
見我們遲遲不說話,父親有些不悅,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擱:
“怎麼?平時為了輛跑車都能打進醫院,現在給你們送金山銀山反而成啞巴了?”
“少虞,你是弟弟,你先說。”
被點名的裴少虞渾身猛地一哆嗦,嗓子都劈了:
“爸,我不娶!我就是個抱錯的,我不配!”
“那30%的股份我一分都不要,我這就收拾東西回鄉下種地去!”
父親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裴少虞這人貪財好利,前兩世為了爭家產,恨不得把我有幾根頭發都算清楚。
如今麵對巨額股份和豪門婚約,他竟然說要回鄉下種地?
除非......這孫子也重生了。
我心裏瞬間有了底。
父親回過神來,氣得臉色鐵青,抄起手邊的煙灰缸就要砸:
“混賬東西!你在說什麼胡話......”
眼看父親要發飆,我一把捂住腹部,麵部扭曲地倒向沙發:
“不行了......爸,我胃痙攣!老毛病犯了,疼死我了!少虞,快扶我回房間找藥!”
看到我倆突然兄友弟恭,父親眼珠子都瞪圓了。
我卻管也沒管他,死死掐了一把裴少虞的大腿。
裴少虞疼得齜牙咧嘴,架住我衝上二樓,逃離了客廳。
“爸,大哥要疼暈了,這婚事回頭再說!”
回到房間,鎖上門。
我和裴少虞背靠著門板,同時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冷汗早就浸濕了襯衫後背。
過了好半天,裴少虞才掏出一根煙點上,手還在抖。
“毒藥發作起來的時候,疼嗎?”
我心頭猛地一跳,轉頭看他。
“夏驚雪給我下毒後隻說我是突然病死的,你怎麼知道我是被毒死的?難道真是你攛掇她給我下毒?”
“放屁!老子就算再想贏你,也幹不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裴少虞急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死後警察突然闖進我家,在我房間裏搜出了毒藥把我抓了,真他媽不是我幹的!”
我沉默了一下。
死前聽到夏驚雪說,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喜歡的人。
當時隻有裴少虞有動機害我,所以我自然而然以為是他和夏驚雪有一腿。
現在看來,事情有太多蹊蹺。
“大婚那天,你坐的婚車突然自燃,刑警說油箱上隻有我的指紋,給我判了死刑。”
“你防我防成什麼樣了?婚車停哪我都不清楚,我怎麼可能去動油箱?”
聽到這,裴少虞的瞳孔猛地收縮,罵了一句臟話。
“我想起來了。我死在車裏的時候,夏驚雪就在不遠處看著我笑。”
“裴寂川,你說夏驚雪這瘋女人為什麼,想方設法都要弄死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