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大妮撇撇嘴,“劉臭嘴說前幾天看到有個眯眯眼老頭來找你,說那老頭在中心小學邊上開了個小賣部,你去鎮子上擺攤就挨著老頭的小賣部。”
我屮艸芔茻!
“這個該死劉臭嘴,我去撕爛她的嘴!”
趙紅英把車子一放,擼起袖子就要去找人幹仗。
苗大妮也擼起袖子,“我跟你一起去,你一邊走一邊說具體情況。”
趙紅英,“我這不是無聊在家琢磨了些吃食去鎮子上賣麼,沒想到我這手藝被黃老哥看上了......。”趙紅英巴拉巴拉把這段時間的情況都說了。
苗大妮都要氣冒煙了,“劉臭嘴說到處跟人嚷嚷說那個老頭的兒子對你很滿意,每天早上都來看你,還四處宣揚看到你和那老黃頭一起出入百貨大樓看枕巾被套啥的,八成是好事將近。”
她家離趙紅英家有些遠再加上最近家裏遇到了棘手的事兒,一直沒顧得上來關心老姐妹,等騰出空來才發現老姐妹被人造黃謠了。
看到苗大妮比她還生氣,趙紅英突然就沒那麼氣了。
“大妮,走,先到家裏去,我有點事兒跟你商量。”
苗大妮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不是要去幹仗麼,怎麼變成去竄門了。
因為張婭她們不喜歡她,每次她上門,張婭三人都會對趙紅英指桑罵槐,幾次後苗大妮就不怎麼來了。
一進門苗大妮就明顯察覺出不對,趙紅英家裏雖然隻有她一個人但是家當不少,住的人少了整個家依舊顯得滿滿當當。
“哎喲,你這生意是真的做起來了,難怪劉臭嘴眼紅病犯了四處造你黃謠。”
苗大妮沒說她聽到後還跟劉臭嘴扯頭花,現在這一身亂就是扯頭花弄出來的。
趙紅英,“還行,混口飯吃。你家的雞最近下蛋怎麼樣?我這兒雞蛋需求量有些大,你那兒要是有以後我就都在你那兒買。”
苗大妮家裏沒有養豬,不過家裏養了幾十隻雞,除了兩三隻公雞,其餘的全都是下蛋的母雞。
苗大妮的男人還在鎮子上找了兩家長期客戶,家裏靠著這三十多隻母雞,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少的收入。
前世好像就這個時間,她家的客戶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後來一直沒找到固定的客戶,隻能自己去鎮子上零賣,賣不出去的就隻能自己消化。
前世,她被白眼狼兒女們傷透了心,一直沒顧得上苗大妮,等她緩過神後才知道苗大妮家竟然出了還這麼大的事兒,不過她也愛莫能助。
苗大妮臉上一喜又有些猶豫,“你用得了這麼多雞蛋?該不會是聽說我家的事所以想變著法幫襯我吧。”
趙紅英,“想什麼美事,若不是做生意用到就算我想幫襯也沒那個實力啊。”
苗大妮這才笑成一朵向日葵,“太好了,我家現在囤了五十多個雞蛋,天漸漸變冷,雞沒有以前愛下蛋了一天大概能撿三十一二個,夠麼。”
趙紅英算了一下,“夠了,還有我家和我大哥家的呢。你得保證每天至少給我供應三十個,每天晚飯前給我送來。
價格嘛,就按市場價來,一塊錢三個雞蛋,行麼。”
一個雞蛋能做6個花籃小蛋糕,她一天大概要用五十個雞蛋,前些天用的都是家裏之前攢下來和從大哥家買的,現在也沒多少了。
苗大妮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行,太行了,紅英謝謝你。”
苗大妮家的雞蛋之前一直股東供給鎮子上的兩家店,不過現在有一家搬去縣裏了,另一家突然自家養了下蛋雞不再跟他們拿貨,他們家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客戶,拿去鎮子上散賣也不是次次都能賣得完,可把她愁壞了。
沒想到老姐妹竟然一下子就幫她把這個大難題解決了。
“走,咱們去找劉臭嘴算賬。”
想到每天又能有十塊錢進賬,苗大妮這會兒幹勁兒十足,別說去跟劉臭嘴幹仗了就是跟劉臭嘴全家幹仗她都不帶怕的。
“走,不把她的嘴抽爛,她不知道我趙紅英的厲害。”趙紅英把之前抽打白眼狼的解放鞋找出來別再褲腰上。
老閨蜜倆氣勢洶洶地朝著情報中心去,兩個加起來一百歲的老太太愣是走出了帶頭大姐的氣勢。
“哎喲,你們不知道,那老頭眼睛比縫衣針還細,指定是眼神不好不然怎麼看上趙寡婦那個毒婦。
趙寡婦一天天塗脂抹粉地去鎮上,說是去鎮子上賣東西其實見天地跟那老頭擠擠挨挨,我昨天還看見她和那個老頭......
哎,你怎麼了,眼睛進沙子了?怎麼老是眨啊眨的。”
狗蛋奶說得正起勁兒呢,就看到老姐妹眼睛一直抽抽個不停,隻能先停下話頭關心一下老姐妹。
趙紅英陰惻惻道,“你轉過身看看我像不像沙子。”
狗蛋奶直呼壞了,也不知道趙寡婦聽了多久。
“嘿嘿,康偉娘,是你啊,真巧,我們剛才正說你有福氣呢,養了三個有出息的兒子......,哎喲,你憑什麼打人。”
趙紅英懶得聽對方狡辯,對方剛轉了半個身子她的解放鞋就精準地朝著對方的嘴巴招呼。
“我讓你嘴臭,一天天閑著沒事兒扯老婆舌,我們趙家村因為有你名聲和空氣都臭了三分,今天老娘就替趙家村所有列祖列宗門清理門戶,不把你這張臭嘴抽爛老娘就不姓趙。”
“趙寡婦,你個黑了心肝的毒娼婦,敢對老娘動手?老娘哪個字說錯了,土埋到脖子了還學那老娼妓發騷勾引野老頭。
難怪你腸子裏爬出來的三個崽子都不認你,你就等著以後爛在屋裏,野狗扒你的墳,啃你的骨頭!”
這句話不可謂不惡毒,換成別人早就氣得半死了,不過趙紅英是誰,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準上輩子她還真就爛在屋裏了,那又怎樣,也不耽誤她重活一世。
她不在乎有人在乎,苗大妮上前一把薅住狗蛋奶的頭發。
“閉上你那噴糞的臭嘴!你媽生你時怕不是瞎了眼,錯把胎盤養大了才造就你絕世大奇葩!
你這種老鴰轉世的貨色,天生胎裏帶來的賤骨頭!把錢當親爹似的孝敬給外人,倒把自家人當叫花子打發。
你就等著哪天一頭栽在牌桌上,爛在牌九縫裏當個無人問津的孤魂野鬼吧!”
趙紅英,“......”姐們兒,你這嘴是開過光了吧。
劉臭嘴這人是既大方又摳門,打牌的時候多少錢拍桌子上都不心疼,不過她的孫子孫女們休想從她手裏摳到一分錢。
上輩子,劉臭嘴跟死在牌桌上沒兩樣,這人喜歡打牌經常不到天黑不回家,有一次跟人玩到十一二點才回家,半夜突發腦梗沒了,等發現是身體都硬了。